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小姐,玄音姐已出發。”程家人按動着耳麥彙報着。
聞言,茯苓眸色輕鬆,果然,壓制玄音姐還得是boss出馬啊。
與此同時,程迦藍正在趕往北冥瞮口中的老地方,因需要途徑東南洲邊境,所以程迦藍準備潛入東南洲打探一下洲內情況。
只不過,她今晚的運氣貌似不在線。
此刻,東南洲邊境。
“站住,什麼人?”有人問道,但好像喝了不少,吐字不清,周身酒氣瀰漫。
黑暗中,程迦藍並未停住腳步,這片區域人不少,只是十米範圍內,唯有程迦藍一人與這酒客擦肩而過。
“喵--”野貓的叫聲爲暗夜平添了些許神祕,邊境場地遼闊,迴音陣陣,程迦藍沒有在意這則小插曲,也有絕對自信那酒客根本就沒有發現她。
“嗝--”
“操,嚇死爹了。”幾秒後,那酒客嘟囔了一句,舌尖兒上那抹心虛與怯懦,尚未走遠的程迦藍聽得清晰。
真夠無語的。
180的爺們兒,還需要酒壯膽?
至於那隻友情出演的野貓,早已跑遠,程迦藍的目的地,爲距離東南洲邊境兩公里左右的飛鏢賽場。
在東南洲,pub與酒場可以早早關門,但拳場,飛鏢賽場等等場地絕不可以“喊慫”。
通宵是基本條件。
曾經離開云溪城外出遊歷的時日,程迦藍時常混跡在東南洲,東南洲是一處具備強烈個人色彩的地域。
民風剽悍是其一,再者就是洲內的建築物極具異域風情,當年她出手救下北冥瞮的部落,就距離東南洲不遠。
東南洲中心區域建築風格,偏中世紀南亞帝國王室住宅的風格。
視覺衝擊力強勁,但沿着中心區慢慢擴散,風格明顯改變。
神奇的是,這些年間,程迦藍見過能夠將富麗堂皇與山清水秀完美結合就的,唯有東南洲建築。
絲毫不顯突兀,雕欄玉砌間,點點青山與綠水,華貴與秀美相互融合,自成一副難以超越的驚世畫卷。
而且,她父親很愛這種風格。
因爲她父親喜歡不同事物共存的畫面,更喜歡相互包容的感覺。
由於程迦藍的目的地距離中心區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建築風格更加狂野與原生態。
扶了扶鴨舌帽,程迦藍擡手拭去了鼻尖兒上的汗珠,面前就是洲內最具盛名的消遣一條街。
而程迦藍的目標,是那處名爲北克魯格之謎全類型賽場,那裏幾乎是搏擊、飛鏢、賭石一條龍服務。
當然,這只是主要消遣鏈,至於圍棋、娛樂性質格鬥、f1方程式賽車等等項目也是應有盡有,北克魯格之謎場地總面積,佔據東南洲總面積2/5,幾乎是橫穿了東南洲。
“您好,小少爺,一位?”侍從是位英俊的小夥子,濃眉大眼,生了副勾人的禍水樣兒。
對了,北克魯格之謎的侍從們,全球顏值天花板級別,也算是特色之一。
“開個位置,我要最好的。”程迦藍說罷,將一個東西拋給了侍從。
“噠。”侍從擡手接過,心中微凜,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枚勳章貌似只在會員手冊上出現過。
會場面積極大,前往分會場之前,需要通過接待侍從拿到一枚入場牌,這是正式成爲北克魯格之謎玩家的前提。
有了入場牌,才能上場或是上桌。
“小少爺稍等。”侍從不動聲色地掃過程迦藍丟過去的勳章,心中默默牢記程迦藍的面孔。
穿着風格走的就是公子哥兒路線,無logo極簡款,看不出是來自於哪裏的人物。
這枚勳章在最大的主會場內曾出現過,分會場至今還未曾出現過。
自北克魯格之謎建成後,這枚勳章一共只製作了六枚,其中四枚被全球各大皇室收集,至於剩餘兩枚,在北克魯格之謎工作了十餘年之久的老人兒,也都不清楚。
勳章極其稀有,有了它,代表可以在北克魯格之謎橫着走,若有需要也可隨時調走一千萬之上,三億之下的資金。
次數不限,且無利息。
等於北克魯格之謎完全是出於朋友角度,解決這六枚勳章主人的資金流困境。
“請問您要去哪個會場?”侍從錄入信息需要時間,程迦藍看着腕錶,後方—
“呼--”
“哪兒來一個小公子哥兒啊。”女人輕笑着開口道,年近40,仍風韻猶存,順便吐出口中菸圈。
“挺嫩的。”將煙掐滅,女人撥弄着捲髮,眼底興味十足。
“曦姐,您別看到一個小男孩兒就流口水行麼?”
“看到那男人手中的東西了麼?那是御用勳章,現在流落在外的只有兩枚,你覺得曦姐在對什麼流口水?”有人作聲調侃。
“閉嘴。”被喚作曦姐的女人淡淡道,女士香菸,味道並不衝。
話落,衆人無言。
女人看着程迦藍變裝過後硬朗的身影,眼神幽深,不遠處的程迦藍眉心微動,有人盯梢?
“這是您的入場牌。”侍從擡眸,冷不丁對上程迦藍那雙利眸。
燈光掃過,落在那行小字上:
飛鏢會場。
“多謝。”程迦藍作聲回答着,心中玩味情緒加深,還在盯梢?侍從沒見程迦藍有所遲疑,只是按規矩招待。
“小少爺還有事?”侍從揚起笑容,搶在程迦藍開口前詢問。
“記得掃清小尾巴,小哥。”說罷,程迦藍捏住侍從面前杯中火柴,來到火焰燈上方,借了簇火,話落的那瞬,用這簇火引燃了侍從原本已擱置在手旁的香菸。
瞬間,那根斜放在臺面上微微翹起的香菸,被程迦藍用一簇火點燃。
滋啦的聲響,甚是悅耳,但很細微。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侍從輕輕眯眸,很多時候,氣場是個極爲玄妙的事物,明明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但就是讓人看出皮囊下的決絕與果敢。
無聲之中降臨的壓迫感,存在感太盛,侍從淡笑着點頭應下。
“小少爺請放心,作爲北克魯格之謎尊貴的賓客,您的要求我們都會滿足。”侍從官方的回答讓程迦藍淺淺勾脣。
臨走前,侍從只聽到程迦藍說了一句:
“火要滅了。”
聲音慵懶瀟灑。
同一秒,女人緊盯着程迦藍的背影,忽地對上侍從的雙眸,媚拉髮色,裹身裙與黑絲,無一不顯示出女人身上那股子妖氣。
“所有會場已經開場了,美麗的女士,總是盯人梢,不太符合您的氣質。”侍從明顯是認識女人,語氣熟稔中含着警告,氣氛驟然下壓,追隨女人的下屬們圍了上來,只是侍從仍舊無動於衷。.七
“談談?”女人似是要開條件,發問的同時,眼神緊盯程迦藍離開的方向。
“抱歉,免談,賓客資料即便是老闆都無資格做主,其他人更不會例外了,這裏並非其他場子,您也是常客了,如果抱着其他目的光顧,在下提醒您一句,最好不要讓我們老闆發現,上一個壞了規矩的人,已經找不到蹤跡了。”侍從笑眯眯地說道。
面前的這個女人,在三年前就開始光顧北克魯格之謎了。
並且僅用了一年時間便問鼎了多數場子的奪冠手,是個狠角色,但奇怪的情況也接踵而至。
這個女人在北克魯格之謎制霸多數會場後,居然放棄了豐厚的獎金。
而是選擇拓展人脈,縱使她自認爲做得隱蔽,可惜,老闆能夠將北克魯格之謎做到全球top會場的位置,豈會只有幾個眼線?
“不是殺人越貨的買賣,更不是會要你們老闆命的交易,雙贏而已,我聽說飛鏢會場已有四個季度未產生最佳奪冠手了吧。”女人語氣篤定。
“此事每一位賓客都清楚,您如果想做勝者,請自便。”侍從根本不上套。
對方絕對在這裏盯梢許久了,方纔離場的公子哥兒只不過意外撞上了這女人的槍口而已。
但那顆子彈,以這個女人的槍口,可含不住。
“Ok,有勞開個入場牌。”女人避開敏感話題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