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處空地,這裏已經被清場,薄商羽冷笑,媽的,自己被這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算計。
“薄老闆綁我之前最好想清楚了。”程望熙爲表“誠意”,命自己人先撤了,所以現在的狀況是,程望熙一人對陣薄商羽一行人。
皆是人高馬大的爺們兒,氣氛自然冷肅無比。
話落,正要控制程望熙的保鏢們倒是不敢動作了,薄商羽雙手插在褲袋內,眼神陰沉。
“人跑了,這是事實,難不成爵爺是想狡辯?”薄商羽聲音很特別,清冽中含着一點沙啞感,磁性誘人,蠱惑力極強,只是程望熙連眼皮都沒跳一下。
“我沒打算逃避責任,但論瞭解他,我絕對不輸於薄老闆,您上面那位爺現在還不知他的存在吧,不如我們合作,事成後,所有賬一起算。”程望熙很清楚薄商羽也在追蹤亞瑟,並且重視程度不低於他。
至於爲何,程望熙暫且不知。
對面,薄商羽按捺住暴打程望熙的衝動,因爲......程望熙條條都說中了。
“爵爺倒是爽快。”薄商羽嗤笑。
“不過我對算總賬,着實沒什麼興趣。”
聞言,程望熙眉頭一皺,兇得一批,讓保鏢立刻上前將老闆薄商羽擋在身後,生怕程望熙會對薄商羽不利。
“您的意思是......”
“人在一個月內沒抓到,我要JK。”薄商羽直接獅子大開口,同樣狠辣到令人髮指。
如今的JK明面上是赤夜在掌控,但薄商羽太清楚,背後的主子是這位大名鼎鼎的爵爺,所以,要玩就玩大一點。
......
與此同時,Sunny終於被薄商羽的人找到,被找到之際,Sunny已經快凍成孫子了。
當然,不排除他身板忒單薄的緣故。
“噠噠噠-”
“不,不好意思,我,我特特特麼牙齒太抖了。”Sunny簡直有苦說不出,薄商羽的保鏢對他的身板本就不看好,無語地遞給他一個保溫杯,那保溫杯上面印着老年羣體專用。
Sunny:“拴Q,老子真的會謝。”
“你看清他的臉了麼?點頭或是搖頭。”保鏢問道,忙着喝熱水的Sunny抽空搖搖頭,那男人全程套着帽子,他充其量只看出來對方髮絲貌似是藍黑色。
“嗝-”打了個飽嗝,Sunny忽然說了一句:
“哥,我倒是沒料到薄老闆還挺重視我啊。”
“你想多了。”保鏢脣角抽了抽,得到滿意的答案Sunny在心中吐槽,醉了,他師傅能不能每次都讓其他人救他大命啊?
畢竟有些話,對於薄商羽的人沒法說,論關係,Sunny很多時候同薄商羽並不算密切,點頭之交而已,話自然不可說深。
“行了,我沒事了,放我走,我那一局還沒結束。”Sunny惦記着機械場內的局,聽得保鏢心臟直特麼瞎抽抽。
擺擺手,示意Sunny先離開。
結果,不等Sunny放開手腳,有人告訴他爵爺與薄商羽貌似對上了。
“快走。”Sunny可沒忘他師傅交代他的任務,查這位爵爺,每一次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去找人告訴曦姐,我有事說,很重要。”Sunny轉身吩咐。
“是,Sunny哥。”
另一邊,曦蕪接到消息,說是Sunny想通過她聯繫亞諾,曦蕪挑眉,他們不是一個站隊的?
還需要讓她做中間人牽線搭橋?
“照着亞諾留給我的聯繫方式,發消息給對方。”曦蕪淡淡道。
“曦姐,聽外邊說那位爵爺與薄老闆打起來了。”K是個直腸子,有一說一。
“與我們無關。”曦蕪說得隨意。
“不是,下面人打聽到好像是與亞諾小公子有關係。”
“將事情完整說一遍。”曦蕪在東南洲的人脈也極其恐怖,在Sunny半點沒透露事情的情況下,能查到這麼多有價值的訊息,已經非常不錯了。
“Sunny不是被綁了麼?薄老闆那邊派人去找他,同一時間段那位爵爺強闖了監控室,正巧是小公子回來的時候。”K進行轉述。
第一:Sunny被綁,但被誰綁了?
第二:薄商羽與Sunny關係很淺,爲何會好心營救?
第三:亞諾又回來做什麼?
第四:亞諾與薄商羽的關係,暫時不錯。
因爲曦蕪明白亞諾與Sunny的關係,Sunny被綁,第一個得知此事的人只會是亞諾,而非薄商羽,Sunny那些小弟可做不到救他,薄商羽能快速得知消息,靠的必然是亞諾,所以兩人關係居然還不錯。
這點,曦蕪很意外。
“又有新消息進來了,應該是爵爺與薄老闆都要抓綁了Sunny的人,結果薄老闆先一步被爵爺截胡了,但爵爺失敗了,所以現在兩人準備算賬,目前薄老闆那邊是想要JK。”說罷,K心中瘋狂刷着彈幕,滿屏的臥槽直接走起。
直接吞掉JK,還真特麼敢想啊!
JK在東南洲俱樂部當中的名聲太顯赫,頭部種子選手,哪怕是領主都要顧忌其存在,這樣的好東西,誰都想喫下去。
但想喫,與能否喫下去,根本就是兩碼事,若是輕鬆就能鯨吞了JK,現在何至於還有無數人對着JK流口水?
“曦姐,您現在對JK......什麼態度啊?這事兒我們管不管?”K問得膽戰心驚,畢竟,當年曦姐跟着賀總在東南洲混的時候,JK是他們二人的主場。
只可惜,賀總失蹤後,曦姐再不曾關注JK,如今的JK也已經物是人非。
不論是那位爵爺,還是赤夜,都不是當年的人了,沒必要再回去。
話畢,曦蕪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JK,她有多少年不曾在乎過這個名字了。
“我......”
“不好了曦姐,他們談崩了!”
“帶上人,跟我走。”曦蕪丟出水杯,想不了那麼多,K沒再作聲,曦姐還是看不得當年與賀總共同打拼的心血被人拿走。
畢竟,最情緒化的那瞬,立場才最主觀,反應才最真實。
現場,程望熙將一個保鏢的雙手扣在其身後,讓其雙臂交叉,這姿勢侮辱性挺強的,滋味也不美麗。
“動手?”程望熙挑眉,用我他媽是良民你別冤枉我的語氣,說出一種你動手我豈會懼你的氣勢,十分抓馬。
洲內俱樂部衆多,雖然像程望熙,曦蕪之流行事作風狠戾果決,但平素也都是正經人,在俱樂部,或是各大盈利性質賽場與酒場都是有職位的。
所以麼,說是良民,也挺對。
“爵爺先動的手,現在倒打一耙,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點?”薄商羽半點不客氣,直言回懟。
從前他不與這位爵爺過深接觸的原因,就是他總被這男人有意無意爆坑。
顯得他雙商極低,這種委屈他從沒受過好吧??
“他沒有這的意思,我會動手?薄老闆這個年紀了,難道還不懂談判要領?”程望熙聲音寡淡,險些沒將薄商羽氣到原地飛昇。
這事兒還沒談成呢,結果就要上手了,程望熙會忍纔怪,薄商羽徹底黑臉,他真的懷疑對方是在釣魚執法。
可是他沒證據。
其實兩人根本沒談崩,只是傳話的人技術明顯不到位,事情傳着傳着就變了味道。
猛地鬆開手裏的保鏢,程望熙淡笑,正要開口應下薄商羽的條件,怎知—
“都在呢?”
熟悉到極點的女聲險些敲碎了程望熙的心臟,太過突然,程望熙忽然僵住,甚至是不敢側身。
“曦姐這時候來,是想分一杯羹?”薄商羽聲音徹底冷卻下來。
他與對面的凌御爵談判歸談判,但兩人還是會穿一條褲子,即便凌御爵變相庇護曦蕪,也不能改變曦蕪與他並無直接利益關係的事實。
也就是說,凌御爵有讓薄商羽暫時忍耐的資本,但,曦蕪沒有。
只看利益,不看性別,也與身份地位無關。
再牛逼,你對我無利,名聲再響,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