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何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這可是關乎他們生死的大事。
絕對不能含糊。
剛纔少爺都說了,讓這裏的負責人去報案,說是他們買的,給員工發福利的罐頭被偷了。
他們倆作爲保安,就只能說是看守期間,不知道啥原因,罐頭被偷了。
至於其他的,換商標的事,讓幹活的人作證的事,等等,那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說了那就真的小命不保。
沒一會,周慶有回來了,“少爺,已經安排人去通知這裏的負責人報案了,咱們也走吧。”
他們是幕後的人,不該在這露面。
要不是因爲罐頭丟了,事情太過詭異。
他和少爺都不會來這裏。
年輕男人一聲不吭,鐵青着一張臉。
把倉庫以及那個小屋子,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也沒能看出啥問題來。
他這才極不甘心的往外走。
走之前,他“嘭嘭”兩腳,把兩個剛剛纔站起來的看守人員,踹出去老遠。
不踹他們,難消他心頭之恨。
找不到偷他東西的人,他只能拿這兩人來出氣。
“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年輕男人冷着臉,向外走去,說出來的話,冰冷無情。
“知……知道,少爺。”
等周慶有他們走了。
兩人才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等待這裏的負責人和派出所的同志們過來。
……
林希下午放學後,去她媽家喫的晚飯。
很自然的就碰到了吳國邦。
他現在是:早飯在她媽店裏喫,午飯在單位食堂喫。
晚上,基本都在她媽家裏喫晚飯。
聽她媽說,爲此他還專門交了伙食費的。
林希只能說是他的套路太深。
她估計她媽要不了多久,就要改變對吳國邦的看法。
喫飯時,她啥也沒說,大家開開心心的喫完飯。
飯後,歇息了一會,她才笑着道,“吳叔,我想去你家借幾本書看看,不知道可以嗎?”
吳國邦推了下眼鏡,深深看了她一眼,很是配合的道,“好啊,想看什麼,你自己去找。”
他知道林希找他肯定有事。
並且這事還要瞞着小靜。
那肯定就不是啥小事。
他和何靜打了聲招呼,就帶着林希去了隔壁自己家。
到了家,他先爲林希倒了杯水,才坐下開口問道,“希希,說吧,找我什麼事?”
“吳叔,你對海市的馬家瞭解多少?”林希也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馬家?他們找你麻煩了?”
聞言,吳國邦一驚,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你是說搶劫你貨物的是馬家?”
如果真是馬家,那還真是比較麻煩。
希希的實力和他們比起來,還差很遠。
根本沒法和他們硬碰硬。
“吳叔,你看下這個,是海市馬家的嗎?”林希把從罐頭上撕下來的商標遞給他道。
吳國邦接過去,仔細看了起來,商標上的圖案,包括文字,字體,都是馬家的沒錯。
自從他和小靜相認後,爲了防止馬家報復找事。
他特意去了解過他們馬家。
爲此他還特意提醒過林希,要她特別留意身邊姓馬的人。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林希食品廠貨物丟失,居然和他們有關係。
“這是海市馬家的沒錯,這商標你從哪裏弄來的?你查到證據了?”吳國邦把眼鏡又往上推了下,問林希道。
要是有證據,就直接交給派出所的同志就好了。
就算是馬家,也得守法。
不能知法犯法。
“我沒有證據,只是懷疑。”林希搖頭道,“商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
她沒解釋太多。
果然是那個馬家。
可她沒證據。
要是有證據,她也就不用費這麼多事。
早把他們抓了進去。
昨天她一着急一生氣,就把罐頭全收走了。
可就算她不收,她咋把派出所的人引去查看?
前幾天,張東才帶着派出所的人,上門去看過那個倉庫。
當時也查證過,買罐頭的確實是造紙廠。
當時並沒有發現他們和馬家、“馬記”有啥關係。
要不然她早就過來問吳國邦了。
和馬家沒關係,光憑一個“馬記”的商標,不能把馬家如何。
更不能把他們拉下水,治他們的罪。
龐大的馬家,可不會因爲這點事,而損失分毫。
反而還打草驚蛇了。
像現在這樣多好。
他們丟了花錢買回去的罐頭,卻永遠都不知道是被誰拿走的。
心裏會像貓抓一樣難受。
等過幾天,他們發現,他們費盡心機搶回去的水果也沒了,會是什麼心情?
估計殺人的心都有。
那種敵人在暗,自己在明的感覺,會很不好受的。
一般人受不住會崩潰的。
再說等她真的把人引過去時,沒準人家早轉移走了。
哪裏有貓捉老鼠的遊戲好玩啊。
林希講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馬家既然惹了她,那他們之間就不能善了。
“馬家主要的產業還是在海市,他們在京都的負責人,是馬家的一個小輩,叫馬康平,此人很有手段。”
“他們也有食品廠,但他們生產的食品,很少賣給普通人,他們主要是在上層圈子裏賣。”
“馬家中,和我一輩的,有比我混得好的,在上面有些權利,加上他們馬家多年的積累,圈子裏的人,都願意買他們的東西。”
吳國邦把他自己查到的信息,都一一給林希介紹道。
既然碰上了,那就要做到知己知彼,纔好應對。
“希希,你一定要注意,千萬要小心那個馬康平,他可不是個善茬。”
“不過,你有啥搞不定的,可以來找我,你吳叔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吳國邦看着林希,溫和的笑道。
小靜的閨女,那就是他的閨女,誰也不能欺負她。
就算是馬家也不行。
馬家有馬家的道,他也有他自己的門路。
何況他身後還有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