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都是適可而止,少量的偷,哪裏像他們爺幾個,成噸的偷呀?
這數量,絕對夠他們在裏面待幾年的。
估計這也不是第一次,他們可能長久以來,一直這麼幹的,眼前的只不過是近期偷的。
林希毫不客氣的,把這不知道有多少噸的煤,一個渣都不留的,全收到空間裏。
讓他們心疼去,絕對的肉疼。
一噸煤,按照現在的價格,30多元一噸,他們一年得搞多少錢呀?
難怪宋從安說“要不現在還,要不進去還”時,他大伯會那麼痛快的拿錢。
連宋從安都能查到的事,估計他們離事發也不遠了。
也好,就留給別人去收拾他們吧。
收完煤,林希沒停留,直接回了家屬區。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林家的樓下。
她躲在暗處,催動植物的枝條,讓它們爬上樓,爬進林家的屋子裏。
沒一會,就有幾包東西送到了她面前。
她從空間拿出一個手電筒,打開,先拿起最大的那個紙包。
層層打開,裏面是一堆錢,一沓沓的,都是10元面額的。
嘖嘖,錢不少嘛,少說也有一千。
這林家還怪有錢的。
再看另外幾個小包,裏面有首飾,有銅錢。
這首飾和銅錢估計都是偷藏的,都不敢放首飾盒裏,全是用舊報紙包起來的。
咋沒金條呀?
林希有點失望。
不過,能拿到這麼多錢也不錯。
她把錢、首飾、銅錢全收到空間裏,從地上抓了些土,放進裝它們的舊報紙裏,再按照原來的樣子包好。
又讓植物枝條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這才拍拍手,在外面溜達了好一圈,才卸掉裝扮,回了何靜她們的屋子。
林希慶幸,這個時代沒有攝像頭,要不然她做起來也不方便。
第二天一早,宋從安就趕過來了,和她們一起喫過早飯,二人就要回去。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再不走怕路上沒車。
“大姐,我想你了咋辦?”相處了幾天,林想很捨不得這個大姐。
“想我了,就給我寫信。地址不是告訴過你嗎?”林希摸摸她的頭,安慰到。
“希希,這是我做的一些喫的,拿着你們在路上喫。”何靜天沒亮就起來做喫的,就是怕她們在路上沒喫的。
3年多沒見,這才見幾天,又要分開,她很是不捨。
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她再不捨又能怎麼辦?
宋從安接過東西,趕緊保證道,“謝謝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林希的。”
何靜那不放心的眼神,他看到了,估計她也看出來,他和林希之間並不親密。
林希眼見她們娘幾個又要哭,趕緊上前抱了下她們,就轉身下樓。
“媽,你們別送了,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她不是原主,真的做不到母女情深的去哭,她也哭不出來。
但她也不忍見她們哭,只好趕緊撤的好。
在末世,啥生死離別沒見過,她早過了會哭的時候。
如果是原主,絕對會哭的稀里嘩啦的。
可她不是呀。
她從末世而來,早不會哭了。
宋從安見她離開,也趕緊和何靜告別,然後跟上她。
一路上,二人相顧無言。
宋從安以爲她是傷心難過,不捨得離開,也沒打擾她。
直到上了火車,林希還是那樣沉默不語。
其實,她是不知道要和宋從安說啥好,乾脆就不說。
眼看要中午,宋從安才和她說了句,“我去買點飯回來喫,你別亂跑。”
她們坐的是硬座,這個年代臥鋪可不好買。
“不用買,這不是有喫的嗎?”林希打開何靜準備的紙包。
層層紙剝開,裏面是煮熟的雞蛋,還有幾張餅,摸起來還是熱乎的。
林希驚訝,大冬天的居然還是熱乎的?
這就有點神奇了。
“我一直放在懷裏焐着的。”宋從安就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來了這麼一句。
“噗呲”林希滿口雞蛋噴了出來,差點噴到對面人一身,幸好她及時歪了一下。
結果噴了一桌子,一窗戶。
“咳咳,”這傢伙,能不能不這麼噁心呀?7K妏斆
一想到自己喫的東西,是他一直放在懷裏焐着的,她就喫不下去了。
“給,喝點水,小心點喫,沒人跟你搶。”宋從安及時的,把他的軍用水壺遞過來。
林希看着那水壺,不想喝。
那是他用過的,自己不想用。
“這水壺是新的,我沒用過,這次回來專門給你帶的,你那個很舊了。”宋從安像是又看懂了她的心思,解釋道。
林希覺得好尷尬呀。
他能不能別這麼直接。
她深吸幾口氣:沒事,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無奈,林希只好接過水壺,猛喝了幾口,才緩解下尷尬。
“你等着,我去給你買飯。”等她喝完,宋從安趕緊道。
說完,就徑直離開。
她果然是嫌棄了自己。
他直覺她不是從前的林希了。
可他沒證據,只能安慰自己是:她變了,可能自己傷害她太深吧。
宋從安只買了一份飯回來,給林希喫,他自己喫的是,何靜準備的餅子和雞蛋。
之後,二人沒再說話。
林希是真不知道要說啥好,宋從安對於她來說,很陌生,很陌生。
還好,午飯後沒多久,她們就下了火車,之後又是坐班車回公社。
半下午時,她們就到了青石公社,宋從安帶着林希,又去供銷社置辦了些年貨。
林希告訴他,家裏都有,都買好了,他依然堅持再買些。
等她們到家時,已經快天黑了。
進門之前。林希仔細回憶了下,家裏是否有不該存在的東西出現。
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
一般她從空間拿出來的東西,都會及時收起來。比如抱枕、不能上網的手機,遊戲機等啥的。
直到確認沒有,她纔開門進屋。
冬天,天黑的早,天一黑,寒氣就起來了。
一到家,宋從安就趕緊忙着去燒炕,不燒燒,屋裏太冷,根本沒法待。
燒完炕,他又忙着去擦桌子,搞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