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瞮看着女人乖巧收拾東西的女人,心中掀起波瀾,今日怎麼這麼乖?
“走吧。”程迦藍輕聲說着,拉住男人的手掌擡步離開。
身後,北冥瞮被她大力拉着走,倒是一時間無法動作,一路上,撞見的員工不少,只不過礙於北冥瞮那冷冽的眸色,終究是沒膽子直視。7K妏斆
有一說一,程總與小男寵相親相愛的場面誰不想拍下來啊?
而且......
這麼一個聽話的小男寵,誰不想要?
脖頸上掛着女人新入手的鏈條包,包鏈是很長,但掛在北冥瞮身上卻瞬間短了一寸,看着大步流星的程迦藍,北冥瞮眸色微閃。
現在不過四點,從來沒有自願準時下過班的程迦藍,他感覺很新奇,這麼急......她該不會是想......
“噠。”
“開車,我們現在回家。”程迦藍將車鑰匙丟給北冥瞮,聲音輕快。
聞言,北冥瞮用指腹在包鏈上摩挲了幾瞬,眼神幽暗。
“你急什麼?”男人狀作無意地發問,程迦藍才坐到副駕駛,就聽到男人的話。
“當然急,快開車。”
原本近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北冥瞮縮減至十五分鐘,很快到家,程迦藍擡步下車,先進了大門。
身後,北冥瞮心中升起孤疑,有點兒期待,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秦先生,大小姐上樓了,您先喝杯熱茶吧。”劉叔笑着開口。
上樓了?
話落,北冥瞮對着劉叔頷首,隨手拉開了領帶,力道中的狠勁兒頗重,似乎真的有些口渴。
大步上樓,北冥瞮按住心底的雀躍,不等程迦藍給他開門,某男麻溜地自己解開了腰帶。
“咔。”開門聲應聲響起,換好衣服的程迦藍看着即將衣衫半解的男人頓時懵逼。
這是幹什麼?
“你幹什麼?”程迦藍蹙眉問道。
“唔......”直接封住眼前的紅脣,北冥瞮當然急,所以沒能聽清楚程迦藍的孤疑。
頂住男人的喉嚨,以防對方更近一步。
“以爲我急的是這個?”程迦藍勾脣。
“不是?”大掌四處煽風點火,撩雲弄雨的手法很有技巧性,程迦藍不由得呼吸亂掉。
“行了,起開,我要訓練了。”
聲音落下,北冥瞮從女人頸間抽離,眸中的迷茫霧色終於有了消散跡象,合着,她不是急着辦事兒?
少焉。
“你他媽就玩死我吧。”手掌輕輕釦住女人的後頸,根本不捨得用力,北冥瞮氣笑,還能怪誰?
還不是要怪他自己腦補太過?
語調中的沉而啞依舊如故,不過其中咬牙切齒的韻味太盛,生生破開了那份禁慾性感,更多的則是不滿與無可奈何。
“那還不是你自願被我玩死?”程迦藍捧着男人的臉,送上一記深吻,算是揭過了此事。
簡直敷衍了事。
幾小時後,訓練室,北冥瞮沉着臉坐在觀衆席上,想要開口阻攔程迦藍卻怕她生氣,這段時間忙着公司的事情,她都在想辦法擠時間來訓練。
本就夠忙,訓練時間又不能太少,只能選擇儘量壓榨自己。
幾欲開口讓她先喫飯,但看着程迦藍越來越順利的感覺,北冥瞮哪裏忍心開口打攪?
走臺,最關鍵的就是感覺。
臺步與颱風固然重要,但很多時候感覺上不來,一切都免談。
而感覺一斷,興致自然就會銳減,訓練時間本就少,程迦藍自然要將效率利用到最大化。
“踏踏踏。”幾十米的T臺程迦藍這段時間已經走了幾萬次,如此反覆,卻不亦樂乎。
十釐米的高跟有防水臺,能夠很好地緩衝踮腳過程中的向下衝力。
事前換好的服裝是個定製款,做工繁雜,但十分難穿,加之腳上的恨天高很難維持平衡,所以大大增加了程迦藍的控場難度。
在走秀期間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防不勝防,程迦藍必須用模擬極端場景的方式來預防極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水晶材質的走秀服背後有着翅膀,視覺極美,但翅膀的自重也很可觀,簡單的幾十米,程迦藍所承受的壓力已經翻倍。
“踏踏踏。”
忽然,腿間的綁帶鬆掉,程迦藍第一時間察覺,意外降臨,機會卻彌足珍貴,北冥瞮目光不肯離開她,他是她的觀衆,亦是考官。
陪她東山再起,助她重在秀場揚威。
誰也代替不了她,所以北冥瞮纔會爲她捏緊一把汗。
防水臺近兩釐米,且爲美觀,只採用了細帶的設計,從足背一直延伸到小腿中央。
兩根細帶就是程迦藍一雙腳立足於T臺的全部。
但現在,鞋帶鬆掉了。
被綁緊的鞋帶是程迦藍雙足立地的唯一支撐點,但鬆掉的那剎,由於鞋跟與防水臺過重,導致程迦藍險些崴了腳。
同時,好死不死,極細的鞋跟卡在了T臺的縫隙中。
走秀期間,如果是展示舞臺,那麼每位模特的時間通常最多隻有40秒,不過若是獨秀場,則能夠達到三四分鐘,甚至更長。
模特比賽與展示舞臺基本相似,一首歌的時間,幾位選手同臺競技,40秒已是最長時間,只能少不能多。
那麼這種時候,一旦前一位模特出現事故,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後面的選手統統會被影響,後果將不堪設想。
如果意外真的降臨,臨場模特來處理的時間僅有一至兩秒。
只有保證兩秒內處理完畢,才能夠基本保住後面模特不會有大的影響。
爲保時間足夠,程迦藍當機立斷甩掉了鞋子,期間,腿部猛然發力,原本的臺步被微微打亂,另一條腿的出腿力道只能快速跟上。
沒了鞋的那隻腳用力掂起,與另一隻腳堪堪齊平,程迦藍只能自己來填滿那兩釐米防水臺橫在中間的溝壑。
眼下,她才走了一半。
赤足在地面上行走,痠痛感劇烈,但程迦藍不能出現表情管理失控的情況。
走到T臺的盡頭,笑着對唯一的觀衆送了記飛吻。
順便,來了個wink。
很完美,處理得天衣無縫,北冥瞮心絃微松,掌心的碎汗有些滑膩,坐在觀衆席上,恐怕他的心情倒是比程迦藍更忐忑。
幾分鐘後—
“先喫飯吧,好麼?”
“等急了?”程迦藍從臺上直接撲到他懷裏,賞給男人一記蜻蜓點水般的吻,便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移向了......
男人身後的飯。
直接錯過了晚飯時間,眼下已經九點,程迦藍飢腸轆轆,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喫得下一頭牛。
一時間,空曠的訓練室內僅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音。
忽然,男人修長的手指出現在面前,程迦藍微愣,帶着細汗的髮絲貼在鬢角,略微狼狽。
下一秒,就見男人的指腹擦過她的脣角,帶走了那個飯粒,指尖兒抵住她的脣邊,程迦藍下意識張口含住。
半晌。
“這麼餓,怎麼不停下來先喫飯?”北冥瞮心疼地開口。
見程迦藍有些心虛,北冥瞮倒也沒有再爲難她,伺候她喫完飯,簡單給她擦了擦手,又抱着她回到房間,窩在男人懷中,程迦藍早已沉睡過去。
深夜降至,陰雲密佈,云溪城位處南方,深秋時間較長,彼時,距離入冬仍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來到窗邊,北冥瞮咬住菸蒂,手指在屏幕上划動。
{大佬,有人在查你,還有,您能從小黑屋裏把我放出來麼?球球了!!!}
署名:董鶴鳴。
看在某董同志極度卑微的面子上,北冥瞮極爲好心地放他出籠。
{誰?}北冥瞮回覆。
很快,那邊傳來消息--
{背景來歷均不知,但反跟蹤意識極強,肯定不是城內的人,這點我確定以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