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呢?”封御庭說着,小助理無語,將手機放到桌面上不再多言,他就靜靜看着總裁作死。
程迦藍送來的謝禮體積還挺大,被小助理拿到桌上後,封御庭看着那處碩大的蝴蝶結頓時陷入沉思,還特麼是嫩嫩的粉色?
他有那麼騷?
“哈哈哈哈,程總倒是眼力不錯啊,這小顏色挺適合您的。”小助理嘴巴沒個把門的,一句話直接讓封御庭一巴掌抽在他的後腦上。
下瞬,封御庭手指停留在與羣視頻的界面,突然有些不敢下手邀請對方視頻。
只是這麼牛逼的一個裝X機會,放棄了太過可惜。
在某封同志猶豫的過程中,程迦藍與北冥瞮正在討論參賽報名的事情。
報名流程有些繁雜,需要本人拿着身份證件到帝都去辦理,其次,像程迦藍這種在青年賽中創下總積分記錄的選手,同時還要拿出當年參加青年賽的報名表。
這個東西要一份電子錶與紙質表,至於其他要求則暫時沒有。
北冥瞮正打算帶着程迦藍回本家,畢竟當初抱着娶她的念頭蟄伏在云溪城六年之久。
再有不足一個月,便是七年。
加上上輩子的恩怨想娶她的年頭,怕是已經快要趕上封御庭的年紀了。
封御庭:“???”
“這次回去,你帶着我奶奶的嫁妝。”北冥瞮沒想那麼多,他爺爺那個小老頭兒整日嚷嚷着要見孫媳婦兒,卻也知道奈何不了他。
所以最多也就說口頭上說說罷了。
半月前還在手機上玩信息轟炸,說是別人家的小老頭兒都有孫媳婦兒了,他憑什麼不能有?
小老頭兒也不是他先叫的,而是他爺爺爲了爲讓自己心軟,才故意搞出來的示弱戰術,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帶程迦藍回家的願望,現在成了祖孫二人的一致目標,對此,北冥瞮與他爺爺的觀念高度一致。
雖說語氣淡然,可是程迦藍依舊抓住了北冥瞮尾音中那抹期待的小火苗。
“爲什麼不看着我說?”兩人坐在沙發上,程迦藍手臂靠在沙發背的邊緣,手握拳撐住頭,眼神不離北冥瞮。
視線太過灼熱,北冥瞮微微扣住牙關,試圖避開程迦藍犀利的目光。
他的確心虛。
畢竟曾經一輩子都沒能實現的願望,如今卻到達一個關鍵點,北冥瞮心中根本沒底氣。
一點都沒有。
前生的過往依舊曆歷在目,程迦藍唯有時時刻刻在他身邊,才能穩住他好容易獲得的理智。
當然了,訂婚結婚生孩子只是困住她在自己身邊的一種方式罷了。
上輩子的北冥瞮,將這三種方式認爲是扣住程迦藍命脈的枷鎖,幾次想要用強讓程迦藍就範,怎知最後關頭看不得她倔強的模樣,只能無奈收手。
今生的什麼都不同了。
對於訂婚結婚生孩子,北冥瞮覺得若程迦藍誠心同意,那麼代表他這麼多年沒有白白付出,程迦藍的身體和心,都是他的專有物。
重生有了意義,曾經的痛恨與怨念也都變得再無所謂了。
少焉,北冥瞮停下手上削蘋果的動作,看向程迦藍緩聲開口道:
“這次回去,你帶着我奶奶的嫁妝。”
男人聲音認真,也帶着生生世世無法割捨的執拗,不肯服輸,也不願甘心,眼神太過複雜,程迦藍湊過去含住他的脣瓣,低聲細語地呢喃:
“好,不過奶奶的嫁妝,你要當着爺爺的面爲我戴上。”
話落,北冥瞮垂眸繼續削着蘋果,只是脣邊的笑意太蘇,也太誘人。
好半晌過去,程迦藍都沒有發現男人笑意變淺的情況。
惹得揉了揉北冥瞮的耳垂,北冥瞮也不介意,偏頭親親她的小臂。
“張嘴。”
長輩自然都會到場,至於那些掃興的人完全沒必要再出現。
世家多多少少會有些旁支,很多時候這些旁支是很惹人不喜,但也從側面證明了家族的興旺。
北冥一族的旁支放眼帝都已算是比較少的了,不似陸家那般引人心煩不已。
但這次帶着藍藍回去,他勢必要宣佈兩人會在不久後訂婚的事宜。
重要長輩若不出現,難免會讓人覺得藍藍在本家不受重視,北冥瞮考慮此事有很久了,不過還未能找出一個好辦法。
“叮叮--”手機瘋狂震動着,程迦藍挑眉,她沒有看人手機的習慣,只是封御庭三個字震動頻率太過,她真是想不注意都難。
“你怎麼不接?”北冥瞮用溼巾擦了擦手說道。
“是封少爺,你們之間的事情,方便讓我聽?”程迦藍嚥下口中果肉調侃道,聞聲,北冥瞮眯眸視線變得危險至極。
“玩笑而已。”對面的程迦藍沒跌份兒地結束了對話,隨即划動着屏幕。
由於手機是平放在桌面上,所以程迦藍並未看到,屏幕中瞬時出現的那個死亡粉紅蝴蝶結。
謝禮的包裝環節,程迦藍交給了茯苓處理,所以究竟什麼樣兒,她這個老闆也不清楚。
“北冥瞮,出來捱打!”封御庭笑得極其猖狂,他女人給自己送了禮,依北冥瞮的暴脾氣,必定要分分鐘喝醋三升啊。
他等這個機會可是很久了。
聲音太大,驚得程迦藍一口蘋果險些沒能嚥下去,北冥瞮擰眉,拿起手機結果看到了三個人的畫框。
另一邊的陸時晏捏着眉頭,正要掛斷,結果卻被北冥瞮一句制止。
“接都接了,看完戲再走。”
陸時晏:“......”
其實某封還給傅川霖與百里昭安打了視頻,陸廷川年紀太小,還不配喫瓜成熟男人的瓜。
只是傅川霖向來不想理會封御庭的瘋癲行徑,至於百里昭安忙着戀愛,哪兒特麼有空接視頻啊。
唯有陸時晏在趕教案的時候,不幸落入封御庭的圈套。
“兄弟們,請你們睜大自己的雙眼,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接下來是有獎競猜環節,答對者喜提小封少香吻一枚,踊躍點兒參加啊。”
“猜猜咱們瞮爺的媳婦兒,究竟給老公兄弟送了點兒啥?”封御庭也就仗着這只是視頻,陸時晏眼底升起玩味,北冥說得不錯。
這戲,可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採訪一下瞮爺,現在您那顆綠到發慌的心臟是什麼感jio?”封御庭鄭重其事地問道。
程迦藍:“......”
她真是不忍心提醒封御庭,這份謝禮,是北冥瞮親手挑的,最後由茯苓進行包裝,與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你應該慶幸自己距離我有幾千公里。”北冥瞮眉峯輕揚,對面嘚吧嘚的某封瞬間噎住,我敲,這特麼是什麼魔鬼反應?
聞言,陸時晏很給面子地嗤笑。
“你確定自己不是嫉妒我?”某封懷疑地提問。
“封御庭,別那麼油。”陸時晏淡淡道,用來教書的嗓子,浸透了清越的質感,極具磁性,好似能夠在人的心尖兒上反覆波動,這是程迦藍第一次聽到陸時晏的聲音。
“咳,陸爺不猜猜?有獎勵的......而且本少聽說,我舅母從東南洲收了一把古刀,你看......”
“書,或是補腦用品。”陸時晏答得利落。
氣得封御庭只想鑽出屏幕給他一悶棍,這是說人話呢?
“拆開,讓我們看看。”北冥瞮優哉遊哉地接話,程迦藍頗爲好奇。
她準備了一尊玉佛,是多年前她用比賽獲得的獎金拍到手的,百萬起價,算不得什麼,但用作謝禮也夠分量。
只是除去那尊玉佛之外的東西,程迦藍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