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一起,就去問宋從安,“從安啊,你那野豬肉還有沒?我們買點。”
“沒有了,我打的野豬很小,太大的話,我是傷員,也打不了。”宋從安說這話時,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反正也沒人看見,他打了野豬回來。
野豬到底有多大,別人也不知道,還不是他說多大就多大。
“一點點也沒有了?”幾人不死心,再小的野豬,也是豬啊,不可能全吃了吧。
“剩下一點點,留着自己喫。我媳婦要奶娃,需要營養,我是傷號,也需要營養。”
大家一聽,好吧,自己再饞肉,也不能和奶娃的婦女和傷號搶肉吧。
其實,那肉還有很多,宋從安想留着給林希喫,她需要營養。
林希“……”有人要買,就賣啊,幹嘛不賣?只要給錢就好,肉她真不缺。
可這話她不敢說,只好看着別人失望而歸。
也眼看着到手的錢飛啦。
剩下的肉確實不少,天太熱,也不能放。
林希準備給姚玉蘭帶回去一點,剩下的,她準備做成肉乾。
姚玉蘭帶回去的,也是宋家幾房一起喫。
沒辦法,她們沒分家,總不能自己偷着在屋裏喫吧。
“大嫂,要不你們也分出來吧,合在一起,總是不好。”這話,林希故意當着宋從安的面說的。
“爹和娘,肯定不會同意的。”姚玉蘭沒敢想分家的事。
“回頭我和爹說吧。”宋從安接過了話頭。
合在一起,不分家,對大哥一家確實不公平,大哥大嫂像老黃牛一樣的幹,結果還沒二哥、三哥日子過的好。
“能行嗎?”林希扭頭看着他道,只怕劉氏不會同意。
宋從安覺得可以,他娘經過那件事後,人蒼老了很多,也收斂了不少。
家裏的事也不怎麼管。
主要是他爹,在他的幾次談話後,硬氣了起來。
“能行。”他得趁着自己在家,和爹說好,也順便把他們倆的養老問題談好。
“四弟,四弟妹,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估計這輩子,我們都不敢想分家的事。”
林希“……”一輩子,倒不至於,過幾年分單幹,估計都得鬧分家。
姚玉蘭畢竟辛苦照顧了她一個月,如果能讓她們一家,早點解脫出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出了月子,姚玉蘭就要回去,走時,林希要給她錢,她死活不要,林希只好拿了幾塊布給她。
反正她家的布還有不少。
等人都走了,林希趕緊拿起衣服往廁所跑,她要去好好洗個澡。
這大夏天坐月子,真是遭罪,每天喫個飯都能吃出一身汗,可又不能好好洗個澡,只能搞盆水,擦拭着洗。
幸好中間她藉着蹲廁所的機會,偷溜着進空間洗了幾次,要不然身上早臭了。
其實她昨天就想好好洗洗的,可姚玉蘭不讓,非說還沒滿月。
“等下,別急,我把熱水給你提進去。”
林希還沒衝進廁所呢,宋從安就提着桶熱水過來了。
廁所裏備有一桶涼水,平時沖廁所用的,她沒想過用熱水。
唉,家裏多個人,幹啥都不方便。
等她老老實實在廁所洗完出來,那個人居然又拿着毛巾,等着給她擦頭髮。
“過來,你頭髮得擦乾。”
“不用,這有太陽,一會就曬乾了。”
林希說着,就往太陽底下走去。
“太熱,別曬了。”她這好不容易白起來的皮膚,可別再曬黑了。
最後,林希還是逃不過被擦頭髮的命運。
她感覺自己要抑鬱了,她是女漢子,爲啥現在感覺成了小女人啊?
姚玉蘭回去了,林希就開始操持起了家務。
滿月酒是中午辦的,下午,她就開始了做肉乾。
宋從安把孩子收拾好後,也出來幫她一起做。
“別都弄了,留點你喫。”宋從安瞅了眼林希。
他感覺她現在瘦了好多,肯定是帶孩子累的。
喫的營養也全被孩子喫去了,看那兩小子長的那樣就知道。
林希現在奶水很足,足夠兩個小子喫,所以那兩小子也是見風長,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現在天熱,放不住,不做成肉乾全得壞掉。”
“那我以後,一天打只野雞回來給你喫。”
林希:“……”一天一隻雞,這是把她當豬養啊?她好不容易纔瘦下來的,纔不要再長回去呢。
“那你抓活的吧。”她本來想說‘不用的’,轉念一想,抓回來,喫不完,可以把翅膀剪掉養起來。
“嗯。”
第二天,林希去了後院菜園,準備種些蘿蔔白菜。
俗話說:頭伏蘿蔔、二伏菜,可這都立秋了,她的蘿蔔和菜也沒種下去。
當她準備翻地時,才發現空出來的地,都已經翻好了。
林希:我就是想來勞動勞動,好繼續減肥的。
現在,這希望破滅了。
“你現在種,還來得及不?”不知何時,宋從安也跟了過來。
“晚是有點晚,但不影響喫。”
宋從安“……”我是那意思嗎?我是怕你隨軍後這些都白種了,到時也喫不上。
看來,得找個時間和她說隨軍的事,希望這次她能同意。
算了,她想種就種吧。
“我來弄,你撒種子。”
林希:咋又搶她的活啊?
這一天,兩人不光種了蘿蔔、白菜,還把其它能種的菜全種了下去。
種子自然是林希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對宋從安的說法就是,自己留的種子。
菜種完,時間還早,林希就摘了一些辣椒,豇豆,準備醃製酸豆角和醃辣椒。
這些醃製方法,還是姚玉蘭教給她的,雖然她一個月沒來菜園,但裏面的菜依然長得很好。
這裏面有姚玉蘭的功勞,也有宋從安的功勞。
就比如這現在摘下的豇豆,都是生孩子之前,林希種的第二茬,姚玉蘭後期幫她打理的。
“這石頭沉,我來弄。你去看孩子,他們醒了。”
林希剛把豇豆和辣椒撒上鹽,放到缸裏,正準備放石頭呢,宋從安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