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咱們修仙者得有耐心，區區三百年而已，到時再來收割一波就不錯！咱不要涸澤而漁，要堅持可持續發展之路。你的藏品中不是還有將近兩萬不知道用於何處的各種高階妖獸的精魂嗎？統統丟這吧，讓虛天殿幫你養；下次再來，絕對給你意外之喜！”
老古董說的信誓旦旦。
“道友發現了什麼？”
王離眼眸微眯的問道。
“聽說過凝魂陣與聚陰陣嗎？”
“可輔助陰魂轉化爲鬼物，以及可吸納匯聚天地陰氣的失傳上古陣法？大衍兄的意思是，此地涉及這兩種古陣法？”作爲陣法大師，自是對此有所瞭解。
“如果老夫沒推算錯誤，亂星海的內星海，應該處於人界的陰極，屬於天地陰氣的匯聚處。虛天殿每三百年才現世一次，除了去往天外替人界吸取界壁外的些許天地能量，再反哺給人界，減少人界靈氣的損耗；也有定期回返，收納這片區域沉澱了三百年的陰氣的作用。”
“道友，什麼意思？”
王離有點聽不懂。
“靈氣再上，陰氣濁氣在下；靈氣往上噴發，濁氣陰氣往下沉澱。這也是爲何，靈脈的靈眼之地往往在山脈的龍頭或者山巔位置；陰窟的所在，通常處在地下，呈現倒灌之勢。”
“大衍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然而王離的尋問，得到的，是陷入某種魔障般的呢喃：
“小子，知道爲何現在飛昇越來越困難嗎？爲何當年的化神期往返上下兩界相對輕鬆許多？爲何節點處的空間風暴越來越強勁？正是因爲人界濁氣漸盛、靈氣漸枯啊！
你若將兩界比作兩顆水中漂浮的球，代表靈界的球因爲靈氣充足，所以更輕，則處在上方；代表人界的球因爲靈氣單薄，更沉，則處在下方。人界靈氣日漸稀薄，因而只會越來越往下沉，導致與靈界相距越來越遠，使得飛昇時直面的代表着空間風暴的水...便會越多！化神期飛昇當然就越來越困難了！”
“成就化神期之後，你一定要抽時間好好研究研究這虛天殿，上古的那些傢伙，不簡單咧。”
老哥，你在說啥？某聽不懂啊！
“好了，等你修爲再進一步，多瞭解一些靈界、人界、陰司鬼界的猜想，你便能明白老夫今日所言的了。”
高處不甚寒呀。
這小子，見識還是差了點。
“大衍兄，你的意思其實是，人界靈氣如果充足，讓其浮上去、變成一方小靈界也是可以的對嗎？”
“沒這麼簡單！其中肯定還涉及某些天地規則，不過充裕的靈氣絕對是一大前提。行了小子，別想那麼多，這會兒可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怎麼樣，有沒將那些高階妖獸精魂丟在此處的魄力？”
那可是將近兩萬高階妖獸的精魂。
“王某雖然不明白大衍兄意欲何爲，但...王某信道友的爲人！”
說話間，幾桿尊魂幡盡數收回，跟着是上萬粘貼着符籙的玉瓶從儲物袋中飛出，如同羣星般的懸浮於周圍。下一刻，符籙紛紛自燃，瓶蓋自行打開，一道道靈性大損、氣息低糜的精魂則相繼從中被拋出。
在被一絲絲陰氣滋潤後，原本的死魚尾巴，條件性的抽動了一下。
“信老夫的爲人？”
啊忒：
“你小子還能把話說的再好聽一點嗎？”
上萬只被虛天殿帶去外太空旅遊一圈回來的鬼物，三百年後，會發生怎樣的異變呢？
被凝魂陣與聚陰陣孕育三百年的高階精魂，有沒可能成爲一頭頭堪比結丹後期的小鬼王？
王離表示，他很期待。
鬼霧的異狀，那些早早進入中心區光幕、進而脫離了鬼霧的元嬰期老怪或者結丹期們毫無所覺，但星宮的兩個壞老頭卻是隱約察覺到了。
“西門，我怎麼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吧...”
冷麪老者說的這話，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