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 >第 229 章 第 229 章
    泊意秋正在通往第二塊石頭的路上,兩旁湖水輕漾,他突地察覺到了湖水變得越發暖和了起來,而周圍的氣溫也在回暖,如果說方進來的時候是春季,那麼現在就已經在去往夏季的路上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不知道會不會有秋季和冬季,如果有,那可太好了————四季分明,這不就能種個地了嘛!他可以研發幾個種地機器人,整一套種地流水線,靈氣不夠也不打緊,他可以做個聚靈陣,反正這地方小,也花不了多少靈石——什麼,沒有地?那就填啊現代連海都能填,他填個湖有什麼難度!他不懂圍海造田的原理沒有關係,他可以用笨辦法,找一塊足夠大的岩石進來,把它煉化一下,讓它足夠堅硬,再堆土造房子,四捨五入不就等於成功了嗎?畢竟這最淺的地方纔到小腿,能有啥難度啊泊意秋給自己弄了一頂陽傘,往下頭一趟,再來一杯冰果汁,靠在塌上看着天空,想着只靠這艘竹筏是不是有些太慢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到達探明的第二塊石頭的位置大概需要二十天,芯片是能加速的,最快半天就能到,但畢竟他並不想叫人看出來他是有意往某個地方去的。踏雲境有監控,這祕境當然也有。“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血影在極光金焰形成的囚籠中亂竄着。“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泊意秋坐起身,盤着腿饒有興趣的將囚籠推倒了,正方形的籠子在桌上像一顆骰子一樣滾了兩圈,他笑道∶“畢竟我才入你們血霧宗,雖然當了個少君,但也不知道其中內情,萬一放你出來就算我輸,然後幾位真君就咔咔進來把我載了怎麼辦”說着,他拾起了籠子往上增加了數字,隨即擲了一下,看了一眼數字,又一言不發的撿起來繼續擲,那血影被他擲得頭暈眼花,斷斷續續地說∶“不…不要再擲了!……不會!啊!”泊意秋又擲了一下。血影趙廉心中陡然生起了一股寒意,以他的視角來看,這位新入宗門的少君變得遮天蔽日,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俊美無比的面容中帶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知爲何眉宇間縈繞着一股邪氣。“別擲了——!“又擲了一下。“別擲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啊—!“……趙廉幾乎崩潰地嘶吼道∶“……別擲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別擲了————!”這樣等待着死亡的感覺太過於恐怖了,每一次泊意秋伸手,他都覺得是即將落到他頸項上的鍘刀,可每一次又被輕飄飄地放了過去。他本以爲他不畏懼死亡,但這樣……委實是太過恐怖了。泊意秋停止了投骰子的動作。今天運道不怎麼高啊,一連擲了三十幾下,纔將從一到六的數字全部擲了出來——嗯,看來今天不宜繼續找石頭了。泊意秋很愉快地決定今天接下來的行程就按照方纔投骰子的順序來,五號位喫飯,三號位釣魚,二號位睡覺,一號位修煉,四號位發呆,六號位看話本子。不過把人嚇成這樣是他始料未及的。泊意秋眉間有了一點笑意“哦你若是騙我的怎麼辦畢竟我只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元嬰修士罷了……”他柔弱不能自理這人沒病吧方纔瞬間殺了幾十金丹的人是誰是他出現了心魔嗎此時此刻趙廉心中只有崩潰,他道∶“我向天道發誓,少君問我任何問題,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願受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之劫!“泊意秋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這血霧宗究竟是怎麼回事?將我擄來,還當了什麼少君?做什麼的”趙廉一頓,沒想到泊意秋問的居然是這種問題——這不是早該問了嗎?他不是進宗門都半年多了嗎“此乃門規,血霧宗道統需以精血修煉,門內弟子損耗嚴重,且入門過早,體內精血駁雜,有礙修行。”趙廉停頓了一瞬,礙於方纔發的天道誓接着道∶“這是流傳於弟子口中的說法,實則修至元嬰便知道進階元嬰時重塑肉身,精血駁雜並無什麼礙處,但門規如此,歷來百年便會由掌門真君尋找一位少君。“泊意秋問道“那之前的少君呢”修士長壽,總不能血霧宗運氣差到了找到了少君,培養了百年嘎嘣死了吧?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失蹤了。”趙廉答道“每一任少君都會在百年內失蹤。”“哦。”泊意秋支着臉應了一聲,看來其中還有蹊蹺。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三個血真君修煉了什麼邪魔歪道的功法,結合之前與他同來的元嬰修士的說辭,可能每百年他們就需要一個修爲精純的元嬰修士供養,怎麼喫都行,反正喫完了這人就死定了——赤血錄本來就是邪魔歪道的道統,這也不奇怪。第二個想到的和第一個差不多,血霧宗是不是養了什麼蚊子精之類的鎮宗神獸,需要喫人,亦或者是同款鎮宗老祖,需要換個肉身之類的。總而言之其實就是那麼個套路,總不能說人血霧宗辛辛苦苦培養百年,好喫好喝供着,末了把人記憶一抹改頭換面扔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吧真要做到抹去記憶改了容貌,往隨便那座城一扔,確實是不容易被找出來,說是失蹤了也對。趙廉見泊意秋長久不說話,不由戰戰兢兢地問道∶“少君,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有。“泊意秋道∶“這宗門小比到底意義何在?光今天在我們這兒就死了幾十金丹修士,沒有一個宗門能這樣消耗吧”“宗門小比是百年纔開一回,剛好是與百年春宴是一起的。”趙廉答道。“那麼多金丹哪裏來的”泊意秋又問道“總不能是都擄來的吧”趙廉道∶“本門道統神異,不拘靈根,哪怕是凡靈根,只要血食足夠便可進階金丹。”“原來如此。”血食足夠泊意秋突然注意到了這個詞。血食嘛,總不可能是凡人,這麼說,上百個凡人體內的靈氣加起來還不如此時的他一滴血中的靈氣來得多,那可是能養出金丹的血食,至少也得是大量的練氣修士吧?但練氣修士一口氣消失很多早就引起大派的注意了——很簡單,雖說練氣修士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大門大派出身,但怎麼說大派也是要生活的,誰想自己生活的地方烽煙四起,到處都是慘叫屍骸啊?正常人的審美那都是山清水秀,繁華人間。打個比方來說,春溪城靠近凌霄宗、百鍊山、太虛門三個大宗門,除了春溪城中有春溪君主管,其他三個宗門弟子進到春溪城也會很順手的除惡揚善,也默認遵守城中規矩。畢竟是家門旁,萬一春溪城亂了套,那弟子平日需要點什麼,要辦點事,要往哪裏去?去另一座城?出門給凡界老家寄點東西,得先飛個把月去另一座城才能辦那多不方便啊。哪怕是真君,真君也是要過日子的,真君不也全是要麼閉關要麼去搜尋寶物的,他們也是需要偶爾找個地方喫飯喝酒,也會想寄點什麼給哪位好友,也會想去各種店鋪裏採買點什麼————比如離安真君經常會帶着弟子去春溪城中買胭脂首飾。所以這個血食一定是更高級的修士,這樣才能以精補量。泊意秋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道∶“你們是不是和什麼傀儡宗……就是那個可以控制他人的門派有合作”“你怎麼知道的”趙廉驚訝地道。這種事情絕不是一個才入門的少君能知道的事情泊意秋笑眯眯地說“之前和對方交過手,他們在幾個城裏拿築基丹發懸賞令,我還接過兩回……真晦氣,去了才知道要搶奪,我見着他們在後頭暗搓搓地收人屍體…”傀儡宗控制得是活人,他們要那麼多屍體幹什麼?這不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這樣。趙廉∶“…”話又說回來,如果是這樣,所謂的少君會不會是血霧宗養的血牛?養個一百年,要是能突破化神也很好,還是元嬰也不錯,總歸門中有真君坐鎮,不怕他如何。等抓了人,不斷割血採血,用以養出足夠多的低級弟子,好像也很合理啊!但問題來了,明明可以一開始就直接當血牛,爲什麼還要養一百年?難道是不學赤血錄的人的血不好用真要是如此,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泊意秋喃喃地道∶“不管如何,都不是什麼好下場啊……我可真倒黴……我沒有什麼想問的了,多謝你,趙道友。”“可以放了我吧我知道的我全說了”趙廉急忙說。“不可以。”泊意秋將籠子扔進了桌下的垃圾桶裏,“我又沒說你答了我就放你出來,頂多就是不殺你罷了。“趙廉似乎也料到了泊意秋不會放他出來——泊意秋根本就沒問放他出來會有什麼結果,從一開始泊意秋就沒有一絲一毫考慮過也好放他出來。不過暫時不殺他也是一個好的結果,趙廉便閉了嘴去,趁此時機專心養傷,雖說沒有血食他缺失的血氣不會回來,但總比不養來得好。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與此同時,血華真君看着投影也道∶“癡夢他可算是問了,我還當他打定了主意不問呢!”血霧真君笑道“修身養氣的功夫不錯。”“師兄,你還不放他出來嗎?“血凌真君道∶“都給他猜的七七八八了,想來後頭會比較麻煩。”血霧真君笑而不語。……大大大時間越來越長,長到了血凌真君等人都不耐煩再看下去了,有什麼好看的,今日躺着曬太陽看書,明日遊湖釣根本不存在的魚,夜裏對月獨酌,這位少君貫徹了“散修”這個身份,納戒中什麼都有,他們甚至還看見了他拿了幾條活魚出來打算在裏頭養魚。那張小竹筏倒是隨波逐流,整個祕境都快叫他逛遍了。“師兄,我們真的要等下去嗎”血凌真君可憐巴巴地說。宗門規矩,小比中還剩兩人便不得結束小比,但宗門規矩沒說他們這些當真君的得全程盯着看啊!他們已經來了七天了,從一開始好奇癡夢還能拿出什麼來到現在拿出什麼都不稀奇,他們真的已經看得夠久了。血霧真君早就將公文帶了過來,對着投影批公文,時不時看上一眼∶“不是你們要來的麼?”血華真君聞言扯了血凌真君的胳膊就走∶“我和師弟心有所感,恐怕是要機緣出世,師兄我們就先走了,少君您這個當師傅的多看看吧,告辭”血霧真君微微一笑,沒有阻攔他們的離去。他也很好奇,他的這位弟子到底能在小祕境中折騰些什麼出來。只是簡單的享樂嗎他總覺得癡夢有所謀劃,卻想不明白是什麼。而在祕境中的泊意秋那可真是太快樂了,壞消息是那些石頭並不是祕境的房本,好消息是其中有一塊是祕境主人的傳承。是第四塊。他就說嘛,他這運氣不會太差,這些年回了修仙界都沒遇到什麼奇遇,雖然也有他自己主動沒有去搜尋的緣故,但總是撞不上就有些奇怪了,想他小時候都是買一送二,一對大能哭着喊着求他傳承,陡然少了他們,還覺得有些失落。原來是攢了個大的。這祕境並非血霧宗本來就有的,而是來自於三千年的一位修士,這位修士很神奇,並非是什麼大能,只有元嬰修爲,他當時將自己轉化爲殘魂是因爲——反正變成殘魂也感覺和活着沒什麼兩樣,他本身也不喜歡修煉,當時他養的一窩魚要產仔了,他可是精心繁殖了好幾百代,就是爲了得到一個穩定的新品種,眼見着就要成功,好傢伙,壽命到頭了。於是該位醉心當養殖戶的元嬰修士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弄成了殘魂,開開心心的接着繁殖自己的魚,沒想到中途這祕境進出的鑰匙被血霧宗得了,他本來想把養魚的事業接着傳承下去,哪想到進來的人一看,轉頭就開始在他的小祕境裏練邪功了!溢出的污血把他的魚都給毒死了!這位元嬰修士氣得險些入魔,緊接着這祕境就變成了血霧宗宗門小比專用,每過百年就要進來死一波人,他摸清了規律,每當有人進來之前他就把他的魚給收起來,等到人走了再放出來,他道統特殊,這麼多年以來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主要是這祕境也沒有產出,也沒有太多的靈氣,不值得大能關注罷了。泊意秋拿了石頭,和對方交流了一番養魚心得,奈何納戒不能收納活物,他只好將記錄自己養過的魚的留影石給對方看了看,於是這位元嬰修士喜不自勝將養魚事業連帶祕境一同交給了他,爲了更好的養魚,將道統也給了泊意秋,然後揮揮袖子消散了。按照修爲來算,這位元嬰修士就算是殘魂也到了該消散的時間了,不過是爲了熱愛的事業強撐着罷了,泊意秋能來,他開心得簡直不知如何是好,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緊接着泊意秋就知道對方是如何在這祕境中過了整整三千年的了——對方的道統平平無奇,但是其中有一門法門很有意思,理論複雜就不提了,簡單來說就是尋寶鼠。這位修士靠着生前尋寶囤下來的物資,硬生生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中活了三千年,還活得有滋有味。雕得一批。泊意秋捏着那法門和修士給他的鉅額物資,眼皮子狂跳,他說什麼也要活下來,至少要活到將這門法門和這些物資給到秋意泊手上的那一天當囤囤鼠的快樂,不必言說無論是本體還是分神,他必不能錯過這樣的法門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傳承得隱祕,於泊意秋也不過是黃梁一夢,想來監視着這方祕境的人也不會發現——他們只會看見他在睡覺。至此,祕境到手,泊意秋沒有理由再在這兒待下去了,可他也不急,他就等看着他的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喪失耐心放他出去。修爲在一步步的提高,拿到傳承後泊意秋更有修煉的動力了,他不是爲了活命而努力,而是隻要活下去,就可以獲得作爲囤圍鼠必須擁有的法門作爲一個死了也不過是損失點精血和神識的分神,他感覺他現在活着的最大意義已經從獲取一點紅塵訣經驗變成了將法門交給本體了一年後,泊意秋終究還是出了鏡湖祕境,無他,趙廉不太行,才堅持了一年就撐不住自爆了,趙廉一死,泊意秋便被強行帶出了祕境。血霧真君一手執筆,血紅的筆尖映着他的側臉,無端便了一些與他氣質與外貌極爲不符的華美,他並未看泊意秋,只是道“在祕境中過得可好”一旁的血凌真君也好奇的看着他。“多謝師傅、師叔。“泊意秋笑道∶“弟子往日總是碌碌匆匆,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般的悠閒時光了,甚至心境上也有了些許突破,想來不久後便可以突破化神境界了。”血霧真君筆尖一頓,終於擡頭看向了他,見他眉宇間透着一抹清澈明亮,就如同祕境中那一汪鏡湖一般,想來是真的有所突破。血凌真君咋舌,喃喃自問了一句“天靈根當真恐怖如斯”一年前才突破的元嬰巔峯,然後在祕境中什麼也不做,生活了一年,就說又要突破了就如同趙廉所說一般,癡夢不該碌碌無名,他有這等天資,合該去天榜揚名纔對,有他在,還有那些宗門的天驕什麼事兒血凌真君看着泊意秋,忍不住道∶“要不你真心實意歸順我們吧,等到師兄去後這宗主之位必然是你的了。到時候宗門是你的一言堂,你帶着血霧宗成就天下第一宗也不是不能……”他還未說完話,身形便化作了一團血霧,像是受到了什麼致命一擊一般。血霧真君神色淡淡的,對血凌真君視若無睹“那很好,那麼接下來……”泊意秋興致勃勃地道“好啊。”“嗯“泊意秋道∶“我願意真心歸順宗門,我陷於元嬰十年,入了宗門後一年內突破兩次,可見宗門與我有緣左右我是散修,我願拜入宗門!師傅,您瞧我天資聰穎,勤奮刻苦,想必未來必有大成就,我可以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爲血霧宗第五位真君,這樣一來,還怕宗門發揚不光大嗎?”“我做了一份宗門發展規劃,還請師傅過目”血霧真君看着送到他面前的規劃書,已經被泊意秋殷勤地打開了,上面用館閣體端正的寫了如何發展弟子,如何培養血食,如何讓血食可循環利用,如何將宗門僞裝爲魔道好行走於世間不叫弟子人人喊打,如何宗門揚名,給予弟子宗門歸屬感。血霧真君一邊看一邊產生了淡淡地荒謬之感————癡夢說會管理內務,他原本以爲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會。按照這一套實行下來,血霧宗百年內便可甩脫邪道名號,弟子亦可光明正大行走於世間,廣收門徒。血霧真君擡眼看向了泊意秋“你想要什麼”泊意秋非常直接了當的說“師傅,門中還有其他風景優美的小祕境嗎我還想去閉關,我是當真有所感悟,如果接着去小祕境閉關,我說不定就能突破化神境界了!”“我爭取在兩百年內修煉至化神中期,這樣一來,下一屆天榜我必定奪魁,屆時萬事俱全,咱們血霧宗也可發揚光大了“其實是假的,他想去看看能不能再薅一個祕境。大大大另一側,三年轉瞬即至,秋意泊帶着準備好的物資,跟着頑石真君踏上了前往問天山的旅途。百年不見頑石真君,真君風采依舊,他亦是笑呵呵地看着秋意泊∶“秋師侄進步神速!”“您也是。“秋意泊笑着行了個禮,隨即看向了一旁邀遢的道人∶“這位是?““這是我的三弟子,太行,你叫他一聲師兄便是。”頑石真君擺了擺手,隨即非常直接的道∶“來來,跟我來,你那新的套劍我看過了,材料上有一點不太完美。”秋意泊聞之大喜“我就等着問您這個呢走走,我們走!”兩人相攜而去,太行真人撓了撓頭,隨即被一塊礦石砸中了後背,頑石真君道“愣着做什麼,一道來“太行真人哀嘆了一聲“是,師傅,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