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不說,自己的親大哥大嫂也不說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只是宋大牛不在家,只有姚玉蘭和翠花,大柱在家。
姚玉蘭知道後,趕緊讓翠花馱着她,拿着東西過來看林希。
她說的和何靜差不多,不能太高調,一定要低調保密。
以利於安胎養胎。
“弟妹,你可不能像第一胎一樣,還去幹活,這次,說什麼你也不能再去幹活。”姚玉蘭正色道。
弟妹懷第一胎時,還去挑塘泥掙工分。
那時候,日子苦,弟妹那樣幹,也是沒辦法。
可今時不同往日,這次可不能再太過勞累。
“他四叔,你可得盯好了弟妹,不能讓她太勞累,別沒事人似的到處跑。”
她知道,弟妹的事情那麼多,又是廠子,又是早餐店,服裝店……
這麼熱的天,到處跑,要是熱中暑了可咋辦?
很影響胎兒的。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盯好她,這次絕對啥事也不讓她幹。”宋從安保證道。
大嫂的話,也讓他想起了媳婦懷第一胎時的情形。
一個女人,還去幹那麼重的活。
當時收到爹寄來的信,他恨不得立馬趕回去,把她關在家裏讓她別幹。
那次是自己不在她身邊,沒有看好她,這一次,他一定要看好了她。
姚玉蘭見宋從安答應了,她才放心。
“大嫂,你不用這麼緊張,你看希陽和青林不是長得挺好的?我心裏有數的,適量的運動真的沒事。”林希說道。
如果一點不讓她運動,她會憋壞的。
她就不是那能閒得住的人。
“那也得過了頭3個月再說,這3個月之內,可千萬要注意了。”姚玉蘭看着林希,語重心長的道。
“你還以爲是當年啊?當年是你年輕,身體好,沒事是萬幸,現在,咱還是得小心點好。”
林希點頭答應,沒再說啥。
她知道,大嫂是爲了她好。
好吧,自己就聽她們的,安心養胎。
她自己也感覺到,這胎和第一胎有點不一樣。
至於具體的,還得過陣子,胎兒長大點,才能知道。
姚玉蘭見林希答應了,又交代了一番她們後,纔回去。
她得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小孩的衣服啥的,該做起來了。
等人走了,林希才無奈的看着宋從安道,“你這麼勞師動衆的,萬一不是閨女,可咋辦?”
這傢伙,這纔剛懷上,他就通知了兩個最親近的人,搞得她們一人來這和她囑咐一番。
她這又不是懷第一胎,該有的經驗她還是有的。
林希知道,宋從安心心念念想的就是閨女,可是男是女這事,真的說不好。
萬一不是閨女,又是臭小子,他是不是要很失望?
聞言宋從安一愣,萬一不是咋辦?
還能咋辦?
生下來唄。
“媳婦,咱們不是都說好的嘛,不管這一胎是不是閨女,咱們就只生這一胎,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我就去做結紮手術。”
宋從安看着自家媳婦,說得很是認真。
要想讓媳婦不再承受懷孕的痛苦,只能是自己去做結紮手術。
反正早晚都得做的,早做早安心。
“別,不用這麼着急。”林希及時的攔住了她道。
做結紮手術也不急在這一時。
別說風就是雨的。
“爹和二柱該來了吧?”她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可不能讓這個男人鑽了牛角尖。
只要他不失望就好。
“快了,大哥已經回去接他們了。”宋從安道。
他今天過去時,大哥不在家,就是回老家接人去了,並且已經走了好幾天。
他這幾天一直在關注着媳婦的情況,把這事給忘記了。
“那你把他房間收拾一下,把牀鋪好,等爹來了正好可以住。”林希說道。
宋老頭這次過來,就是常住。
他們早就給他準備好了一個房間,衣服被子啥的也準備好了,都是新做的,就放在房間裏的衣櫃裏。
到時直接拿出來鋪上,另外再把風扇拿過去一臺,就能住人。
“嗯,我會去弄的,媳婦,你就別管了,安心養着。”宋從安對林希道。
大哥回去接爹他們,肯定是要把家裏的事都處理好,纔會過來。
畢竟他爹是過來養老的,來了後,輕易不會再回去。
家裏的一切都要丟掉。
有些東西需要妥善安置好,還有的可能就要送到大姐家,給她們用。
還有的,比如養的雞鴨等,就要賣掉了。
另外爹肯定還要和隊裏的那些老夥計們,喫個飯告個別。
這一弄,三兩天之內是過不來的。
果然,宋從安猜的沒錯。
一週後,宋大牛帶着二柱和宋老頭,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現在林希他們的新家門口。
本來他想讓爹住他家的,可老四搬家那天和他說過,說他這地方大,家裏經常有人在家。
不像他家,平時都去店裏幹活後,家裏就沒人,留爹一個人無聊。
老四還說了,孩子們想爺爺,爹住他家,還能幫忙看看孩子,接送一下他們啥的。
宋大牛自然不好再爭什麼。
爹能幫老四帶下孩子,他也高興。
這不,下了火車,天還沒亮,老四家離得又近,他就直接把爹領了過來。
正好孩子們放假了,爹能陪陪他們。
“爹,大哥,你們過來咋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去火車站接你們,這麼多行李,你們咋拿的?”
宋從安打開院門,見到宋大牛他們那一刻,是懵的。
他根本沒接到大哥的電話,人咋就過來了?
明明說好的,大哥出發前,打個電話給他,他好去火車站接他們。
這一大早,他剛起來,還沒開院門,人就到了。
這也太突然了。
“接啥接,你上班怪忙的,你大哥能找到地方,我們就自己過來了。”
宋老頭拎着菸袋,揹着手,邊往院子裏走,邊說道。
老四家這院子真大,比老家的院子還大。
這得多少錢啊?
老四媳婦一定費了很大勁,才攢到買院子的錢。
真是難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