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粗糙黝黑,臉上的皺紋很深,在臉上形成一道道溝壑。
那雙手,是常年勞作的,勞苦大衆典型的手,粗糙,佈滿老繭與裂口。
王婆子還真是敢想,真是喪良心,這樣的人也敢說給她媽?
何靜雖說也過了40歲,可她那長相和氣質,說是林希大姐也不爲過。
這還得感謝她泉水的功勞。
讓她媽和這樣一個男人,一起過日子,林希想想就覺得惡寒。
真要讓王婆子得逞了,她媽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咋胡說了?你是誰啊?來我們店裏,想幹嘛?”林希冷眼盯着漢子道。
“我……我……叫……王二狗,來……來……看我……媳婦,這……這是……我媳婦的店,他憑啥攔着不讓我進去。”
漢子看林希的氣勢很逼人,不由得緊張起來,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這話他剛纔一直都想說出來,可這個小年輕,愣是幾次打斷自己,不讓自己說。
他來看自己的媳婦,爲啥不讓他說,還不讓他進去。
“放屁,你說是就是啊?我看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那你說說,這店主叫啥?”
自從林希來了後,人羣就安靜了很多,也有一些人和何靜關係好的,看不過去,怒聲問王二狗道。
“她……她叫何靜,她……還有3個閨女,我沒騙人,她就是我沒過門的媳婦。”漢子這會不發怵了。
他姐親自給他說的親,女方都同意了,還能有假?
都怪這些人,非攔着不讓他進去。
只要他進去,和女方一說,啥事沒有。
林希眼神凌厲的看着王二狗。
她們家的這些信息,只怕王婆子早就告訴了他弟弟。
不然王二狗咋知道的。
這王婆子功課做得可以啊。
“那你再說說,這店主的女兒叫……”旁邊剛纔那個鄰居氣不過,還想再問,被林希攔住了。
她們姐妹幾個叫什麼,只怕他也能說得出來,沒有問的必要。
“王二狗,你口口聲聲說,這店主是你沒過門的媳婦,那我且問你,你有何憑證,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故意詆譭人家店主?”
“說親都要講究個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那我問你,媒人是誰?現在何處?聘禮何在?又是些啥聘禮?又是何時何地都有何人可以見證?”林希盯着王二狗大聲問道。
她的話一說出,周圍看熱鬧的人羣就議論開了,是啊,媒人呢?咋不見。
聘禮呢?他們都是附近的鄰居,要真是說親這等大事,肯定要拿着聘禮上門來啊。
“你看見了嗎?”有人問身邊人。
“沒有啊,我從來沒見誰上門提親過。”被問的人,一臉懵逼道。
“我也沒見過,我幾乎天天在她們家店喫飯,從來沒看到有人上門,也從來沒有聽何同志說起過這事。”
“就是,這陣子,何同志白天基本都在店裏忙活,真要有人上門提親,咱們這麼多人,會沒有一個人碰到?”
人羣中,大家互相詢問過遍,都沒人看見有媒人上門來提親。
這些王二狗確實不知道,他姐只是和他說,一切都說好了,讓他帶人直接過來辦事,辦完事還能管着鋪子。
他一高興,直接就帶着孩子們過來了。
現在被林希這麼一問,他纔想起來,說親的話,確實需要這些流程,可他不知道啊,他姐也沒和他說。
他着急的拿眼去瞅他姐,可王婆子這會哪裏敢看他。
這一切,本來就是她誆自己這個弟弟的。
她想的很簡單,就想簡單粗暴的解決。
只要男方出現,在門口這麼一鬧,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女方的名聲都被毀了。
私下和男人亂搞,被人找上門,還不承認。
別人誣陷的?
那人家咋知道你家的家庭情況,還說得這麼清楚。
肯定是亂搞了,要不然人家咋會帶着孩子來找你。
試問,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的名聲毀了,會是啥結果?
只會被世人唾罵,被口水淹死。
何靜還咋在這裏幹下去?
爲了名聲着想,爲了能繼續把店開下去,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可惜了。
王婆子的算計很好,卻沒想到林希也不是好惹的。
這會,她自然不敢讓人知道,這一切是她搞出來的。
她想溜,然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她就被盯上了。
“是我姑媽和我爸說的,說是雙方都說好了,女方也同意了,這還能有假?”王二狗的女兒,站出來說道。
“那你說,你姑媽是誰?她咋和你們說的?你都說出來,讓大家給你們評評理。”林希盯着少女厲聲道。
她雖盯着少女,可她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盯着王婆子,王婆子的微小動作,早被她看到了。
她想溜走?
哼,想溜,門都沒有。
林希的手,早就偷偷放在門口的一盆綠植上。
少女被盯得有些怕了,手一指,指向了人羣后方,“那……那就是我姑媽,她說……”剩下的她不敢說了。
她姑媽特意交代過,不要把她說出來,說她要避嫌。
說她們都是鄰居,女方害羞,被人知道了要在背後議論。
議論女方不檢點,私下和她爸交往等等。
她姑母還說,她說的話不能告訴別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這樁親事就成不了。
親事成不了,他們就不能來城裏,也就掙不到錢。
她雖然不明白,她姑媽爲啥要這樣說。
但她爸一聽她姑媽說的條件,心動了,就趕緊答應不亂說,並連夜帶着他們過來了。.七
大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王婆子。
“原來是她弟弟啊,王婆子,你過來,和我們說說,這都是啥時候的事,我們咋不知道。”
“對啊,你快說說,你找的哪個媒人?咋不出面說,卻讓你弟弟親自找上門,這有點不合規矩啊。”
“王婆子,這是好事啊,你咋還躲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