媽的。
論嘴皮子,她徐梵音是很強,否則,自己也不會數次與她交鋒都落得下風。
不過不要緊。
還是那句話,有事啊,你特麼上車再逼逼!
眼下,已有不少好事者在碎碎念,不過舉止剋制,統統退到幾米外,就好似徐家人是個什麼髒東西。
“請吧,徐小姐。”董鶴鳴冷笑。
鬧劇在其他人眼中頗有八卦價值,但在蘭浮釧與北冥瞮心裏卻掀不起任何驚瀾。
被男人抱在懷中的程迦藍神思模糊,眸光迷離,許是飲了酒的緣故,瀲灩的柳葉眼暗藏着些許蓬勃的欲色。
也不知是不是北冥瞮看錯了。
“藍藍,我們回家,好麼?”北冥瞮的領帶被女人攥在手中,兩人耳鬢廝磨,只是氣氛中卻全無旖旎闇昧。
只是迴應他的,唯有程迦藍略顯壓抑晦澀的悶哼。
車外,蘭家人守着程家人的車,無人敢近身,徐梵音餘光掃過車內,幾欲想要看看車內的情況卻終是無用。
“既然徐小姐還有心情看別處,那麼想必也有精力配合工作,徐先生放心,我們辦事很有分寸,若您女兒清清白白,事後的公道定會還給徐家。”說罷,董鶴鳴對上徐成天醞釀着風暴的虎眸,不甘示弱。
聞聲,徐成天壓抑着心頭怒火。
好小子!威脅他?
董家也配?
“董鶴鳴,只要我女兒進了你的車,我徐家就不會善罷甘休,你可要想清楚了。”
“射出去的箭一定會插進靶子,決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這是你最後考慮的機會。”徐成天近了董鶴鳴的身,低聲說着,盡顯陰鷙暴戾。
“那就拭目以待,這一次究竟是徐家存,還是我董鶴鳴先、死。”
“還愣着!給我帶走!”忽地,董鶴鳴拔高聲音,剛勁挺拔,肅殺冷冽。
這一聲高喊,讓氣氛完全凍結,再無開解之可能。
“董鶴鳴!”徐梵音咬牙,這個混賬東西!身後的低吼聲入耳,董鶴鳴卻置若罔聞。
“父親。”徐梵音冷冷地看向就徐成天。
怎知......
“徐梵音,現在你只能祈禱自己一身清白,若你真被冤,徐家定會爲你討回公道。”徐成天扯着脣角回答,語氣中的寒涼,冷徹心扉。
*
亂局終止,徐梵音被強行帶走,徐家的笑話想要看,就必須命夠硬,即便心中冷笑調侃,面上也要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送走了褚思梵的程望熙正巧看到了徐梵音被帶走的一幕。
“程伯父。”
“迦藍不大舒服,秦先生已經送她離開,我送您回去。”蘭浮釧上前攔住程望熙的去路。
“他們去哪兒了?”程望熙語氣微沉。
“自然要聽迦藍的決定,蘭家人在跟着,您放心,不會出事。”蘭浮釧說得溫吞。
最快時間將程望熙送回了程家祖宅,蘭浮釧立刻吩咐司機掉頭。
冷風呼嘯,吹散了浮於心頭的燥熱。
“呼-呼。”
“阿勵,去,去用我的電話通知媒體,今日誰敢出頭跟着我,程家不會放過他們!”
她有感覺,一定被人下了什麼東西。
但,絕對不是迷情藥!
這個狀態,好像當年她父親那段時期的樣子,神思不自主恍惚,有意識,只是行爲完全不受控!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這個東西,或許就是那個試劑!亦是---
當年她父親狀態異常的源泉!
“嗯--”聲音越發偏離軌道,北冥瞮將油門踩到底。
不遠處,就是蘇家旗下的酒店,其實程迦藍只不過是神思有些紊亂,絕非正統中了迷藥的情態。
身後,蘭浮釧的車正在火速追趕。
“從現在開始,見到的所有媒體都要清出去。”蘭浮釧語氣中難掩的肅殺極爲駭人。
徐梵音,最好不要是你!
正午赤陽高掛在上空,酒店值班的人再次見到程迦藍眼底就特麼兩個字:
臥槽。
雙頰透粉,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攬入懷,這特麼是要幹嘛!
“秦先生,房間,房間已經備好絕對安全。”對方認識北冥瞮,也清楚些這對男女的關係。
“阿勵,我要去洗手間。”程迦藍輕輕呢喃。
“等着。”北冥瞮加快手上動作,不料,程迦藍自己先掙脫出男人的懷抱,腳步虛浮地走到洗手間。
“譁--”
“噗!”程迦藍用水撲打着臉頰,今日她沒有化濃妝,看着鏡中眸色遊蕩的女人她猛然甩甩頭。
今日,徐梵音定也是有備而來,她絕無可能算到董鶴鳴會出現。
並且,此次自己設局將她送進去,可沒有做讓對方再出來的準備,就同江淮之一樣,進去了,那便將命丟在裏面吧。
她與徐梵音都在算計,只是她快了對方一步。
“呼-”程迦藍大口大口呼着氣,還挺刺激,此事還沒有結束,進去只是個開始。
輕輕閉上眼睛,程迦藍感受着心跳,頻率正在加快,腦部不自覺胡思亂想,動作發抖,體熱易燥。
中途,程迦藍幾度想要動怒,毫無起因。
前後表現與當年她父親幾乎是分毫不差,就是......她今日心底的焦渴太盛了。
洗手間外,北冥瞮直接將所有媒體的路封死,明日全體放假,沒有理由,署名:
帝都北冥財團。
接到消息的媒體頓時懵逼,不是,云溪城相較於帝都就特麼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北冥家到這裏幹什麼?
赤日炎炎,連同氣氛一併被燃起,深藏在空氣中的隱形火蔟正在放肆地燃燒。
似要焚燒掉人的所有清醒。
直到......
徹底沉迷於情海,盡情縱意。
腳下的地毯厚度感人,腳踏上去很是軟彈,北冥瞮放心不下程迦藍的右耳,立刻通知許之意帶着幾位醫生趕回云溪城。
帝都。
{三哥:帶着醫生速回。}
約定好迴歸云溪城執行隊的時間在幾日後,許之意冷不丁接到北冥瞮的命令,頓時心驚。
臥槽了,終於要放他出籠了。
時間過去了近十分鐘,北冥瞮的耐性已然全部耗盡。
“藍藍?”
“說話。”北冥瞮在洗手間外放聲詢問,沒有得到迴應,他立刻擡步走了進去。
女廁空間不大,北冥瞮又太高,奪步進入的那剎空間立刻縮小了許多,瞧着壓抑。
“咔。”開門聲響起,程迦藍的身形有着晃動,只覺着男人的身影反覆搖盪,怎麼都站不穩。
見狀,北冥瞮伸手便要攬她入懷,下一秒---
“砰!”程迦藍猛然撲進他懷中,北冥瞮一時不察後背直接磕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頭骨也未能倖免。
隨即,溫熱的氣息堵住了脣齒間的所有話語。
女人的強橫,卷着翻天覆地的氣勢將他層層包圍,萬分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