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兩全其美的考量，王離還是問了這麼一嘴。
“哪有這等好事？混沌精石外在看來很堅硬、很穩定，可內裏其實非常脆弱，蘊含其中的任意一道法則之力被觸及到，都會使得整顆精石瓦解。想要多人同時吸收，是不可能的。”
百足蟲一臉笑呵呵的。
全然沒有因爲這塊奇石去跟小羅睺發生衝突的意思。
王離見此，頗感詫異：
“兩位前輩，難道你們已經決定好由誰使用此寶了？”
“這還用說嗎小王？肯定是由大百使用呀！”
小羅睺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嗯？”
王離一怔。
內心吐槽：你是那種大度的傢伙嗎？我不信！
迎着他審視的目光，小傢伙一頭霧水。
也正就這時，青元子開始爲某人解惑：
“小離，你也從羅睺道友那裏瞭解過混沌精石的情況了吧？”
“嗯。”
王離聞言，點了點頭。
“此等奇珍幾乎可視作一界所有法則的凝縮形態！那麼它潰散後，散去的法則之力去了哪裏呢？
說是迴歸天地虛空當中，可這個天地，指的又是哪裏的天地呢？”
老爺子的話，令王離思緒萬千。
沉吟了一陣後，這纔不確定道：
“師父莫非是想告知弟子，若咱們中有人在小靈天內汲取這塊混沌精石的法則，散去的法則之力則會壯大這方小靈天對嗎？”
“不錯。
不過不是你想象中的全都被小靈天截取！
一方面，小靈天的法則未必十全十美，否則不至於作爲靈界的次級界面；這樣一來，小靈天沒有的法則，可混沌精石中卻擁有的法則，前者是留不住的！
另一方面，小靈天一次性能夠留下的部分，不可能超過維持自身世界平衡的上限。
再者，混沌精石中存在的一些法則，很可能勝過了小靈天具備的同類法則。就比如空間法則。
小靈天的空間法則，未必有這塊混沌精石中的空間法則強大！
真要那樣的話，小靈天只會在混沌精石潰散之時，汲取自身能夠承載的一部分，其它的都會流失到界面之外消散掉。”
好比讓人界容納更大的靈界。
前者肯定容納不下整個靈界。
但只是容納一角的話，卻並非不可能。
某人不就把靈界的好幾座靈山搬到人界去了嗎？
“小離，莫要忘了羅睺道友的特殊性！爲師想說什麼，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老爺子笑容溫和的回問道。
王離聞言，眼眸頓時大亮：
“空間？師父特意提及空間，其實是想說，羅睺前輩的腹中空間就似一處獨立的小世界！只不過，腹中陰冥之地以空間法則爲主，其它的法則較爲微弱而不怎麼顯現！
因此，完全可以讓人在羅睺前輩的腹中使用混沌精石！
這樣的話，散溢的法則之力會被腹中空間自發汲取部分用於壯大己身！吸收的效率也就間接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升？！”
青元子聞言，欣慰一笑。
百足蟲抽取其中一道法則，只來得及吸取一部分，其它的便會消散掉；但如果是在小羅睺的陰冥空間內開啓這座寶藏，那麼受益者將不限於一人，而是兩頭真靈同時獲益了！
若非有此兩全其美之法，兩個不安分的傢伙這一路上怕是早看對方不順眼了。
可就在他準備小小的表揚一下自家弟子時，自己這個弟子驀地給了他一份大驚喜！
這不。
王離作出了猜測後，卻又立馬將之否定：
“不對！
不止如此！
不應該只有這種程度！
既然羅睺前輩的腹中空間可以截胡混沌精石中的法則之力，我的體內空間按道理講也能截胡一二纔是！
換而言之，只要我能將自己的腹中空間強化到足夠承載大百前輩的地步，那麼完全可以讓大百前輩帶着混沌精石進入我的腹中空間，而我則進入羅睺前輩的陰冥空間！
】
如此一來，我方對於混沌精石的利用效率便更進一步的提升了！
對了，我還有一卷洞天星辰圖！
以師父的修爲及法則感悟方面的造詣，不差那些大乘後期的老怪物多少；只要時間足夠，凝聚出一方足以承載大百前輩的腹中空間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話，大百前輩到我的腹中空間，我到師父的腹中空間，師父到羅睺前輩的腹中空間，咱們層層套娃！
完全可以把效益最大化！”
王離話畢。
青元子也好，小羅睺跟百足蟲也罷，全都爲之一呆。
啊這…
這樣也行嗎？
理論上，貌似真的可以誒！
並且這樣一來，四人均可獲益。
只是各自獲益的多少，會根據修爲情況、以及個人法則領悟的情況而有所不同罷了。
唯獨對不起的，感覺就是這塊落到他們手中的混沌精石！
“師父、兩位前輩，難道我說錯了？”
見一老兩少一副古怪的表情，王離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你沒說錯。”
只是我等眼皮淺了。
老爺子暗歎了一聲。
幸好沒在路上就讓兩個心癢癢的小祖宗把這塊奇石用掉，而是先拿回來跟自家弟子分享分享這份快樂，不然他們可就虧大發了。
不，應該說是他姜某人要血虧到姥姥家了！
本來，這玩意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發現者也不是他。
可如果能白瓢一波…
啊呸呸，這能叫白瓢嗎？這叫見者有份好不好！
瞬間，老人家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泰，整個人像是回到了十七歲！
自己的這號弟子，收得簡直太值了！
要不然，他還在冥河空間跟幾個所謂的老友，爲了區區的大天劫之事傷腦筋呢。
“所以說，這塊石頭現在還不能動是嗎？”
小羅睺與百足蟲頓時都起嘴，滿是嚴肅。
一邊是立馬吸收，雙雙變強。
一邊是等個幾百年，讓小王的那方小空間成長起來，最好讓老青也擁有類似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