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就知道推卸責任,一點擔當都沒有。
再看人家宋廠長,多有擔當。
你喝醉酒欺負人家女同志,他還得爲你擔責任。
當然也有罵王蓉不要臉的。
這個時候,男女關係是大防,出了這種事,不管男女,都是要被人憤怒譴責,奚落嘲笑的。
說白了,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宋從安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裏,不管韓建平咋說,他就是不吭聲。
衆人的竊竊私語他聽到了。
大家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他不怕韓建平的攀咬。
幾位領導們相互對視了幾眼,孰高孰低,立馬就能分辨出來。
王蓉套完衣服,聽見他的話,不依不饒起來,“都是你,是你毀了我,宋廠長,領導們,都是因爲他,是他毀了我的清白,我要和你拼了。”
說着,她朝着韓建平就撲了過去,那手爪子,專往他臉上招呼。
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幾個拉開他們的人,並沒有走開,眼看王蓉撲了過去,他們故意不攔着。
等她抓破了韓建平的臉,等到宋從安讓他們拉住人,才上前去拉人。
這混亂的場面,隨着宋從安的一聲怒吼停止了。
兩人被人分開拉着,等待發落。
今天這個事,讓領導們很震怒。
震怒之下,韓建平就慘了,直接被一擼到底。
捲鋪蓋回家。
王蓉更不用說了,結局也是一樣,被開除了。
這事可不是小事,是大事,必須嚴懲。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廠裏幹起了這事,這還像話嗎?
簡直有傷風化,不成體統。
這是嚴重的作風問題。
這樣的人,還配當一廠之長嗎?
雖然是個副的,那也不配。
連工人都不配當。
簡直丟了工人階級的臉。
震怒之下,上面要求,廠裏以後都要像宋廠長學習,堅決聽媳婦的話,堅決不能在上班時間喝酒。
都是喝酒誤的事。
並且徹底整治不正之風。
對於那些歪風邪氣,要徹底的杜絕。
自此,廠裏從上到下,狠狠的整治了一番。
這些後續問題,林希沒去關注。
此時的她,正躺在蘋果樹下的椅子上,手摸着蘋果樹幹,笑得是一臉春風得意。
看到領導們的震怒,她就收回了手,沒再去關注。
結果是不言而喻的,沒有必要看下去。
春花從屋裏出來上廁所,看見了這樣的她,嚇了一跳,“四嬸,你怎麼了?撿到錢了?”
在春花的認知裏,好像只有撿到錢,纔會這麼興奮吧。
“沒有,沒有,我剛纔眯着眯着就睡着了,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好笑的夢。”林希起身,拍拍手,準備回屋。
“四嬸,啥夢?說來我聽聽。”春花拉着她四嬸,追問道。
她都要好奇死了,能讓她四嬸笑成這樣的,那一定是很好笑的事。
“我夢見一個人,踩到了自己拉的屎上去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就這事?這有啥好笑的。”春花不相信,表示懷疑。
她四嬸肯定沒和她說實話。
但她沒證據。
“嗯,我感覺挺好笑的。”林希沒管春花,轉身就進了屋。
還是屋裏的風扇吹得涼快。
晚上,宋從安回來,一進門就摟着林希,久久不肯鬆手。
真是太懸了,今天,他差點就又中了別人的奸計。
還好,他足夠謹慎。
“怎麼了?”林希摟着他的腰,擡頭問道。
“沒事,都過去了,先喫飯,回頭再和你講。”宋從安低頭看着她道。
這會說這個事,不合適。
老人,孩子都等着他們喫飯呢。
“好,先喫飯,啥事也沒喫飯重要。”林希拉着他的手,準備去喫飯。
春花她們看着院子裏的二人,都不知道說啥好。
他們也不知道注意點,這屋裏還有孩子們呢。
“春花姐,你應該習慣,爸爸愛媽媽,不是應該的嗎?”希陽看着捂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春花,直搖頭。
哎,這春花姐,還是見少了。
“好了,別看了,我們準備喫飯。”錢大娘是過來人,她能體會到,小夫妻之間,半天不見,就很想念的感覺。
等喫過晚飯,林希拉着宋從安在樹下乘涼時,他才和林希說了下,今天廠裏發生的事。
“什麼?居然有這事?”林希表示很震驚,“他們也敢?那可是在廠裏啊?還有領導們在。”
宋從安拉着她的手,撫摸着,說道,“韓建平說是王蓉給他下藥了,王蓉不承認,說是韓建平給她下了藥。”
“但他們喝過的茶杯,都已經被清洗過了,找不出證據,來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
“這事就當他們是狗咬狗,領導們不問過程,他們只看結果,這事影響非常不好,很嚴重,必須嚴懲。”
林希就默默聽着,不吭聲。
韓建平的藥是他自己下的,至於王蓉,那是蘋果樹的功勞。
蘋果樹可是變異樹,開了靈智的,它想悄無聲息的給一個人加點料,並讓她產生幻覺,還不是難事。
它動的手腳,就算別人去查也查不出來啥。
“對你有影響沒?”林希不關心別人,只關心自己的男人,會不會受影響。
“影響不大,處罰肯定是有的。”宋從安說道,畢竟是自己監管不力。
廠裏估計也要徹底整治一次。
這樣也好。
是該整整了。
韓建平這個地頭蛇下去了,他的掣肘少了,他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去大幹一場。
王蓉騷擾他這事,按照他的意思,早該提出警告,雖不能開除,但可以調崗,把她調得遠遠的。
可當時,韓建平總是有意無意的阻攔着,說這些說明不了啥,再說也沒造成不好的影響。
現在看來,王蓉糾纏自己這事,裏面肯定有他的手筆。
還有他乾的那些事,別以爲他不知道。
故意把廠裏,還是好的食品標註成是過期的,壞掉的,然後偷偷拿出去倒賣。
這可不是開除就能行的,這是在犯罪,盜竊罪。
他得爲他做的事負責,起碼得去裏面蹲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