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感覺他的身體像一個大火爐一樣的滾燙,燙得她渾身如被電擊一般,陣陣酥酥麻麻。
嗯,這是個很真實的美夢,真實得可怕。讓她一度懷疑這不是夢,可不是夢的話,爲何她醒不了呢?
這麼久以來,從來不敢鬆懈,從來不敢享受,沒想到會在夢裏體驗了一把,享受了一把。
不記得到底多少次,她只記得最後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林希,你個小賤人,快開門,別以爲你乾的骯髒事我不知道,真夠不要臉的……”
叫罵聲伴隨着“咚咚咚”的敲門聲,讓林希瞬間驚醒。
這誰呀?大早上的就來砸門,貌似生存基地裏,沒有人,敢這樣來砸她的門。
“嘶”,她一動,渾身都疼,身體猶如被車輪碾壓過般痠疼,感覺骨頭都要散架。
這?這?這是幹啥事了?
活了30幾年,雖然沒有喫過豬肉,但好歹也見過豬跑,這感覺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猛的扭頭去看,好吧,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看來昨晚那不是個夢。
只見旁邊,一個裸露着身子的男人,同樣是一臉懵逼的看過來,只是他的懵逼只是一瞬間,下一瞬間,林希的脖子就被男子掐住。
“你……你怎麼敢……”7K妏斆
男子雙眼通紅,很是憤怒,恨不得掐死她。
特麼的,這什麼情況呀?
不就是睡了他嗎?他就要掐死她,至於嗎?
要知道整個生存基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她發生關係,可惜他們都是有目的的,且目的不純。要不然她也不會至今還是清白之身。
不對,這個人是從哪裏來的?
這絕對不是她基地的人,整個基地的人雖說不能全部都叫出來名字,但都是面熟的。
這個人很陌生,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她基地的人。
還有這屋子,這牀,這屋裏的一切,也絕對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哪裏?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還有,她記得她明明被喪屍圍攻,眼看就要進入喪屍的口中。
“咳……咳……放……手,你……你……誰……呀?”
窒息的感覺讓林希覺得很難受,呼吸困難,眼看就要陷入昏迷,她努力的掙扎着,好不容易纔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男子一愣,看着她憋得通紅的臉,眼看着就要一口氣上不來,心中一緊,趕緊撤了力道,不甘的甩下手。
顯然他沒想真的殺死她,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她之前不還糾纏着自己嗎?爲啥還要問自己是誰?
男子眯着眼睛,很是迷惑,有些搞不明白。
“咳咳……。”
猛吸了幾口氣,調整好呼吸,林希纔對着男子憤怒道:“不就是睡了一覺嗎?至於要殺人嗎?”
宋從安好不容易壓下點自己的情緒,聽見她這話,差點就要暴起殺人,這是一個女子該說的話嗎?
她不要臉不在乎,可自己的清白呢,就這麼白白的丟了?
他覺得很憋屈,很噁心,就像嘴裏進了一個蒼蠅一樣噁心。
“呼呼……。”
他深吸了幾口氣。
真是夠倒黴的,回頭再找她算賬。
外面的喊聲和砸門聲他也聽見了,大有要破門而入的感覺,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乾脆利索的下牀穿衣。
林希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自己大腦裏突然冒出來的無數的畫面嚇了一跳。
特麼的,這是穿越了呀。
穿越到了歷史上的1975年,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剛剛重生的知青身上。
對,原主是個重生的知青,上一世,她也是分配到這個村子,3年來天天受苦受累,卻一點回城的希望也沒有。
後來她就看上了村裏最有出息的小夥子宋從安,不僅人長得帥,還是個軍官,跟了他,她就可以隨軍,就不用再受這份苦。
可惜人家看不上她,她拼命往前湊也沒用。
她本來都已放棄,沒想到這一晚,宋從安來她們知青點喫飯喝酒,居然醉倒在路邊,還被她撿到了!
她把他扶到自己屋裏,沒想到他抱着她就啃。
她還以爲他被自己感動了,欣喜的接受並迎合着他。卻不想第二天起來,他就不認賬。
她大鬧一通,非逼得宋從安娶了她,以爲從此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卻沒想到宋從安雖然娶了她,卻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宋家,被婆婆妯娌搓磨,家裏家外她都得幹,過得比以前還要不如。
九個月後,她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可接着就被逮到在外面偷人,直接被離了婚,趕了出來。
沒了容身之處,她最後自暴自棄,靠出賣身體過活。
再後來,動亂結束,她偷了一個男人的錢南下,卻被人賣到了大山深處,直到死也沒能過上一天好日子。
在那被囚禁的漫長歲月裏,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後悔了,後悔不該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沒想到,死後竟然回到了這改變了她命運的一夜。
她害怕了,她不想再來一遍那樣的生活,愣生生的被嚇死。
而林希就是這個時候過來,接手了這一切,包括睡了這個男人。
“唉……”
林希嘆了口氣,原主這一生悲苦淒涼,慘淡收場。
真夠悲催的。
而現在這是個啥情況?
被“抓姦在牀”,這特麼的也太刺激了吧,要不要這麼狠。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穿衣服,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宋從安又想揍人,都啥時候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她又在犯花癡。
嘖嘖,再看這男人,滿滿的嫌棄與厭惡,滿滿的恨,這原主混得也太差勁了吧。
既然自己接手了這具身體,就得對它負責。
在這貧瘠的年代裏,她一定要改變原主一生的命運,再次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