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家父漢高祖 >第166章 我天真的傻哥哥,該怎麼改變你啊
    劉長咧嘴笑着,與李左車面向而坐。

    “我就知道仲父不會棄天下百姓與不顧!”

    “當初武安君在趙,匈奴以二十萬大軍侵犯,武安君大破匈奴,使得匈奴十年不敢南下而牧馬。”

    “今趙王昏庸無能,聽聞匈奴侵犯,雙股顫顫,只想獻城投降,不敢反抗,抵禦匈奴的職責便落在了我大唐的身上!”

    “寡人不才,卻也願意爲天下擊敗這般強敵!”

    “如今的匈奴單于冒頓,正是當初被武安君所擊敗的頭曼單于之子!如今匈奴強勢,絕非以往,領土之大,更是我唐國之十倍!”

    劉長嚴肅的說道:“我唐國貧苦,只能勉強抵禦,這番有您前來相助,匈奴再也不足爲懼了!”

    李左車沉思了片刻,隨即搖頭說道:“當初我祖父擊敗匈奴,用的是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之法,現在的局勢與當初不同,如今想要擊敗匈奴,不能只是靠着強大的軍隊,還要動用諸多手段。”

    “分化其部族,離間其君臣,懷柔其牧民,揭示其惡名,資助其強敵....大王,這並非是討伐賊寇那樣的戰役,這是兩個大國的戰爭,不能大意。”

    李左車認真的闡述了自己對匈奴作戰的想法,這老頭絕對很早就想過這些東西旳,按着他的話來說,就是動用唐國所能用和不能用的一切手段來對付匈奴,這是一個戰略家,親自帶兵打仗定不是韓信的對手,可出謀劃策是真的有一手。

    “我略懂練兵之法,可以爲大王練兵,要消滅匈奴,最少需要三萬騎兵,七千架戰車,五萬弓弩手,十萬步卒....”

    劉長的臉色逐漸僵硬,“李公啊...寡人要是有這麼多軍隊,就不會在這裏跟您問策了...”

    李左車並沒有生氣,他撫摸着鬍鬚,輕輕說道:“大王不必着急,今唐國之力不足,日後卻未必不可。”

    劉長起身,對着李左車大拜,說道:“請公擔任唐國太尉。”

    “哦?大王方纔不是說國相嗎?”

    “若是仲父有意,那便擔任國相!”

    “那張相怎麼辦啊?”

    “無礙,仲父,我唐國施行左右丞相之制。”

    “哦?我怎麼不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從今天開始設立的。”

    李左車仰頭大笑了起來,“大王類父!”

    如今天寒地凍,劉長肯定是不捨得將李左車這個老寶貝送往唐國的,萬一路上給凍死了,那簡直就是暴斂天物,這是能給韓信講戰略的將軍啊,劉長思索了片刻,看着一旁的張不疑,說道:“今日開始,你就留在這裏,將仲父當作你的長輩一樣對待!好生照顧,稍後派人去弄來喫的,穿的,用的...一個都不能少!”

    “算了,你不用動,仲父,你直接搬去我的唐王府!張不疑,你過來!”

    劉長將張不疑來到了一旁,低聲說道:“寸步不離的看着他,別讓他跑了!召公年邁,季布我不信任他,欒布還有其他的要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能讓他出事...也不能讓他跑了!明白了嗎?”

    張不疑即刻領命,又開心的說道:“大唐有這樣的將軍,這是我大唐之幸啊!將來由他統帥大軍,大唐無人能敵!請大王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

    吩咐好了張不疑,劉長就帶着李左車搬家,李左車是不想離開的,奈何,唐王再三懇求,李左車也扛不住,只好跟着他來到了唐王府。剛剛走進了唐王府,李左車就看到一羣人正冒着風雪搬運着什麼,李左車好奇的跟了上去,卻發現他們在別院裏做着各種機械,其中一臺犁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是可以播種的犁??好東西啊!”

    李左車驚呼,一旁的陳陶打量了他一會,問道:“先生也懂機械?”

    “我不懂機械,但是知道耕作...”

    “先生是農家的?”

    “不是,我就是個老農。”

    聽到這句話,陳陶神色更加悲憤,“大王現在連農夫都不放過了嗎?”

    劉長看着李左車很快就跟這些匠人們混熟,不由得感慨,其實能迅速交友,也是一個打仗所必要的本事,自己不就是這樣嗎?看來我果然有成爲當世之名將的天賦啊!

    “老丈,搭把手!”

    “好嘞!”

    看到李左車上前要跟那些楚墨一起動手,張不疑一驚,正要開口,劉長卻一把攔住他,“無礙,仲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要阻攔他。”

    將李左車安排到自己的府邸內,天色也漸漸泛黑,劉長這纔回到了皇宮。

    他還沒走進椒房殿,就聽到了阿母那憤怒的聲音。

    “你怎能忍受?!”

    劉長加快了腳步,好奇的走進了殿內,卻看到劉盈正低着頭,呂后則是在憤怒的訓斥他,看到這一幕,劉長低下頭,躡手躡腳的朝着內屋走去,剛走了一半,呂后便看向了他,“你這豎子,去哪裏了?回來的這麼晚!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不是,阿母...大哥惹你生氣,爲什麼連我一塊罵?”

    劉長委屈的說着,可礙於孝心,劉長還是乖巧的跪坐在了呂后的面前。

    “盈!你明日就下令!聽到了嗎?!”

    呂后憤怒的說道。

    劉盈只是低着頭,板着臉,沒有回答。

    劉長忍不住了,他問道:“母?到底什麼事啊?”

    “與你無關!”

    “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你還做什麼天子!”

    呂后又罵了幾句,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內屋,劉長這才起身,看着一旁的劉盈,“什麼事啊?阿母竟如此生氣?”

    “南越王趙佗,自從阿父駕崩之後,不再派遣使者前來朝貢,今年更是在國內製令,有僭越之意,阿母非常的憤怒,想要下令,讓南越周圍諸國,禁止向南越國出售鐵器和其它物品...”

    “趙佗?又是趙人?我發現趙人沒一個好東西!”

    劉盈深深看了劉長一眼,說道:“趙佗是趙國真定趙....”

    “額...哦。”

    劉長若有所思,又問道:“那兄長爲何不肯呢?”

    “長弟啊,阿父駕崩之前,曾對我說過南越的事情,他說,不要逼迫南越國,若是南越國無禮,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勸說,不可交惡,更不能引起兩國戰事...如今大漢外有匈奴,若是再與南越交惡,唉。”

    劉盈搖頭嘆息着。

    “阿父爲什麼不讓呢?難道這趙佗就那麼厲害?連阿父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