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真是,也不想想,錢有那麼重要嗎?萬一他們要你們清白,或者要你們命,你們要咋辦?”
“是,錢很重要,誰都喜歡,我也喜歡,可和清白與命比起來,錢算啥啊?它就是個屁,啥也不是。”說到這,林希急得不禁爆粗口。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們記住了,不要惦記錢,把錢丟給他們,最好丟遠點,丟得越遠越好,丟完就跑,保命要緊。”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想賺錢也賺不到,什麼也沒有命重要。”
林希有點後悔了,早該告訴她們這些。
她們到底是窮怕了,不捨得錢。
可錢哪裏有人命重要啊。
她想着有林軍每晚送她們回來,不會出啥事,就沒有和她們講這些。
誰能想到,也有林軍看護不到的時候。
藉着今晚的機會,林希好好給她們上了一課,順便教了她們一些保命的方法。
“我說的,你們都記住沒有?”林希看着3個虛心聽講的學生,問道。
“四嬸,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惦記錢。”
“四嬸,我記住了,保命要緊。”
“四舅媽,我記住了。”
3人點頭如搗蒜般,使勁的跟林希保證着。
林希的話,刷新了3人以前的所有認知。
不過她們想想也對,命都沒了,還拿啥去掙錢啊。
錢沒了還能再有,命沒了,就啥也沒了。
“還有,以後再碰到啥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說,別想着瞞着我們,特別是受傷的事。”林希看着她們3人,繼續交代道。
帶她們出來,是想讓她們掙錢來的,要是出了啥事,受了重傷,她不好和她們爹孃交代。
她們幾個可倒好,出了事不是第一時間告訴她,還想着瞞着她們。
萬一大偉受傷嚴重,耽誤了治療,落下啥毛病,要咋辦?
萬一她們被輕薄,沒了清白,她們要咋辦。
“四嬸,我們錯了,不該瞞着你。”春花帶頭認錯道。
其實她也嚇壞了,不知道要咋辦好,是林大哥說的,先不讓四叔四嬸知道。
免得他們大晚上的擔心,睡不好覺。
“四嬸,對不起,我們不該瞞你。”翠花見她姐認錯了,也趕緊認錯道。
“四舅媽,對不起,我記住了,以後有啥事,一定不瞞着你。”玉蓮低着頭,用手使勁捏着衣角,小聲道。
她來得最晚,和這個四舅媽還不太熟。
今天這事,她嚇傻了,特別是她哥爲了救她們,還受了傷,她心裏着急得不行。
四舅媽問她話時,她還沒回過神來,不知道要咋說。
林希見她們一個個低着腦袋,很自責的樣子,緩了下語氣,才說道。
“好了,我不是要怪你們,是怕因爲你們的瞞報,耽誤了事,萬一大偉的傷情嚴重,沒有及時治療,就麻煩了。”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今晚也受到了驚嚇,趕緊洗洗,早點休息,別想太多。”說着,林希起身,準備回自己屋。
有些事,還是和林軍說的好,她們幾個弱女子,和她們說了也沒用。
“媳婦,回來了,趕緊洗腳上來睡覺,外面冷。”宋從安見林希進來,伸手指了下地上。
旁邊的地上,放着洗腳的搪瓷盆,裏面有些許水,估計也早就涼了,炕邊放着擦腳的毛巾。
顯然這是宋從安給她準備的洗腳水。
林希把暖水壺的熱水,倒點在盆裏,脫掉鞋襪,把腳放進去泡着,扭頭問道,“看的啥書?”
宋從安擡手,把書的封面給她看了下,“在你書桌上拿的。”
林希瞅了眼,是關於企業管理的書,也是她從空間裏翻出來的。
沒想到她家從安,開始主動學習了,不錯,等以後,有他用武的地方。
“嗯,不錯,好好學,值得表揚。”林希把腳擦乾淨,要去倒洗腳水。
她腰還沒彎下去,就被宋從安搶了先。
“不學不行啊,不然要被媳婦嫌棄的。”宋從安端着洗腳水,邊往外走,邊調侃道。
之前媳婦考上大學時,他怕媳婦嫌棄他,也想過要學習下。
可他不知道,到底要看些啥書好。
於是,看報紙,就成了他每日的必修課。
看報紙好啊,可以瞭解些時政以及上面的政策。
這入冬以來,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媳婦的書桌上居然有關於企業管理方面的書。
他就拿起來看了看,一看就覺得很有意思,對他很有幫助。
這是他沒接觸過的新鮮事物,他沒想到,做管理還有這麼多學問。
可惜,平時他空閒的時間很少,偶爾看的時候,媳婦也不在家,還以爲他之前沒看,今天才開始看。
其實他心裏明白,他和媳婦之間有距離。
他得學習,緊跟媳婦的步伐,得能幫得上她。
不然有一天,媳婦沒準真就會嫌棄他。
宋從安倒完洗腳水回來,林希已經鑽進了被窩,他趕緊也鑽了進去。
“媳婦,你咋去了這麼半天?春花她們咋啦?”他剛出去倒水時,隱約聽見春花她們屋還在說話。
“大偉受傷了。”林希本來想晚點和宋從安說這事的。
沒想到他出去倒個水,就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咋回事?”宋從安神色凝重的問道。
林希把春花和她說的,又和宋從安說了下,“應該就是皮外傷,你別擔心,現在太晚了,明天早上你再過去看下他。”
她之所以想晚點告訴他,就是怕他擔心,大晚上的就過去看人。
那畢竟是他的外甥,他着急擔心也是應該的。
聽完林希說的,宋從安面上沒啥表情,心裏卻滿是擔憂。
他覺得這事不尋常,爲啥媳婦和春花她們,屢次遇到混混。
這事他必須查清楚。
“媳婦,你先睡,我騎車過去看看,不看我不放心。”宋從安快速的下炕,穿衣服,準備出門。
大偉沒練過,一人對付5、6個人,肯定受了很重的傷。
不去看看,他真的不放心。
林軍說是皮外傷,恐怕是怕大晚上的,他們擔心,沒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