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過大年咯(四更)
    過年咯過年咯。

    這一次是真正的新年,真正的祝大夥過年好。

    孫里長也不在女婿家幹呆了,起身往客棧來,給他的父老鄉親們拜年。

    松樹村的各位,幾日不見,我可想死你們了。

    那別人想不想他呢?

    一腳進門氣氛就有些微妙,和小年的歡騰不一樣,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怎的這般安靜?

    “孫大爺來了?”

    客棧的小二掂量着抹布出門來迎,見人皺着眉頭往裏面探,便小聲告知:“大爺不知道這幾天不是誰走漏的風聲說北面情況不大好,客棧裏的這些人都人心惶惶呢。

    哎,要我說之前活一天樂一天的勁兒都上哪去了,現在又開始思前想後的了。

    不過,您老別擔心,我說的這些人裏面啊不包括您們原來村的,他們正在後廚忙活呢。”

    後廚今天忙活的早,這是爲了不給駱掌櫃家的添麻煩,你要準備午飯或是晚飯都不會佔用你們的時間。

    他們就是歘空來,左右是晚上開餐。

    這一天,婦女們都樂呵呵的在後面好頓忙活。

    不是聽說了有可能要有人破城嗎?那他們得喫飽了趕路啊。

    還有牲口也得喫飯,還是老規矩,婦女們做活,男人們去馬棚子那頭守着,端着菜飯輪流來守。

    又不是像以前以前沒有經驗說走就走的了,這一回他們心裏可有數了,只要全村人在一起那都沒啥過不去的。

    全村人裏還必須得有朱家人。

    “小朱媳婦,這是俺家的血腸凍了一道兒了再不喫就不好了,來你拿個盆來給你家分一口。”

    “芳兒姐,這是我家凍蘿蔔還有大醬,你拿個小碗我給你撥點。”

    “朱大嫂,這是我家的、”

    孫佩芳也不知道是借了他家誰的光,就一直有人止不住的往她手裏添東西。

    她家那意思本來就是打掃剩的沒想到越攢越多了。

    “哎呦呦,真不用真不用這麼老謝,嬸子你看你,你也從我這拿一碗黃豆走,我給他們都分了,剩下的咱倆分分。”

    金老太太笑的小嗓子都能看見了。

    “不要不要,你自己留着吧,你看看俺們家喫的啥?

    噯對咯~小雞燉蘑菇,非但不要你的,還得給你多盛些,往後咱們在一處還得好好的。”

    “好、好,都好。”

    就這麼白天愛家串門的互相交換喫食,晚上關上門那就只剩下了朱家的八口人。

    一聲炮竹“咻——”的一聲飛上天炸開了。

    幾個小娃娃還挺好奇。

    “也不知酒樓的戲臺子開沒開。”

    上回就沒看上皮影戲,元寶還挺遺憾。

    天寶拄着下巴望天兒,看着妹妹眼裏的期盼,懟了一下週滿說:“姐不是教過咱們比劃牆影嗎,不說都差不多的東西嗎。”

    周滿點點頭:“是倒是、可是……咱也不知道皮影戲都演些什麼呀,你不會是想拉着我表演吧?我可不會。”

    周滿看着天寶灼熱的眼神,那肚子裏肯定憋着壞水呢。

    腳步一邊說着一變往後退,可週滿就是個文弱書生,哪裏比得過天寶這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板。

    沒幾下兩人就拍拍打打的走到了周歡的身邊。

    今天的周歡很安靜,回頭的時候露出的是難得的淑女樣子。

    “你們要學皮影?”

    周華你點着下巴看着天寶點頭如搗蒜,直接忽略了周滿的內心戲。

    “行,那姐教你們,等一會咱們一起給他們表演。”

    彼時,恰好朱五六也從外面踏着風雪回來,撲落了一身的寒意。

    一進屋肩膀上就捱了孫佩芳一巴掌。

    “你又好了是不是?又能嘚瑟了是不是?怎麼就不能多穿!多穿!”

    朱五六抱着膀子,嘴裏吹的小哨全被孫佩芳打斷了,“哎呦呦,媳婦兒你別打我了,我這也沒去哪就下了趟樓,你看看我帶了啥來?”

    胸口出的衣服裏掏出了一小瓶山楂釀,是他自掏腰包買的,別問錢沒多少錢,過年嘛就是圖一個樂呵。

    “你摸摸還溫着呢,我特意讓人家給煮出來的,人家也要過年不搭理我,我多出了這個數人家才勉強答應,快喝吧,不喝浪費了。”

    孫佩芳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

    朱五六以這樣她就害怕,因爲她的想法是這樣的:朱五六對自家那麼摳搜的一個人卻捨得花錢買酒了,還不是爲了招待別人純純就是自己喝。

    那原因只能有一個,瘟疫又來了,他們又得上路了。

    “別愣着了快點的吧,今晚我要和幾個孩子喝一杯。”

    “啥?和孩子們喝?”

    沒空解釋,酒都要涼了。

    朱五六拽着孫佩芳招呼這孩子們坐過來,坐的越緊密越好。

    肩膀貼着肩膀這纔是真實。

    “來,小滿,天寶你倆是大男孩了,陪老舅喝一杯。”

    朱五六眯着眼睛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美。

    頭兩天還病懨懨呢,也不知道哪股風兒給吹好了,比從前還有精氣神,

    “舅,飲酒傷肝。”

    “嘖,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看醫書了?別聽那裏面瞎說,你舅我能喝幾回酒啊,我下死命令了啊,今晚必須陪我喝兩杯。”

    天寶倒是沒打怵,接過了酒杯就和朱五六像樣的碰了一把。

    周歡在一邊提醒道:“別喝多了啊,一會還得表演皮影戲呢。”

    “皮影戲?”喜寶和元寶異口同聲道。

    元寶稀罕死她表姐了,差點就想越過喜寶貼乎在周歡的身上。

    說是皮影戲,其實就是手影,沒辦法弟弟們的想法太突然,她來不及找孫大壯幫着剪紙啊。

    從表演的節目到表演的道具都得湊合。

    都這樣了,那表演者就別湊合了。

    這不,在周歡的威逼利誘下,兩個弟弟堅決不喝酒了,給朱五六整的鬱悶着一人獨酌。

    “孩兒他爹你也別喝太多了。”

    孫佩芳一邊從行囊裏找個泛着白的布料從牀的一邊拉到另一邊就跟牀簾子似的。

    作爲老母親,她得警告孩子們:“燭臺放牀上注意點安全,別把衣服被子燒着了。”

    藥筒都充公了,眼下可沒有能救火的。

    “知道啦。”

    簾子後面三個人嘻嘻哈哈的,爲了能給下面的大觀衆小觀衆們一個美好的視覺盛宴。

    他們得挨着邊坐,不能露出太多的人臉和衣服。

    第一個表演的曲目是《小燕子》。

    美妙的歌聲是周歡乾淨的嗓音。

    天上是周滿比劃的太陽,輕快的燕子是周歡的手,它揮舞着翅膀,一陣一陣的飛翔到天寶用胳膊擰成的樹幹上。

    就在聽到這裏的春天最美麗的時候,孫佩芳笑着一回眸眼皮子忽的跳了一下。

    “門口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