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林想說什麼,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徐惠君說,卻礙於孟允航在,也只能生生憋了回去,“爺,屬下明兒一早就過來當值。”
“嗯,你若是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本王也可再準你一天,不急。”孟允航恢復了淡然模樣。
李成林咬脣,“爺,屬下並沒有需要處理的事情,今日屬下也只是……”
“這個無須向本王解釋,本王也不會過問你的私事,你去吧。”孟允航揮了揮手。
李成林心裏想着今天是允王強行要放他假的,怎麼最後變成是他有事了,礙於他是王爺,李成林只能忍下,“是。”
馬車動了,徐惠君看着馬車行駛的方向,“不去遊湖了?”
“天都要黑了。”這會兒馬車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孟允航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立馬往徐惠君靠近了些,“你剛纔拒絕李成林的話,我很滿意。”
孟允航心裏着實高興,對待感情,徐惠君沒有拖泥帶水,該斷則斷,他甚是喜歡。
“您滿意就好。”徐惠君不知道他滿意個什麼勁兒,拿過一包零食,隨意拿了個蜜餞塞進了嘴裏。
孟允航伸出手,似乎也想喫,徐惠君便也拿了一個,正要放他手裏,他卻忽然縮回了手,指了指自己嘴巴,“餵我。”
“那你張嘴。”徐惠君拿了蜜餞塞進了他嘴巴,孟允航一口咬住,連着徐惠君的手指也被含住,溫潤的溼溼的觸感讓徐惠君彷彿被雷劈中一般,立馬搶救回自己的手,往身上狠狠擦了擦。
“你嫌棄我?”孟允航被她的舉動給刺激到了,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如此殷情地討好,如此想要跟一個女子親近,那女子竟然嫌棄他的口水!
“你好好喫。”徐惠君一個激靈,剛纔還真的有點被嚇到,孟允航剛纔那舉動,讓她忽然在腦子裏閃過兩個字—油膩。
孟允航見她不喜歡,便也不再多說,一邊嚼着蜜餞,一邊推了推徐惠君。
徐惠君以爲他是覺得擠,便往旁邊坐了坐,孟允航卻又挨着坐了過來,用手肘又推了推她。
什麼意思?她有點懵。
“你說……”孟允航又推了推她,“那個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
徐惠君扯起一個笑,“明知故問?”
孟允航聞言,笑意早就隱藏不住,更加滿意地點了點頭,“甚好,甚好。”
“這麼開心?”徐惠君見他眉眼都彎了起來,眼裏滿是笑意。
孟允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次覺得如此正大光明,喜歡的女子也同樣喜歡他,所有經過的磨難彷彿都成了美好的回憶。
“自然。”孟允航輕輕攬過了徐惠君的肩膀,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吹着氣,“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
徐惠君被他弄的有些癢,下意識想躲,孟允航卻已經牢牢箍住了她的頭,“以後這個,也要適應。”
孟允航卻已經湊過來,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一副無賴樣,“身份是裝給別人看的,對你,不需要。”
這樣的甜言蜜語真是頗具殺傷力,徐惠君是被殺到了,“手還給我,我想喫東西。”
“我不比那蜜餞好喫?”孟允航微微眯起眼,帶着點兒不樂意,徐惠君看着眼前的人,一時間真的有種錯覺,這是那個讓人敬畏的允王嗎?
還有,能不能不要隨便跑火車,這樣她會懷疑眼前的人壓根不是個古代人。
“你好不好喫我不敢說,蜜餞是蠻好喫的。”徐惠君又往嘴裏塞了一個。
嘴巴忽然被封住,孟允航的脣忽然就壓了過來,徐惠君瞪大了眼睛,他的吻霸道得很,攻城掠地,侵略性十足,卻又不讓人覺得反感,徐惠君閉上了眼睛,與其扭捏,不如享受。
一吻結束,孟允航舔了舔自己的脣,還殘留着徐惠君嘴裏的味道,還夾雜着蜜餞的甜味,“果然好喫。”
徐惠君嚥了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蜜餞太甜太乾,她覺得異常口渴,“有沒有水,我有點渴。”
“渴?”孟允航腦子裏又想到了不太合適的畫面。
徐惠君一看它那樣子就知道他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微微皺眉,“爺又想什麼呢?”
“沒有,沒有。”孟允航回過神來,想到腦子裏閃過的畫面,覺得自己確實有些貪心不足,從馬車裏拿出水袋,“給。”
徐惠君喝了兩口水,口渴的感覺才壓下去了些,“皇上讓我當醫官,我有點慌。”
孟允航卻對她充滿了信心,“慌什麼,你可知道,此前從未有過女子當官的,你可是第一人,你可是打破了女子不得入朝爲官的第一人,想想是不是還有些激動。”
激動個屁,是驚嚇。
“你也說了,第一人,我覺得我以後的路註定不順利,壓力太大我就想跑。”徐惠君嘆氣,“不過當都當了,也不可能變了。”
孟允航本來想安慰她幾句,又想着徐惠君自我調節能力比他還要強,根本不需要,“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如果我說,我想要一個人的命……”徐惠君握緊了手,孟允航似乎也感覺到了,也握了握她的手。
“想要誰的命,我來。”她的仇便是他的仇,既然徐惠君提出來了,那必定是不太好處理的事情,他便會替她完成。
徐惠君有時候覺得自己還挺殘忍,挺可怕,可是一想到他們是如何對她的,她勢必不可能放過他們。
“如果我算的沒錯,成貴妃還有月餘便會臨盆,我要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不來!”
孟允航思忖片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答應你,只要你想,我便會幫你。”
徐惠君軟軟靠在孟允航懷裏,“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