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她說林希沒教養那一刻起,何靜就打定了主意,寧願生意受點損,也要把她趕走,不讓閨女受委屈。
她何靜的閨女,也是她一個外人能說的?
“王大姐,不好意思,希希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思,也代表了我全家的意思,我們要幹活了,就不陪你閒聊。你慢點走。”
這下,王婆子是真的惱怒了,連何靜這個柔弱的女人,也敢趕她走。
好,很好,她們這家人,還真是膽大。
她信不信,自己能讓她生意做不成。
哼,自己在這一塊,住了幾十年,只要她出去隨便一說,看還有人敢來她店裏喫飯不。
她就不信了,自己一個本地人,還幹不過幾個外地人。
笑話。
真是天大的笑話。
“好,很好,你們了不起,你們……給我……等着。”王婆子惱羞成怒的走了。
王婆子一走,林想和林盼趕緊圍了過來。
“大姐,你太厲害了,你不知道,我都要煩死她了,這幾天,她天天來店裏,都是說這事。”
林想包子也不包了,拉着她大姐使勁吐槽。
她可憋着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不吐不快。
“早上客人多,我們怕她亂說,影響客人喫飯,都是敷衍着她,她就專門趁着下午來,一來就是坐半天。”
“其實,剛開始,她沒有直接說,是爲她弟弟介紹對象,只是說看咱媽一個人太辛苦,想給咱媽介紹個對象。”
“昨天和今天,突然她就可勁的勸咱媽,非說她弟弟咋好,咋好的,總之就是使勁撮合。”
“大姐,你今天要是不來,沒準明天她就能把她弟弟領過來了。”
一想起這些,林想就直打哆嗦,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她們一點都不想她過來,明裏暗裏都暗示過她,可她就是臉皮厚的裝聽不到,依然每天過來說。
因爲怕得罪人,怕她在外面亂說,她們一直不敢直接趕人。
“咱媽明明都委婉的拒絕過她了,可她還是不死心,非要勸,可勁的勸咱媽再婚,還說她弟弟絕對會對咱媽好,會對我們好,等等。”
現在沒有外人,林想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聽她說完,林希能理解她們的顧慮,何靜她們是外地來的,謹小慎微,一般不敢得罪人。
王婆子是本地人,做事有恃無恐,隨便和左右鄰居那麼一說,可能真的會影響生意。
可這也不能成爲,她拿捏自己家人的籌碼吧。
既然委婉的拒絕,她裝傻聽不懂,不管用,那就直接拒絕。
早晚都是要得罪人的,林希就不信了,她還能掌控所有人不成。
“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她就是看中咱媽的店能掙錢,她想不勞而獲,才使勁撮合她弟弟和咱媽。”林希看着幾人說道。
“我說呢,我說咋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我猜到一些,可咱媽不相信。”林盼也說道。
聽林希這麼一說,她才明白,自己沒猜錯,這王婆子就是惦記她們家錢。
要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今天有王婆子,明天可能會來個李婆子,趙婆子等。
都要給自己介紹對象,那自己還咋做生意啊。
“媽,你別不信,她就是貪圖你的錢,店和院子是租的不錯,但你一天掙的錢在那放着,一個月下來最少得有幾百塊吧。她眼紅的是這個錢。”
“再說,你真要被她哄着和她弟弟結婚了,你沒聽她說嘛,到時讓她弟弟和她的侄子侄女管店,讓你回去享清福。”
“到那時,這店就成了他們家人的,還有你啥事啊。”林希繼續說道。
這野心不要太明顯,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何靜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爲以前,被她爸保護得太好了,見識少了。
她見過的最壞的壞人,也就只有胡氏一個。
聽着林希的分析,母女3人仔細回憶了下王婆子的話,還真是這樣。
“這老婆子太可惡了,她還真敢想。”林想氣憤的道。
“她有啥不敢想的,不動手就有錢拿,她咋不樂意,以後,你們要注意點,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種人,林希見多了,美夢被打破,惱羞成怒,會甘心纔怪。
“她可能會和左右鄰居說些,不利於咱店的話,來敗壞咱們店名聲,她想逼得咱們低頭,去求着她結親。”
“她要真那麼做了,咱也別怕,咱的東西好喫,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她幾句話能詆譭得了的。”
“她要是讓她弟弟或者找人來鬧,你們也別怕,讓張東過來盯幾天,別怕耽誤他生意。”
“還有,以後你們要多注意點,千萬千萬不能讓她進廚房,萬一她放點啥料在食物裏,讓客人喫壞肚子,那就壞事,壞的還是大事。”
林希把自己能想到的,會出現的情況,和何靜她們都說了下。
得讓她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免得到時候被打得措手不及。
就王婆子這種人,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啥事幹不出來?
何靜娘三個,聽林希說的情況,都聽傻了,這王婆子還能使出這些壞招數?
不怪她們傻眼,何靜之前一直在學校裏教書,鮮少見到這些人心險惡。
林盼和林想還只是學生,對於人心見的就更少,她們哪裏懂這些。
“大姐,這些,那老婆子真的會做嗎?”林想不敢想象。
這也太可怕了。
“人心險惡,啥樣的人都有,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希覺得,她得好好給何靜母女三人,上上課,上一堂社會大學的課。
起碼得讓她們懂得人心險惡,要懂得保護好自己。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母女幾人邊幹活,林希邊給她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