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一百零六章 不允許低調
    笑話是能治癒人的。

    那位少年侯爺確是有些脾氣,朱五六一家聽着吳又仁講的繪聲繪色,一路上的疲憊和緊張減輕了不老少。

    尤其是聽到江河臨走給牢裏的一對“璧人”做的對聯:

    二八佳人七九郎。

    梨花壓在牡丹上。

    逗得幾個人前仰後合哈哈大笑。

    而這笑聲像是有感染力似的,邊上客棧出來取藥的難民,前一秒還愁雲慘淡,後一秒就跟着傻樂了起來。

    連掌櫃看了都走到了幾人的跟前說,頭回見到他們這般心大的,心大好啊,心大日子才能走長啊。

    朱五六一揮手:“我們有啥心不大的呀,我們老百姓啥也沒有,就剩下窮開心了,裏面那是我閨女,燒退了,我們最大的煩惱都沒有了我們又啥不高興的。”

    門口的難民聽了回去還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了家裏哭哭唧唧的妻小。

    衆人一聽是這個道理。

    這一病死了多少人啊,他們能活下來那就是天下的喜事了。

    於是乎,好多喪氣的人、覺得過不下去的人都紛紛的下了樓,尋摸朱家人來說話。

    再一問好些個還是鳳臺縣別的村的,也算是半個老鄉了。

    “我們村沒了不少人,就是我家吧,我們家閨女沒了,沒的時候我們都不在身邊,不敢在,怕傳染,連個墳頭都沒給立,曝屍荒野……嗚嗚嗚……你們村呢”

    自瘟疫開始,吳又仁天天見的是這些,天天聽得是這些,早就麻木了,此時,他看着不說話的一家人,反倒擔心起來。

    是不是說起這些事兒的時候又回憶起路上的點點滴滴?

    會不會一家人又要落淚?

    可嘮嗑沒一會兒,他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

    松樹村的各位在後半夜三點多鐘集體到達了清門縣,除了朱五六提到過過被狼咬死的那幾家,竟是一個不少,一個也沒掉隊的魚涌進了屋。

    給郎中們都看傻眼了。

    自從江河帶着一批難民進城後,其餘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散客,家裏人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

    像他們這樣人聲浩蕩、走出了集體告狀氣勢的只此一村。

    平時出動一個郎中值夜班,今晚五個郎中都被從被窩裏叫了出來,如若不然人手不夠,會挨那位小爺的罵。

    可這夥人身上非但沒受傷,就連脈搏都格外的有力,幾個郎中面面相覷的時候都很詫異。

    這確定是難民?也是鳳臺縣來的?怎的和前些日子的差距那麼大?

    尤其是鑲着金牙的老太太,一邊把脈一邊還吐槽着方纔在那些官兵面前受的氣。

    “就賴大壯,放鞭炮那都不如歡丫頭放的好,人家歡丫頭放完了一點火苗沒有,乾乾淨淨的。

    他倒好,把地面清理乾淨了放的鞭,那地上的枯草葉子都錄出來了。

    人也是放完就走,壓根沒注意地上的火星子。

    自你們走後不久那地上就起火了呀,嚇得老太太我心突突突的。

    這不我們就拿了歡丫頭給做的藥筒子,得虧那裏面裝了中藥,關鍵是後還能滅火。

    要不咱們這回還陰陽相隔了呢。”

    朱五六聽得直迷糊。

    不是,金嬸兒咱能不能說重點啊?你這衣服咋這麼髒是不是跟人家官爺幹仗了?

    咱不能幹,人家是咱的恩人。

    金老太太沒說完呢,她年紀大了也需要喘口氣好嗎。

    就這功夫旁邊的李氏湊過來了,接着說:“那官爺來了就和我們舞舞玄玄的,問我們這藥筒子是啥,還問我們從哪來,爲什麼要走這條山路了?爲什麼還有鞭炮?爲什麼沒有人被傳染上?

    你評評理,他們問的是不是廢話?

    他們這麼問,那俺們剛滅完火情緒還沒平復呢說話也就着急了。

    俺們就實話實說,俺們村怕有瘟疫提前出村了,藥筒子那是歡丫頭做的,路上給消毒的,還有口罩那都是俺們婦女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歡丫頭說這能防疫。”

    李氏說的氣呼呼,金老太太緊着續上道:“還問俺們走這山路幹啥?那俺們不走山路不得被傳染那,俺們不走山路走鳳臺縣人家也得給俺們開城門纔行啊,竟說那沒用的屁話。

    俺們鞭炮是從別人家拿出來的沒錯,但俺們做了不少好事兒,一路上見死人就給埋上,很是夠意思。

    咋的?他們這意思是俺們村一個人沒出事兒他們就心癢癢是不是,這羣當官的,真是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

    “唉呀媽呀,噓——”

    朱五六都要嚇跪了,“拿人手短喫人嘴軟,這時候咱們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

    怎麼的一路上打死了狼,鬥過了山賊那就覺得自己牛啦?

    別忘了咱莊稼人的身份,人家是大官,侯,王侯將相聽過沒?侯是很大的官了,嘴巴一張一合那就能直接就地要咱的命。

    打今兒起咱們進城了,不能再有野蠻人的思維了。”

    看着朱五六緊着給他們使的顏色,幾個老太太都消聲了,與此同時,旁邊的幾個外村的老頭老太太也消聲了。

    敢情他們村一個人沒在中途落下?

    他們還打死了狼,還有山上傳說中很威猛的山賊團伙?

    不該聽,不該問,聽完了心裏堵得慌,怎麼都是鳳臺縣,村和村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屋子裏,吳又仁也聽得目瞪口呆,本以爲自己的經歷很有傳奇色彩了,沒想到他的老鄉們的經歷更是讓人難以相信。

    他剛纔是不是還講的聲情並茂挺嘚瑟的?

    咳咳。

    正準備開口,不該來的人來了。

    “誰是周歡?”

    江河站在門口眼睛掃視着屋裏的男男女女。

    虎子心裏道了句好傢伙,這家人的魅力就這麼大?

    他何時也不曾見過藥膳堂裏這些的人,就連跟他家侯爺感恩戴德磕頭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

    此時,只見裹披風跟裹棉被一樣的周歡從人堆裏站了起來,渾身很是不自在的舉起了手。

    “我是。”

    “你?”虎子擰眉接話道:“你就是周歡?你是女的?”

    松樹村衆人:“……”

    這人咋這說話,周歡長得那麼俊咋可能是不是女娃?

    這可是俺們村最水靈的丫頭了,這官爺是不是瞎?

    ------題外話------

    最近在學習修圖,請教了身邊的攝影師好友也沒明白什麼是白平衡什麼色溫色調,總結一句我就是沒有美感。

    我還是碼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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