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雖然不是很樂意這位葉冷風在這裏,但是畢竟現在人家可是徐小野的哥哥,倒是不好把人趕出去了,“現在不是窩裏斗的時候。”
徐惠君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轉向了葉冷風,“你現在是什麼立場,若是你依然還是幫着孟景清的,那你還是離開。”
葉冷風眯起眼,握緊了拳頭的手砸在了桌子上,“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懂。”徐惠君挺直了脊樑,“不需要我再解釋一遍。”
“那你覺得我今日爲何來這裏。”葉冷風恨恨說道,“我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恨不得殺了我。”
徐惠君瞭然,想着葉冷風肯定也實在沒別的辦法,目前能夠倚靠的也只有他們幾個了,所以纔會找到他們。
“既然如此,我當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徐惠君給他和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這杯酒,前塵舊事,就此了斷。”
葉冷風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杯,看着徐惠君拿起了水杯,衝他伸了過來,猶豫了片刻,也拿了水杯跟她碰了杯,一飲而盡。
徐惠君也將杯中的水喝乾了,“既然葉大哥這麼爽快,那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也斷不能再說如此傷人的話,也不可將過去的事情再拿出來說,傷了和氣。”
葉冷風有些彆扭地嗯了一聲,面上又是那副陰沉的模樣,“幫我查查名醫,我尋訪的名醫畢竟有限,你們一個在江湖闖蕩多年,人脈必定比我廣,一個又是太醫院的,太醫院也有厲害的太醫。”
楚久算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想着既然是有求於他們,怎麼說話還這麼衝,存心找罵,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若是有消息,必定及時告知。”楚久忙說道。
“這段時間我沒有地方住,給我安排個房間,方便我照顧我妹妹。”葉冷風接着說道。
“這裏有房間,你可以住在這裏。”楚久忙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現在需要去找幾味藥。”葉冷風站起身,轉身往大門走去,“查到了什麼立馬告訴我。”
“跟個大佛似的。”楚久實在不太喜歡這樣的人,“要不是現在他是小野的哥哥,就憑之前他把師兄砍成重傷,我絕對饒不了他。”
孟允航一直糾緊的神色似乎才緩和了些,看着徐惠君,有些不放心,“你覺得如何?”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雖然他背叛了孟景清是事實,但是難保孟景清不會拿着什麼威脅他,又或者他只是假意背叛,可能這一切都是孟景清的陰謀,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些。”徐惠君大氣不敢喘一下,“這個人到底是個危險的人物。”
孟允航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怕其中有詐。”
“怪人一個。”楚久邊搖頭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掃了一眼剛纔葉冷風喝過的杯子,“這個杯子不要了,被污染了,不要了不要了,一會兒去扔掉。”
“我一時嘴快,早知道就讓他去住客棧了。”楚久有些後悔,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總之你也小心些,保護好自己。”徐惠君叮囑道。
“好。”楚久點頭,忽然想到了徐惠君在允王府呆了好幾日,“你可知道,你現在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你。”
徐惠君扯了扯嘴角,做了你給我打住的手勢,“好了你別說了,我都猜到他們在說什麼了。”
“我還以爲你倆塵埃落定了。”楚久一臉可惜地看着徐惠君和孟允航,不知道是在替徐惠君悲哀還是在替孟允航悲哀,“我都等着謠言坐實了,結果你倆就只是在屋裏下下棋,聊聊天?”
徐惠君下意識看了一眼孟允航,孟允航也在看着她,徐惠君立馬轉過了臉,“我以爲你會心疼我捱打,結果你跟着別人一起喫瓜?”
楚久嘿嘿一笑,“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你的人氣,你可知道,我昨日經過了徐府,徐府門前全是人,好多人都是衝着你去的,有些公子哥爲了見你一面可是等了幾天幾夜,有的都等得暈倒了。”
“我風評都臭成這樣了,還有人上趕着娶我?”徐惠君無法想象徐府門前到底是不是如楚久所言那麼誇張。
“不是我說,你徐惠君的美貌已經流傳整個京城,你是沒去市集看看,你的畫像可是能賣不少的銀子,雖然你是做了些讓人大感意外的事情,但是無法改變你是第一女醫官的事實,能和太子和允王兩大風雲人物扯上關係,也只有你徐惠君一人了。”楚久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孟允航,一副人都在你屋裏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有把握住,實在太可惜了。
徐惠君自然不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楚久立馬發誓道。
“誰要你發誓。”徐惠君忙拽了他的手,想到小野又忍不住嘆息,“師兄怎麼去了這麼久,師父難道不在府裏嗎,我去看看。”
徐惠君起身走到門口,探出頭看看是否有馬車過來,看着空蕩蕩的小巷,鼓起腮幫子呼出口氣,微微垂下了頭,轉身便要往回走。
一人忽然從天而降,把徐惠君生生嚇了一跳,看清楚是誰,徐惠君扯起嘴角,“今日是你當值啊。”
“我有話想跟你說。”李成林眼神示意她往樹蔭下走去。
徐惠君跟着他走了過去,儘量裝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我娘得了重病,怕是時日不多了......”李成林艱難地說道。
“怎麼這麼突然?”徐惠君臉色一白,“沒辦法再救治了嗎?”
“沒用了,我娘希望我能在她死之前,看到我成親。”李成林的目光盯着徐惠君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