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過來,趁何靜家沒人時,和她單獨相處,順便溝通下感情。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何靜會不在家。
他讓司機去店裏看了下,店裏也沒人。
這就很尷尬,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於是就一直等着她。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眼看下班的要回來了,上學的也該回來了。
何靜卻還沒回來。
想他工作這麼忙,時間這麼寶貴,居然爲了她,浪費了半天時間。
這讓他如何不氣惱?
如何不火大?
何靜看見馬建國的笑就覺得可怕。
但她還是強自鎮定道:“對不起馬同志,我一個寡婦,多有不便,就不請你進屋了。”
“你有啥事?就在這說吧。”
何靜語氣堅定,拒絕得很乾脆。
聞言,馬建國有些意外,他眯起眼睛,很是詫異的看着何靜。
這個女人,變了。
變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像過去,膽小怕事,總是喜歡躲在別人後面,被人保護着。
讓別人幫她出頭。
上次他過來時,她還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還是習慣性的躲在吳老二後面。
讓吳老二來和自己對陣。
她自己卻不敢出頭。
她大女兒都比她強多了。
沒想到這才大半年不見,她變化竟然這麼大。
敢拒絕自己?
有點意思。
“我有啥事,你應該很清楚,我無非就是想和你敘敘舊,你卻總是不給我機會。”
“這麼多年不見,我心裏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你確定就在這裏說嗎?”馬建國依然笑得一臉無害。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她就敢讓自己站在門口,和她說些私密的話?
她就不怕左右鄰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她?
“對不起,我沒啥要和你說的,也不想和你說。咱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請回吧。”何靜正色道。
這人想幹嘛?
他不是應該很恨自己的嗎?
幹嘛搞得好像她們之間關係很好,很熟的樣子。
他不會是在想啥歪主意吧?
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不至於吧?
何靜想不明白。
馬建國饒有興趣的看着何靜防備的樣子。
她越是抗拒,拒絕,他就越覺得有意思。
就更想征服她。
他想幹嘛?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媳婦早就過世了,他現在是單身。
沒見到何靜之前,他還沒這方面想法,準備就這麼過着。
反正孩子們都大了,他再不再婚的也沒啥影響。
可自從見到何靜之後,他有了想法。
也改變了主意。
20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依然那麼年輕,成熟有魅力。
即便是隔了大半年沒見她,這一回來,他還是想來見她。
人家是越活越老。
她這是越活越年輕了。
比年輕那會更有韻味。
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吧。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年輕的時候想得到,卻沒得到的人。
讓他如何甘心?
現在他們都單身,她未嫁,自己沒娶,正好湊一對,把當年的遺憾給填補上。
多好!
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不怕站在門口和一個男人說話惹是非?
天慢慢的黑了,沒有燈光,他看不清她的樣子。
馬建國慢慢朝何靜走去,“小靜,當年……”
“你別叫我小靜,咱倆不熟,沒必要叫得這麼親切。”馬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靜大聲打斷了。
表面上她很鎮定,其實她內心裏緊張得不行。
要不是天黑掩蓋住了她顫抖的手,估計馬建國早就發現了端倪。
“咱們咋就不熟了,當年你要是不走,咱們的孩子都好幾個,外孫都多大了,你說是不是,小靜。”
一想到這事,馬建國心裏就無法平靜了。
他就像着魔了似的。
一步步逼近何靜。
勢必要把她逼進院子,逼進屋子裏。
這個女人,本該是他的女人,本該爲他生兒育女的。
可她卻非要逃跑,一跑就是20多年。
自己哪裏讓她不滿意了,非要逃跑?
眼看就要辦婚禮了,她卻跑了。
跑了20多年又如何?
還不是被自己找到了。
何靜被馬建國一步步逼得,退到了院子裏。
她着急的把自行車一丟,向他推去,試圖阻止他一會。
她好藉機跑進屋,把門關上。
卻不想,馬建國避開了倒向他的自行車,繞過去,一把抓住何靜的手,讓她跑不了。
這個女人能耐了,還敢用車砸他。
馬建國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
他就不信了,20多年前讓這個女人給跑了。
今天還能讓她給跑了?
那他豈不是太沒用了。
他緊緊的抓着何靜的手,把她向自己懷裏帶。
“你想幹嘛?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何靜拼命掙扎着,厲聲呵斥道。
此時她不用問,都知道馬建國想幹嘛。
這人的膽子真大。
他就不怕驚動左右鄰居嗎?
可轉念一想,她就有點絕望。
她一邊住的是吳二哥,另一邊張東搬走後,女婿又安排來了一個人住。
可現在,他們都沒有下班,都不在家。
於是何靜更加拼命的掙扎,喊叫着,期盼着有人能聽到喊聲趕來救她。
可男女的力量懸殊,她不管如何掙扎都沒用。
眼看着她就要落入馬建國懷抱時,卻突然見馬建國猛的回頭去看身後,並用一隻手去摸後背。
那樣子就像有人在後面偷襲他,狠狠的抽打他後背似的。
何靜也愣住了,難道是吳二哥回來了?
還是盼盼或者想想回來了?
她趕緊朝馬建國的身後看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視線不太好。
她看了半天啥也沒看到。
別說人影了,她連個鬼影也沒看到。
但她卻看到馬建國喫痛的表情。
那表情不似作假。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沒有放開何靜的手。
仍然拉着何靜的手,想要把她帶進懷裏。
此時馬建國的心裏,有一股執念,像魔鬼一樣的在驅使着他。
他今天非要抱抱,狠狠的親吻一下,這個差點成了他女人的人。
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爲啥不能碰?
今天他非要碰,看誰能說啥?
然而,眼看他就要把人拉近懷裏,可以碰了,他的後背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打。
比上次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