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庶不可欺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耳恭聽
    “哎呀。”徐惠君覺得自己還真的挺沒用,別人這麼一推門,自己就被撞倒在地,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練武的人,竟然這麼隨意就被撞開了,實在不敢說自己是個練武之人,這絕對是砸師父他老人家的招牌,也是丟了徐健的臉。

    “你沒事吧。”來人急急忙蹲下身去扶她,看她因爲摔倒而皺成一堆的臉,有些無奈卻也有些可愛,尤其是看到她眼裏一副我這麼這麼羸弱的自嘲,“不好意思,我用力大了些。”

    “那看來真的不是我太弱了。”徐惠君頓時覺得有些丟臉,剛纔絕對是這個男人用力過度了,直接導致她摔倒了,而且摔得還有些慘,有些疼。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就在門口,我第一次沒推開,便用了些力。”男人眼裏滿是歉意,“摔疼了吧。”

    “當然疼,你摔一個試試。”徐惠君也不要他扶,自顧自從地上爬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分辨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嗓音卻的確是男子的人,“野又生?”

    男人點了點頭,“正是在下,姑娘可是徐惠君?”

    “是我。”徐惠君摔疼了也不急着出去了,這摔到了屁股又不好坐下,“你應該不是走錯了房間吧,是專門來找我的,還是找允王的?”

    野又生淡淡一笑,似乎對徐惠君說這番話有些喫驚,“我當是我的朋友來了,竟然不知道是姑娘你在這裏,若是知道姑娘在這裏,在下是斷不可能會闖進來打擾了姑娘。”

    徐惠君想到他嘴裏的朋友應該是楚久了,“你表演結束了嗎?”徐惠君見他都已經卸了妝,臺上的他一臉女妝美得讓人驚歎,這一卸妝,竟然如一朵白牡丹,濯而不妖。

    “嗯。”野又生點了頭,“既然姑娘在等人,我就不打擾了,我朋友看來今晚並沒有過來。”

    徐惠君覺得自己還是乖乖等着孟允航來就好了,“那我就再等等吧。”

    野又生抱拳離去,離開前給徐惠君關上了門,看着徐惠君自顧自又開始喫起糕點來,眼裏閃過一絲異色。

    “又生,我來晚了,見諒。”楚久猛一拍野又生的肩膀,一邊打開了門,探進了頭,看到徐惠君在,忍不住又是一笑,“我看到師兄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裏。”

    野又生被楚久推進了屋裏,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楚久推到了徐惠君的跟前,坐在了凳子上。

    “我可算是見到你了,現在見你一面可真難。”楚久也坐了下來,看着徐惠君紅潤的氣色不錯的臉,“果然當官的就是不一樣了,氣色都好了很多。”

    “氣色那是可以用胭脂水粉擦出來的。”徐惠君用指甲颳了刮自己的臉,“看看,一層粉。”

    “那就更不得了了,當官了竟然還用上胭脂水粉了,之前可從未見你還懂得打扮。”楚久拿了凳子湊到了徐惠君的跟前,用手指去蹭了蹭徐惠君的臉,“不厚啊。”

    “手往哪裏摸呢。”徐惠君一把拍了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心你師兄剁了你的手。”

    楚久一聽師兄,立馬就慫了,趕忙離徐惠君遠了些,“對了,介紹你認識,我的朋友,野又生。”

    “剛纔打過照面了。”徐惠君還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特別,眸光看向了野又生,微微一笑,“這個是你的藝名還是本名啊。”

    “爲何會有如此疑問?”野又生也是第一次被別人問到這個問題,忍不住有些興趣。

    “因爲你的名字,讓我想到了一首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徐惠君實在好奇,主要是野又生這個名字實在太難聽,難聽到她都想叫他改名字了。

    “這詩倒是不錯,可惜這確實是在下的本名,讓姑娘失望了。”野又生彬彬有禮道,“姑娘是覺得在下的名字難聽?”

    徐惠君在心裏感慨,竟然被人猜中了,但面上自然不能表露出來,“不是,覺得公子的名字似乎有了很大的深意,很特別,也很好記,至少我聽一遍就記住了。”

    野又生淡淡點了點頭,帶了點兒疏離,徐惠君往嘴裏塞了個糕點,又喝了口茶,轉頭看向楚久,“你師兄幹嘛去了,一去不回了。”

    “師兄說要處理些事,讓我接你到我那裏住一晚,他走得很匆忙,看起來是發生了什麼急事。”楚久想到孟允航匆匆離去還不忘要他好好照顧徐惠君,看來徐惠君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無可撼動了。

    “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徐惠君撇撇嘴,竟然急到把女朋友就此扔下了,若是在現代,她絕對氣到要把他拉黑的節奏。

    “我哪裏敢問。”楚久見徐惠君一直喫糕點,忙給她倒了茶,“從剛開始就看你一直在喫,你是沒喫飽嗎?”

    “因爲無聊。”

    “無聊?”楚久一臉的不信,“難道剛纔你沒有看到又生的戲嗎,來這裏你竟然會覺得無聊?”

    聞言,野又生也坐得筆直,似乎對徐惠君的評價也有些好奇,洗耳恭聽。

    “看了,挺好的,非常好。”在正主面前,徐惠君顯然不敢造次,這要是說錯了得罪了野又生實在不好,況且他還是楚久的朋友。

    楚久一副那必須是,自然是,肯定是的樣子,臉上滿是驕傲,“又生的戲,沒有人說不好的。”

    野又生卻聽出了徐惠君話裏的敷衍,徐惠君的表情也證實了她根本不是從心裏覺得他的戲好,而且礙於自己在場的客套話而已。野又生心裏忽然有些不太舒服,“姑娘是覺得在下的戲還有待改進的地方嗎?”

    “啊?”徐惠君眨巴着眼睛,詫異地看着野又生,不知道他爲何有此一問,“沒有,我沒覺得哪裏不好,我覺得挺好的,非常好。”

    野又生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徐惠君就是在敷衍他,“姑娘在敷衍在下?”

    徐惠君有些不太懂了,她自認爲自己說話沒什麼不妥,怎麼這位野又生公子非得覺得自己是在敷衍。

    “若是姑娘覺得在下的戲不行,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