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讓他住在前院門房裏,負責看大門,他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能給林老闆當保鏢,那是他的榮幸。
曾經他還羨慕過張東和陳勇,能被嫂子器重,幫她幹活。
沒想到他會被宋哥選來給嫂子當保鏢。
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管喫管住,工資還高,這讓他很激動。
“老闆,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會保護好你。”石昆對着林希,行了個禮,一臉嚴肅的道。
“別搞得這麼嚴肅,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林希打量了一下他道。
反應很快,看樣子,身手不賴。
話不多,人卻很機警,靈敏,眼裏有活。
不錯。
保鏢就需要這樣的人。
不得不說,宋從安會挑人。
保鏢入住的第一天,何靜也住到林希家裏去了。
她住過去,林希自然是開心的。
有親媽陪着她聊天,散散步。
她咋不高興。
最開心的要屬兩個孩子了,每天放學回來,都可以和姥姥一起玩耍。
他們高興得不得了。
……
正當吳國邦和宋從安都在防範着馬建國,生怕他再來騷擾何靜,或者對林希姐妹下手時。
卻沒想到,一週後,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馬建國請假了,在醫院治病。
據打探來的消息說,是後背受傷了,上藥後,眼看都要結痂了,卻突然奇癢無比。
他自己受不了,就用手不停的去抓撓。
結果就是嚴重潰爛,爛得骨頭都露了出來。
根本就治不好,連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並且潰爛還在繼續蔓延下去。
他現在正忙着到處找醫生醫治,根本沒有時間來找何靜她們的麻煩。
危險算是暫時解除了。
“媳婦,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馬建國以及馬家都忙得很,忙着到處找醫生醫治他,根本沒空來找咱媽的麻煩。”
宋從安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希。
“哦?有這事?很嚴重?誰幹的?”林希故作驚訝的道。
“根據探聽來的消息說很嚴重,骨頭都快爛穿了,至於是誰幹的,沒人知道。”宋從安說道。
“按說那晚救咱媽的人,只是抽打了他,那傷絕對沒這麼嚴重,回去上點傷藥就能好,不至於會這樣。”他疑惑的道。
那晚的情況,何靜沒有瞞着他們,該說的都說了。
包括暗中有人救她的事,自然也說了。
那晚情況那麼兇險,要不是有人暗中幫忙,馬建國絕對能得手。
那現在悲痛的就該是他們一家人。
“難道他回去沒上藥?再說,現在是冬天,就算沒上藥,也不會發炎潰爛吧?”林希好奇的道。
這事就是她指使蘋果樹乾的,她比誰都清楚是咋回事。
但她不能透露出來。
只能深藏功與名。
“據說他回去也找醫生上了藥,就在傷口快長好,開始長肉時,他自己受不了癢,用手去抓撓,纔開始潰爛的。”宋從安道。
他曾經也懷疑過,是不是暗中出手的人鞭子上淬了毒?
可事實證明沒有。
要是淬毒了,當時就會潰爛,醫生也會發現,也根本沒法結痂。
再說傷口快長好,結痂時,都會癢的,那是因爲在長新肉。
誰也怨不着。
但……
就算抓撓了,也不會潰爛這麼嚴重吧?
宋從安想不明白。
“活該,誰讓他手癢去抓的,不潰爛纔怪。”林希開心的道。
嘿嘿……
那種癢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嗎?
抓啊,撓啊。
越抓撓越潰爛得厲害。
“不管他,他這樣也好,免得來找我們的麻煩。”宋從安揉了下林希的腦袋道。
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裏對於馬建國的防備,卻是一點沒減少。
媳婦還得2-3個月才生,在她沒生之前,他是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
吳國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想起了那晚何靜說的,貌似有什麼東西在抽打馬建國的後背。
難道那個暗中救小靜的人,所使用的鞭子上還塗了毒?
難道他和馬建國有仇?
他救了小靜,卻不來邀功,目的何在?
吳國邦等了好久,也沒見有人上門來找他討要好處。
他只好順其自然,等着對方有需求時再來找他。
危險解除,何靜就回了自己家。
但白天天氣晴好時,她還是會過去看望林希。
和錢大娘一起,陪她聊聊天,說說外面的事情。
免得她無聊。
……
馬建國以及馬家,確實也沒再來找何靜她們的麻煩。
其實馬建國也懷疑過,自己的傷口潰爛和何靜有關。
但他沒證據,也只是猜測。
那晚的事太過詭異。
說是有人暗中偷襲他吧。
可他連偷襲者的影子都沒看到。
別說人影,他連鬼影都沒有看到。
說沒人偷襲他吧,鬼都不信。
他背後的傷就是明晃晃的證據。
不管咋說,這事都和何靜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他很想去當面質問何靜,自己成了這樣,到底是不是她乾的。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一個女人,要真有這本事,就不會讓自己進得了院子,還能拉住她的手。
可他不甘心。
自己成這樣,都是因爲她。
這事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她都跑不了。
等自己好了,非要把她抓來,讓她好好補償一下自己。
但現在,他啥也做不了。
治好他身上的傷,纔是目前最最重要的事。
任由傷勢繼續發展下去,他怕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更別談去報仇了。
“何靜,你給我等着,等我傷好了,有你好看。”
馬建國趴在病牀上,心裏恨恨的道。
該死的女人。
她當年要不跑,啥事也沒有。
馬建國的傷這麼重,馬家自然也派人從海市過來看望他。
還有他的兒女們,也都趕過來看望他。
他們問他傷咋來的,他沒說,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對付過去了。
面對一羣小輩,讓他咋有臉說?
說出來多丟人。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搞了一身傷,能不丟人嘛。
他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