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家父漢高祖 >第748章 前去問好
    「還是此處最合適不過。」

    「場地空曠,而且周圍沒有什麼房屋,遠離城內,可以迅速前往渭水碼頭,連着潼關…」

    韓信站在一處高地上,認真的打量着周圍,他身邊還圍繞着十餘個人,遠處有甲士守護着,站在這裏的人,基本都是目前大漢軍方的大人物了,除卻太尉之外,李左車,趙佗,夏侯嬰,周亞夫,盧他之,宋昌,張孟,秦同,張武,劉禮…除卻還在外地出征的那些人之外,基本上能打的都聚集在了這裏,他們圍繞在韓信的周圍,臉上掛着謙遜的笑容,皆低着頭。

    除卻這些將軍們,大漢的軍神,匈奴的掘墓人,唯一認證的萬人敵,力能扛鼎的大漢第一勇士,長老爺也在此處。

    不過他並沒有湊到韓信的身邊,反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大口喫着肉。

    渾然不顧韓太尉所投來的那鄙夷的目光。

    劉長大口喫着牛肉,有些無奈的對一旁的呂祿說道:「並非是朕貪食,主要是我太餓,若是不及時喫飯,每隔一段時日,便會覺得極爲疲憊,渾身無力…當初前往各地,沒及時喫飯,渾身都感覺小了不少,沒了力氣…你看看那些人,骨瘦如柴,自然是不需要像朕這般猛喫的,他們也就無法理解我的行爲,甚至認爲我是貪口欲的昏君,這都是誤解啊。」

    呂祿看着遠處劉長口中那些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猛將們,骨瘦如柴跟他們似乎不搭邊,但是在長老爺的眼裏,他們還真的就是骨瘦如柴。

    呂祿說道:「無礙,陛下儘管喫就是了,陛下這般體格,喫的自然要比其餘人更多。」

    劉長一邊喫着牛肉,一邊說道:「他們大概就是看中了這裏,軍學就要設立在此處了…」

    「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這太容易了,我剛跟着師父出門的時候,心裏就知道會是這個地方了,寬闊平坦,好動工,而且去哪裏都方便…無論是操練,還是擴建都很方便,其實師父也早就看中了這裏,但是吧,我師父這個人,他就是喜歡給別人炫耀,你知道吧?他特意在這些人面前指點江山,其實就是在炫耀自己的才能,想聽那些人誇讚幾句,那些人也未必看不出來,但是他們就裝作不知道,違心的誇讚太尉…」

    「我師父什麼都好,就是有兩點不好,太過狂妄,太愛吹噓…他連孫武白起都不放在眼裏,過去那些能打的名將在他眼裏什麼也不是…而且什麼事都要顯擺,非要聽到他人的稱讚才能滿足!」

    「我也曾多次勸說他,讓他莫要如此,可惜他不聽我的啊。」

    聽着劉長的話,呂祿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陛下看他人時倒是看的清楚。」

    劉長不屑的指着那些將領們說道:「這些人看着謙遜,實際上都是一些阿諛奉承的小人,心裏什麼都知道,卻還對師父點頭哈腰的,一頓吹捧,你說我大漢的將軍怎麼都是這般的小人模樣呢?」

    就在劉長痛斥無能的將軍們的時候,太尉領着衆人走了過來,劉長也急忙起身。

    「長,軍學就要設立在這個地方了,你有什麼想法啊?」

    「啊?要在這裏設立軍學??師父英明啊!!不虧是師父,居然能想到在此處設立,此處當然是不錯,還是師父眼光最好…」

    看着劉長那諂媚的模樣,呂祿嘖嘖稱奇。

    韓信也就喫這一套,輕輕撫摸着鬍鬚,與李左車商談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軍學終於要正式設立在這裏了,大祭酒要讓李左車來擔任,其餘那些年邁的無法再打仗的將軍們要回來擔任各科的老師,比如夏侯嬰啊,趙佗啊,還有周勃,周勃打完外羌,就要被調回此處了…這些老師都還行,李左車甚至想讓韓信在這裏掛個名,但是韓

    信不願意,韓信覺得一般人根本學不會自己的兵法,沒有教導的必要,他甚至都不想留下什麼兵法,他覺得庸碌的人學了自己的兵法,只會給自己抹黑。

    早年的收徒經歷,徹底打消了他繼續收徒的想法。

    聽到要掛名,大漢軍神當然是坐不住了,劉長主動提出要掛名,李左車也是急忙接受。

    在具體的培養裏,韓信和李左車的意見卻有些不同,李左車認爲要將學員對準南北軍的將士,在南北軍的將士裏招募可用之才,進行四年的培養,隨即投入軍中,而韓信卻認爲,應當與太學一般,設立考覈,目標投向整個大漢的年輕人,而軍隊方面,則是進行另外渠道的考覈,以及特別錄取,例如對有功之士卒進行特殊錄取等等。

    兩人在這件事上還是爭論了許久,最後還是採用了韓信的想法。

    至於其他將領,壓根就不敢跟韓信爭論什麼,韓信說什麼就是什麼。

    衆人對軍校還是挺重視的,畢竟這裏往後就是大漢軍事人才的培養中心了,針對科目的問題上,衆人也是拿出了很多想法,韓信對其進行總結,很快,衆人各自都坐了下來,難得有機會聚集在一起,這些人平日裏可是不敢相互聚集的,像文臣們聚集開個宴會還可以,可若是他們也效仿那些大臣,開宴會聚集,那就要出大問題了,御史大概隨後就會前來參宴…

    劉長跟韓信單獨坐在了一起,看着遠處那些將軍們。

    「師父…身毒那邊跟安息打了幾次。」

    「您還記得那個叫阿列的將軍嗎?」

    「嗯,我記得,他帶兵去安息了?」

    「他領着騎兵襲擊了安息人的幾處哨卡,安息人開始沿着身毒外修建大量的高塔,挖渠,設拒馬,看起來他們在西邊要有大動作,生怕我們此刻對他們動手,想要段時日內防着我們的出擊…他還帶回了西邊的很多情報,他領着騎兵,按着您當初所吩咐的,沒有與安息人正面交戰,藉助騎兵的優勢進行頻繁劫掠,騷擾,燒燬了不少塔哨…安息人強行遷徙了跟身毒接壤地區的百姓,燒燬了這裏的樹林,破壞水流,堅壁清野,看來他們短期內是不想與我們交戰了。」

    韓信不屑的笑了笑,「你個蠢物!」

    「他們是在試探呢。」

    「趕緊給身毒人下令,讓他們全力調集軍隊,讓那個蠢物阿列防備安息人的入侵。」

    劉長驚呆了,不可置信的詢問道:「他們堅壁清野,還設立了那麼多的哨塔,破壞了道路,這分明是要西進,是怕了我們,怎麼還要我們去防備呢?」

    「所以說你是個蠢物!」

    韓信很是生氣,「從那位君王執意對你回信的事情上來看,他就不是個輕易放下恩怨的人,先前大漢與他交戰,斬獲很多,你又寫信羞辱了他,而東西來往最關鍵的道路核心,也就是巴特利,是在大漢的控制下無論是誰,只要佔據了這裏,就擁有了進攻和防守的主動權,他先前多次嘗試,不就是爲了奪取巴特利嗎?那位使者多次提起西進的事情,可使者的話是能相信的嗎?這只是他讓我們知道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