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一百一十六章 賣藥方
    說不饞是假話。

    但裝也得裝樣子啊。

    周歡可是見過好些人蔘加酒會和聚餐那菜就跟擺設似的,沒人喫幾口,男的怕失了風度,女的怕失了口紅。

    所以很多人都是餓着出來,包括她。

    “快喫吧,光看着什麼意思,這菜不喫就涼了還得回鍋熱。”

    “主人沒動哪有客人先動筷子,夫人就不要說孩子們了,咱們先喫孩子們自然就吃了。”

    有些埋怨自己似的,鄒氏垂眸笑了笑先身筷子夾了一塊肉給張太醫碗裏。

    樓德華在一邊前一秒還呵呵呵呢下一秒就想哭唧唧:他這是什麼命,他千里迢迢來幽州生活,又費盡辛苦的爬雪山到了這清門縣,是爲了來看他們倆人親親我我的?

    “德華,你也喫啊。”

    樓德華別過來連不看張太醫,太來氣了。

    張太醫喫着也說着,這纔是飯局的意義嘛。

    “小姑娘,你弟弟當日救我兒子命的東西就是你做出來的,你上回還沒說說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哪有上來就問人家配方的,你不是自詡大鄴第一醫師嗎,怎的?自己聞不出來?”

    “咦呀,怎麼這樣說話,你徒弟在你就厲害了。”

    鄒氏一眼驚喜,“先生有收徒了?可喜可賀呀,要是我沒記錯,上一次收徒還是小侯爺吧,這都一晃多少年了。

    哎呦呦,就說先生眼光好,這倆孩子一看就是聰慧可人,收下準是沒錯的。”

    樓德華笑了笑。

    “天資聰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與這兩個孩子也是有緣。”

    張太醫也就跟着附和,又道:“好,既然你護着你徒弟不讓她說那我便不問了,只是我也是想知道了以後造福更多的人而已,若是你們又法子讓天下之道鼻鼽這病可控,那老夫也沒有什麼可插手的。”

    周歡忙裏偷閒,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吃了人家嘴短了吧。

    好聲好氣道:“大人不知,關於這藥方的買賣如今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了。”

    她沒忘記紀郎中,答應人家的事情更不能出爾反爾,但眼前的人又並非貪圖名利的,她就義務意識的說出來也沒什麼。

    坦白,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給別人也是一種坦蕩。

    於是乎,周歡將當初同紀郎中還有同吳又仁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又和張太醫說了一遍。

    造福百姓當然是好事,只是這上面涉及了她的原則,她的做個守信的人。

    鄒氏的玉手拍在了張太醫的肩膀上,羞羞答答的道:“你瞧你,就是不好好和人家說清楚,小姑娘,你放心,這配方我們是買,不讓你白給。

    至於你答應人家的事情,我們也願意在醫書上面附上你們的名字,包括那位紀郎中的,都寫上。”

    面前的人沒說話,只能由樓德華在中間大哥圓場。

    總之就是有他在,這張太醫就算是老了糊塗了長黑心眼子了那也自有他來收拾,論家世論官階他都比張太醫高,咱們不怕。

    周歡抿嘴一笑,有了樓先生這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而且自己曾經就知道落戶有多難,他們落上了,還是老家幽州的,小滿不用擔心以後做個浮萍看不到爹孃的墳。

    這就是恩賜。

    不用合計,說給就給了。

    “價錢方面民女屬實不清楚,張太醫醫者仁心,就看着給吧,只要千萬別忘了醫書上要寫上紀郎中的名字便是。”

    幾個長輩面面相覷,就這麼簡單?

    這姑娘不圖錢,不圖利,就是爲了一句承諾。

    難得,果然是難得,張太醫一高興又和樓德華多喝了幾杯,臨了的時候還拉着樓德華不讓人走,倆人就跟老小孩一樣勾肩搭背的,給鄒氏看的這個煩。

    主要是讓侯爺回來看見了也不好,這是出來辦事來了,喝的酩酊大醉傳出去豈不成了一個官場污點。

    不敢叫人收拾桌椅碗筷,只得自己來,還看見兩個客人上了手。

    尤其是周滿,一看就是個在家幹活的人,手腳極其利落,小手放冰水裏瞅着讓人都心疼。

    再看他姐剛碰到涼水嘴上就嘶嘶哈哈的,周滿推了兩下她也就真的扭頭走了,一點不客氣。

    可見這家人對姑娘多好,從小到大沒有重男輕女,且還很寶貝這個女娃。

    周滿說的話也像是爹孃從小灌輸的:“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碰涼的對身體不好。”

    一路上,他姐因爲生活所迫已經灌了好幾肚子的涼水,他看在眼裏都疼在心裏,這回入城了堅決不能讓她再瞎折騰自己的身體。

    “你們看中了這城裏的哪處地?小滿你要是讀書還是得跟着樓先生,我看你住城裏就最方便。”

    “城裏?”周滿重複了一遍搖搖頭:“姐說我們得去獅子口坐船去燕京。”

    鄒氏往後瞅了一眼擦桌子的周歡,她說的這句話倒是有做姐姐爲弟弟考慮的意思,只是他們幽州是大鄴的最北面,消息也不是很靈通。

    眼下去燕京並非是個好的選擇。

    “依我看不急,這兩年科考已經停了,再開不知道什麼時候。

    京城裏的許多男孩到了歲數的都被調到外州去磨鍊,你若去了日子不會比現在安生。

    在這你起碼還能上學讀書爲以後做準備,要是去了燕京說不定也會被調令發配下去。

    二來南邊多雨水,入秋那陣就發了洪,欽天監的人都說這雨水不吉利,許是明年要有一場大洪你們去了燕京那地方寸土寸金是住不上的,外圍要是淹的厲害你們日子還過不過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知道江小侯爺這一次是從哪來嗎?”

    周滿頓了頓,腦子還沒轉過來這些話,就自言自語似的道:“據說是蒙兀。”

    鄒氏搖搖頭,“是也不是,侯爺一開始被調去的是剿倭,倭寇現在是被打回了老家還是在海上漂泊尚未可知,你們要是坐船去稍有不測那就是人命關天。”

    鄒氏的話如醍醐灌頂讓周滿久久的不能回神。

    姐還很期待獅子口呢,姐也答應了妹妹們揚帆出海,要是知道這些年都走不成許是要難過一陣了呢。

    正想着,後院的張太醫就開始耍起了酒瘋,哭了起來。

    哭的原因很讓鄒氏丟臉。

    “你看看人家的閨女,我、我也想咱家的閨女了,你這婦人就是偏心,帶兒子出來也不帶閨女出來給我瞧瞧。”

    鄒氏臊的一臉紅,偷偷掐了人一把壓低聲音訓斥道:

    “出什麼出,閨女在家好好和她外祖母學茶藝學刺繡呢,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就是想帶孩子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