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程迦藍北冥瞮 >第684章 封御庭的高光時刻倒計時
    “溫庭筠會甘心被邢君儒算計?”程迦藍問道,論瞭解這兩人還要看北冥瞮,聞聲,北冥瞮對着神色慵懶的女人挑着眼梢。

    “邢君儒意在北部,他們是互相算計。”

    聽罷,程迦藍輕嗤,也對,就憑溫庭筠的城府,怎麼能真的發現不了邢君儒背後的心思。

    所以根本就是溫庭筠與邢君儒兩人都在等待一招幹掉對方的時機。

    彼時,封御庭這邊還在觀察形勢,說真的,不到萬不得已封御庭還真是不太想見聶南伊,實在是他還沒有準備妥當,慫得一批,但是門口那個抱着藍玫瑰的混賬小子倒是輕輕鬆鬆地進了聶氏大門,封御庭真是想不露面都難了。

    “小總裁,我們現在進去?不知道用不用提前預約。”小助理謹慎地斟酌着說辭,封御庭本就在氣頭上,聽後居然還給小助理上了一課。

    “你見過哪家公司的總裁那麼容易見?”

    “這聶四小姐不是與您有些淵源麼,瞮爺夫人的親屬,您與瞮爺交情深厚,也算是聶四小姐的半個朋友了。”小助理根本不知自己闖下了怎樣的禍事,封御庭那晚與聶南伊的抓馬交鋒小助理自是不知,無意間踏中雷區險些讓封御庭當場爆炸。

    “給我閉嘴。”當晚本就是封御庭自己的問題,眼下被手下主動提及,封御庭冷不丁又想起夜晚的窘境。

    頓時,封御庭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屏蔽掉心底涌上來的戾氣,好傢伙,現在他覺得更加沒臉再見聶南伊了。

    “滾進去預約,直接對着前臺報我的名字。”封御庭簡直不想搭理小助理,聞聲,小助理委屈地下車,心中徘徊他們小總裁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

    封御庭口中的混賬小子站在前臺神色不耐,手中託着滿束藍玫瑰,人工培育的品種。

    雖說不是純天然,但勝在了顏色太過稀有,也被譽爲藍色妖姬,明豔張揚,只是用來追求心上人,而且還是將花贈與聶南伊這類生性喜靜的女子,敷衍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前臺是新任職的聶氏新人,之前聶氏總裁易主後,程迦藍暗中幫助了聶南伊重新穩固在聶氏的地位。

    比起聶文彥,聶南伊若要鞏固自己在聶氏的聲望,乃是易如反掌,更何況聶南伊身後還有親哥聶言澈坐鎮,聶言澈的主子可是晏子戎,到底應不應該支持聶南伊上位掌控聶氏,聶氏那些牆頭草股東在心中瞭然。

    而如今柏城聶氏中的所有員工都已換了血,前臺小姐掃過男子的浮誇穿着,面上絲毫不顯,心底卻極度不屑,此人的大名聶氏人人知,五六年前纔在柏城正式落腳的新晉家族,家族所經營的主要業務與聶氏屬於同一路數。

    是走高端珠寶設計路線的,算是小半個聶氏的競爭對手吧,只是若真有實力與聶氏一較高下,前臺便與不會這般瞧不上了。

    分明就是被迫於家族的壓力纔不得已追求小聶總,演戲不錯,裝出一副浪子回頭的架勢,引人作嘔,前臺規規矩矩地依照程序將消息傳給正在開會的聶南伊。

    “小聶總,那位到了,您要現在見還是稍後再見?”

    人是聶南伊親自開口“請進來”的,聶南伊淡笑不語,意思就是現在沒興趣見,見狀,會議室中的股東與員工再無二話。

    “繼續。”聶南伊主持着會議。

    “小聶總,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公盤開盤日期提前,請帖是已經拿到手了,可是競拍藏品到底要啓用哪些還未定下來。”

    “嗯,此事由我一手決定,不會讓聶氏喫虧。”聶南伊準備就這件事與程迦藍討論一番,因爲她想拿出一件當年聶泊安獨獨贈與自己的雕刻珍品,當年的聶南伊並不知道那件珍品是陸老幾次開口想要聶泊安出手給陸家的藏品。

    只是聶泊安沒應,最終這件藏品竟落到了她的手中,是聶泊安送給她的學成禮物。

    憶及往事,聶南伊喉嚨艱澀,其實......

    她一直清楚聶泊安對於進軍帝都的慾望有多重,聶泊安並非沒有野心,只是他從不掩飾,可惜當時各方面的情況都不允許聶泊安走出云溪城,而與陸老的師徒情分,也只能暫時擱淺,但聶南伊始終牢記着聶泊安未完成的心願。

    “不好了小聶總,封家來了,來的是那位祖宗!”

    *

    一樓大廳。

    “你是誰?”那紈絝從出生便被家中父母嬌慣得很,結果卻在聶南伊這裏幾次吃了癟,本就不爽至極,看着眼前的天之驕子,他豈能心如止水?

    “消息傳上去了麼?”封御庭一身得體熨帖的西裝三件套,條紋設計,雅韻天成。

    皮囊更是萬里挑一,那副寡情少義的淡漠氣質區區柏城養不出來。

    “先生還請稍等,小聶總正在開會。”前臺也是個人精兒,這位可是聯邦財經雜誌的常駐嘉賓,封氏現任掌舵者,非尋常人可比。

    “不急。”封御庭淡淡道。

    不得不說前臺做事着實對封御庭胃口,小助理一直跟在封御庭身後,算上前臺在場共有四個人,只是三個人都默契地無視了紈絝的存在。

    “怎麼,我在柏城這麼多年也從未聽說聶氏的人最擅長做區別對待這種事。”

    “陳少,這位先生有我們小聶總的個人預約。”

    果然,此話一出這位陳少面沉似水,想說他不配不能直說?

    “看來聶小姐是想要直接與陳家對話。”這位陸少顯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腦子也轉得極快,不是沒腦子的坑爹紈絝。

    “陳少此言差矣,我們聶......”

    “陳謙。”封御庭雙腿相疊,身姿修長,坐在茶几旁邊晲了這位陳少一眼,兩人的姿態雲泥之別。

    話落,陳謙心中微動,這男人居然認識他?

    “先生認識我?”陳謙冷笑,也不是他裝逼,這五六年內陳家在柏城多次被譽爲有望趕超聶氏的新星,作爲陳家長子,不但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者,同樣在柏城世家圈內混得也很開,只不過是聶氏衆人在圈內極其低調罷了。

    可惜陳謙沒能意識到這一層。

    “跟在陳玉禮後面混,就收斂一點,誰給你的膽子三番兩次來聶氏搗亂?”封御庭哼笑,不可一世的狂妄語調欠抽指數爆表,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瞬間一片死寂。

    因爲陳玉禮是陳謙爺爺的名字。

    要了大命了。

    直接越過人家父親的名字,對着祖輩開炮,小助理憋着笑,看着這位陳謙如同喫翔一般的神情,心中爲其哀悼。

    這陳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也包括陳家老爺子陳玉禮,這陳玉禮當初偷走了聶氏的手藝。

    遺憾的是陳家當時並不知那手藝已經被聶泊安申請了專利,此事是聶氏有意瞞着,本意是希望傳播那手藝帶動柏城整體的行業發展。

    怎知後面聶泊安去世後陳家在柏城落腳,明知那手藝背後有着一則祕辛,竟還是動了歹念,行爲令人不齒至極。

    “你說什麼?”陳謙中學時期混賬事兒沒少做,抽菸喝酒帶頭打羣架統統不在話下,偏生陳家慣着,不過這一次他註定是個炮灰。

    他遇到的是封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