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發現,好像沒啥用,她們依然等着自己回去再喫。
搞得她都不敢下午放學時去看林盼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每天一放學,她就往家裏趕,不敢去幹別的。
又到了一個週末,林盼依然沒過來,林希藉口去看她,順便去看了下她買的院子。
主要是去看下那些人搬走了沒有。
推開院門進去,她看到的就是一個垃圾場。
裏面的人,都搬走了,卻留下了滿地的垃圾。
什麼爛菜葉子,煤灰煤渣子,雞毛雞屎,丟棄的破桌子腿,破椅子腿,爛掉的發黴的菜幫子,還有那從菜園裏帶出來的泥巴里摻雜着小孩的粑粑。
這場面,真是亂得不能再亂了,一般人見了,估計要吐。
可林希見識過屍山血海,真沒覺得有啥。
她踩着那些垃圾一路走過去,所見皆是如此。
那些小棚子,也被拆得稀巴爛,斷了半截的木棍子,只剩半截的磚塊等等,爛七八糟的堆滿了院子。
屋子裏也不忍直視,都是些沒用的垃圾,還有打翻的破成一半的尿桶,地上也是黃黃的一片。
屋子裏,該搬的,搬了個一乾二淨,就剩屋頂還在,沒有被拆。
林希一圈看下來,直搖頭,這簡直就是一個逃荒現場啊。
看來,得把這裏好好打掃一下。
要不然時間久了,她怕連屋子都發黴了。
其實她可以發動植物幫她幹活的,可這是白天,她不敢出手。
只有晚上再辛苦一次蘋果樹了,回去得給它喂幾滴泉水。
又轉了一圈,林希從隨身揹着的布包裏,拿出了一把鎖,把院門鎖上,就準備回去。
“姑娘,這院子你買了啊?”一個老頭見她從裏面出來,還鎖上了門,好心問道。
“是的,大爺,我也是纔買的。”林希正準備騎車離開的步伐,停了下來。
她打量着這老頭,老頭個不高,瘦瘦小小的,躬着身,揹着雙手。
一看就是從外面溜達回來的。
“大爺,你是住這的鄰居吧,這院子有問題嗎?”林希好奇的道。
“姑娘,你咋買它啊?聽說這院子鬧鬼。”大爺左右看了下,見四下無人,這才靠近林希,小聲的道。
“啊?還有這事?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房主沒說啊?”林希表示很震驚,驚得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真的,就是前幾天才發生的,我和你說,裏面本來住着好幾戶人家,可從前幾天開始,每晚這院子裏都會發生詭異的事。”
“一連好幾天呢,這裏住的人,都說這院子鬧鬼了,嚇得他們再也不敢住,沒兩天,全搬走了。”
“你說你買個鬧鬼的院子幹嘛啊?有啥用啊?不能住不能喫的。”老頭不停的搖頭,一副爲她惋惜的樣子。
“你啊,被房主坑了,趕緊的,你趕緊找房主退錢去。”
“那咋辦?我錢都給了,都過完戶了。房主的人,估計也找不到了。”林希一副着急上火的樣子。“現在怎麼辦?我膽小,買了也不敢住啊?”
邊走嘴裏還在嘀咕着,“嘴上沒毛,果然辦事不牢。”
林希沒再去追問,笑了笑也離開了。
她是“不敢”住,那空在這,不住人,就顯得很正常了,也不敢有人打這院子的主意。
這樣最好。
她本來就是買着放在這的。
其實那些人搬離的場面,她早就通過蘋果樹瞭解過。
林希他們看完院子,離開那天的晚上,算是第一晚,一切正常。
那些人,也根本沒把房主的話,當回事。
第二天晚上,他們就感覺到了詭異,半夜時分,大家睡得正香的時候。
總感覺屋子裏有人在來回走動,好像還有人在搬東西,可起來點燈查看的時候,啥也沒有。
剛回到牀上躺下,就又有了動靜。
有人不信邪,乾脆點着燈睡覺。
可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自己屋子裏的東西全被丟到了院子裏放着。
這下,他們不淡定了,根本不信這是鬧鬼,都以爲是房主晚上找人來搬的,決定晚上安排人守夜。
然而,這一晚,守夜也沒用,不光東西被丟出來了,連人也被丟了出來。
早上起來,躺在院子裏的人們,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住了。
一次可能是人爲,可這都兩晚了,還有守夜的人,他們還是被丟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不信也得信房主的話,這院子不能住人,真的鬧鬼。
當天就有3家搬走了,剩下的幾家是膽子大的,不信邪的。
他們決定這一晚,他們都不睡覺,全聚集在正屋裏。
可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們的東西,連着他們的人一起,再次被丟了出來,丟在院子裏。
同時,他們發現身上有被抽打的痕跡。
傷勢不重,卻很詭異,要知道,他們那麼多人,全守在正屋裏,都不敢睡覺。
可能就後半夜,實在熬不熟,纔打了會盹。
就這麼會功夫,就被人,不,現在不能說是人了,應該是鬼,連人帶東西的全丟到院子裏。
這不是人爲能辦到的事,屋門是從裏面插上門閂的,卻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這是人,能辦到的嗎?
現在他們徹底信了房主的話,這屋裏鬧鬼,要不是鬧鬼,他會賣掉嗎?
他把這些人趕走,自己住不好嗎?
肯定是鬧鬼,他自己不敢住,纔要賣的。
這下,那些自認膽大,不信邪的人,徹底信了,一天之間,全搬走了。
什麼也沒有命重要啊。
再說他們也不是沒地方住,純粹就是想賴在這裏,霸佔着,白住。
白住?咋可能。
林希已經既然買下了這個院子,咋可能會讓他們白住?
那根本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她可不是那房主。
大爺走了,林希也騎車走了,她要去看林盼,順便給她送些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