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旁邊的陳國章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全都是堅定。
池縣第一人民醫院的手術室也是凌晨改造完畢的。
各種其他的器械全部被拆下來弄走,現在手術室內全都是從省會那邊來的設備。
“辛苦了。”
江寒到了手術室後,頓時就看到了省會那邊的代表。
畢竟是他們的手術器具,他們自然是熟悉。
“江寒醫生,您才辛苦了。”
“請問您準備什麼時候做呢?”
省會那邊的代表也是相當的客氣。
畢竟現在江寒的身份可不一般,他可是國內的頂級專家。
而且人家還這麼年輕,以後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
“先檢查吧,然後手術的話估計會在傍晚。”
江寒想了想說道,他不可能貿然手術。
之所以要到醫院來,也是要進行細緻的檢查,再加上黃精也是要隔一段時間喝一點的。
這樣手術的成功率也能稍微提升一些。
一切走下來,估計最快也得是傍晚的時間。
這次的手術必定時間極其的長,他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比如說,好好的休息一下。
昨晚他是真的沒時間睡,但現在還是可以的。
能出現在這裏的,全都是頂級的人員,他完全可以放心交給他們。
很快,江寒就去睡了。
而其他的人也忙碌了起來。
這次陳國章親自去做病理反應,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次絕對不會再發生。
柳女士等人也是忙碌個不停。
至於李紅,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保溫桶。
那裏是黃精熬製的藥湯,根據江寒的吩咐,兩個小時要喝小半碗,差不多到傍晚也就可以了。
周梅今天一整天都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夢中一樣。
她終於到了醫院,而且還是在那麼多人的幫助之下。
所有人對她都是笑臉相迎,沒有人打罵她,更沒有人看不起她。
她就如同小公主一樣,受到了所有人的愛。
“梅子,兩個小時到了。”
中午的時候,檢查終於做完了,醫生們也全都去休息。
母女倆終於安安靜靜的在病房裏面喫着飯。
當然,周梅的飯,就是那苦澀的藥。
“媽。”
周梅憋住了力氣,嘶啞着終於開了口。
“梅子,不要說話,江寒醫生說了,你要保持心情平和。”
一聽這個,李紅瞬間就哭了。
她的臉上全都是驚喜,但馬上也有些驚慌起來。
“嗯。”
周梅乖巧的眨了眼睛。
這是她最習慣的一個做法。
其實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
那神奇的湯藥雖然味道極差,但卻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嚐到有味道的東西。
長時間的喝稀粥,幾乎鈍化了她的味覺。
她甚至有些喜歡喝那個湯藥了。
“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工作,一定要多做善事。”
“這次爲了咱們娘倆,全國都在幫咱們。”
李紅動情的說着,她是真的感覺到了安心。
以前她是絕望的活着的,覺得老天不公,自己那麼漂亮的女人,現在卻不成個人形。
這一切,周梅都認真的聽着。
以至於在迷糊中,她竟然睡了過去。
好在藥已經喝下了,李紅也就沒打擾她。
下午三點鐘,陳國章等人全都坐在了大會議室。
江寒這個時候還沒醒,依舊在睡着,大家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
“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在這了。”
柳女士將檢查的片子和單子全都放在一起。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真的還有救嗎?”
一個男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他就之前跟江寒合作過的那個主任,心內科的國家級專家。
他雖然不太精通癌症,但就心臟這方面來看,周梅也是無解的。
癌細胞的擴散遠遠的超出他的預期。
可以說,他現在束手無策。
他這話一出,全場頓時沉默了起來。
大家和他的看法其實是一樣的,之前沒有條件細緻的檢查,他們還抱着些許的期望。
但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樂觀了點。
也怪不得江寒拼了命的要找黃精,沒那東西吊着命,怕是能活着上手術檯都不可能。
基本上週梅的命其實也就在這一天兩天了。
不管她身體哪個部位出現意外,瞬間就會連鎖反應。
最終,她將會告別人間。
“我也不知道,但江寒既然說可以,那就可以,對了,他說成功率是多少?”
柳女士嘆了口氣,不過她很快打起了精神。
“好像沒說。”
陳國章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果斷搖搖頭。
“當時檢查條件不足,沒有成功率,也是正常的。”
當即有人說道,大家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成功率大概百分之二十。”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正是江寒,他已經換了醫生的白大褂,因爲休息夠了,他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江寒醫生,你不多休息一下嗎?”
柳女士連忙說道。
“不用,我也睡不着了。”
江寒擺擺手,他走到柳女士那邊,細緻的看着檢查的單子。
不怪他們如此的消極,的確病人的情況太糟糕了點。
系統給出的成功率果然還是有依據的。
“江寒醫生,就連你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嗎?”
見江寒看完了單子後,纔有人問到。
“沒錯,將李紅叫過來吧,有些事情她還是要知道的。”
在準備手術之前,江寒必須要將一切都告訴她。
從本心來說,他其實想要隱瞞。
但職業準則告訴他,絕對不可以。
對周梅可以隱瞞,但她唯一的親人,必須要知道情況。
而且她還要簽下手術的免責書,否則的話,手術也是不合規的。
這其實有些殘忍的,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即便是江寒,也必須要講究規矩。
“好,我這就去叫。”
柳女士當即說道,江寒能這樣,到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最起碼,他沒有做什麼逾越的事情。
身爲醫生,準則可是非常重要的,大概也正是如此,自己的父親才這麼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