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庶不可欺 >第二百三十二章 獨處
    “這個事情,還是需要再討論一翻,不過三小姐的有些情節確實是可以作爲參考。”野又生自然是不可能由着徐惠君下定論,若是本子真的這麼好寫,也不至於研究了這麼久,找了這麼多人也沒有頭緒。不過徐惠君的這些情節他有的確實想不出來,若是加以潤色的話,確實是個好本子。

    徐惠君贊同地點點頭,“我也就是個提議罷了,具體怎麼寫,還是需要野先生再斟酌,尤其是人物的塑造,性格,人設立住了,根據劇情走向便會順很多。”

    野又生從剛開始的驚訝已經淡然了,徐惠君顯然是看過了很多的本子,故事,而且腦子裏也有很多的情節,纔會有這樣的見解,尤其她是站在女性立場來說的,讓他們幾個男子在這裏想破了腦袋都是想不到的。

    “三小姐真的很懂。”金志纔不由讚歎,“這沒想到三小姐還對本子感興趣,而且絲毫不遜色我們幾個。”

    “金兄,這你就錯了,豈是不遜於,根本就是在我們之上,三小姐的閱讀量,我們是比都比不上的,而且看起來三小姐真的什麼書都看。”金志才旁邊的楊浩立馬說道,“三小姐,我不是在恭維你,我說的是真的。”

    徐惠君沒說話,她的目光已經盯着野又生懷裏的琵琶很久了,不想去看,但是眼睛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一個勁兒往那邊看。

    “三小姐一直盯着野先生懷裏的琵琶看,難道三小姐也會彈奏琵琶?”楊浩都看出來了,那眼神太過於熾熱。

    徐惠君瞧着那把琵琶,手忍不住氧起來,不過到底還是剋制住了,“野先生拿着琵琶,莫不是要給我們彈奏一曲?”

    野又生將琵琶放在了桌子上,輕輕撫摸着,“本來是想要助助興的,不過現在用不上了,有三小姐幫我,我想這新本子很快便能成形了。”

    “那真是太讓人期待了,野先生和三小姐共同的傑作,必定備受矚目,到時候我們第一個來捧場。”金志纔看着徐惠君絲毫不拘謹的樣子,想說就說,想笑就笑,一點都不高冷,看起來是個很隨和的性子,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她。

    又說了一會兒話,野又生藉口有些事情,便打發了公子兒們離開,跟徐惠君單獨相處,看着徐惠君的目光還盯着琵琶,“三小姐想試試?”

    “可以嗎?”徐惠君雖然很想試試,但是好歹是別人家的琵琶,是野又生的私有物,沒有他的允許她自然也不會擅自拿。

    “當然可以。”野又生將琵琶遞給她。

    徐惠君拿了琵琶,輕輕波動了琵琶弦,簡單的幾個音符串成了好聽的曲子,意境悠長,讓人浮想聯翩。

    野又生看着徐惠君的手法,知道徐惠君定然是練過多年,才能夠這麼從容地演奏出這樣的曲子,“三小姐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本事。”

    “過謙了,不過是稍微學了點,還不能稱之爲本事。”徐惠君輕輕摸了摸弦,將琵琶遞給了野又生,“野先生收好了,這把琵琶應該也是不可多得之物。”

    “嗯,是我姐姐留給我的唯一之物了。”野又生看着琵琶,“我們那邊會彈奏琵琶的人很多,我姐姐學了很多年,算得上是翹楚了。”

    徐惠君看得出他眼裏的憂鬱,他姐姐爲了跟楚久回來,最後死在了路上,他的心裏肯定是很痛苦的。

    “今日三小姐過來,可不單單是來跟我談論本子的吧。”野又生小心地放下了琵琶,擡眸看着徐惠君,“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三小姐若是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若是我知道的,我必定告知三小姐。”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就是好奇心重,看到先生寫的血月狐妖,這血月先生是自己看到的,還是憑空想出來的?”徐惠君見他問得直白,也直白地問道。

    野又生自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也是小時候偶然看到的,至此便念念不忘,最後便寫了這個本子。”

    “在哪裏看到的?”

    “在我的故鄉。”野又生的思緒已然飄遠了,“我記得那日的月亮又圓又亮,我和姐姐在月色下散步,走着走着忽然發現月亮的顏色很怪異,越來越紅,紅到幾乎要滴血,而且月亮離我們好近好近,近得隨時要壓過來一樣,我和姐姐都被嚇傻了,但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月亮的血色便慢慢褪去,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月亮那麼可怕,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那大概是在多少年前?”徐惠君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野又生看到的血月的時間,便是自己來這裏的時間。

    “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還很小。”野又生見徐惠君顧自點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三小姐問這個,難道三小姐也遇到了?”

    “對,我剛從邊關回來,那時候我在山頂,確實也看到了血月。”

    “我也看到了。”野又生驚愕,“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因爲上次出現的時間很短,我以爲是我眼花,原來不是,三小姐竟然也看到了。”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呢......

    徐惠君蹙眉,野又生看到了,但是應該是不知道這個血月是如何形成的,沒有規律,如果這個血月便是通道的話,那這個通道是根據什麼規律出現的呢,如果十多年前是第一次出現,這次是第二次出現,那下次出現要在十多年以後?

    “不知道這血月是怎麼形成的。”徐惠君呢喃着,“還真是讓人好奇。”

    “應該也不過是個自然奇觀罷了。”野又生站起身,要將琵琶送回屋裏去,剛一站起來,整個人便忽然一顫,直直向後栽倒,手裏的琵琶也瞬間往下掉落。

    “小心——”徐惠君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野又生的腰,一手去抓直線掉落的琵琶,琵琶落了空,徐惠君順勢用腳一提,好歹沒讓琵琶直接摔落在地。

    正在暗自慶幸的徐惠君看到野又生的臉色死灰一片,嘴脣發紫,心裏一個咯噔,“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