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實在不理解。
“我纔沒有不認同。”徐文熙不悅地說了一聲,好在現在賓客沒有關注到他們這裏。
“大哥還是好自爲之吧,三妹我至少還幫大哥保全了大哥的孩子,大哥若是還對三妹心存敵意,那三妹我也無話可說。”徐惠君想到了胭脂,想到了胭脂肚子裏的孩子,感慨道。
徐文熙多少也知道這事情,不過看到徐惠君在爹和老夫人面前這麼受寵,自然而言就有些嫉妒,自己是徐健的長子卻沒有那麼好的優待,而徐惠君卻那麼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大哥還是有空多想着掙點功勞纔是,別又有事沒事就尋花問柳的,有這尋花問柳的功夫,早就研究了什麼出來,也不至於被人壓了一頭只會生悶氣。”徐惠君撇嘴,“爹可是跟我說了,他所有的希望可都寄託在大哥的身上的。”
徐文熙本來還想着質問徐惠君誰尋花問柳了,但是又聽到了後面的話,心裏忍不住一動,“爹真的這麼跟你說的?”
“大哥可是徐府的長子,自然肩負着徐府的重任,我就算是第一位女醫官,但是總是個女子,又不可能留在徐府一輩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爹還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嗎?”徐惠君衝着徐文熙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說你說是不是。
“原來爹說的都是真的。”徐文熙點點頭,臉上忽然一喜,彷彿吃了什麼蜜糖一樣,“三妹,幸虧你跟我說了。”
“我都不知道你們爲何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搞不懂。”徐惠君也是想不通,“小時候沒有跟你們爭搶什麼,長大了也沒有靠過徐府半分,爲啥對我敵意那麼深呢,難道是因爲我母親的身份不如你們的母親,所以看我不起?”
徐文熙沒想到徐惠君竟然還發出這樣的疑問,現在探討這個事情確實不妥,“沒有沒有,你是三妹妹,咱們血脈至親,如何會對你有敵意。”
“站了這麼久,腿有些酸了......”徐惠君故意說道。
“那三妹妹還是到裏面去,外面我來應付便好,別累壞了。”徐文熙趕忙說道。
“那麻煩大哥了,三妹我的身體一向不太好,不適合久站,不如大哥身姿挺拔壯碩,站在那裏就是徐府的招牌。”徐惠君一邊拍馬屁一邊往裏走。
“不麻煩不麻煩,你去吧。”徐文熙被她說了一通又被誇了幾句,竟然還有些飄飄然了,立馬挺直了背,招呼着前來賀喜的賓客。
徐健看到徐惠君竟然進來了,“外頭不忙嗎,你怎麼進來了。”
“大哥說他能應付,便讓我到裏頭看看要不要幫忙的。”徐惠君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忙忙碌碌的人,又不知道自己能幫什麼忙。
“他有這麼好心?”徐健倒是詫異了,兩個人沒起口角竟然還這麼和和氣氣的,“這裏也不需要你幫忙,你看看誰要走了,你送送。”
“怎麼回事,怎麼都還坐下了?”徐健看着那麼多人進來,卻未曾出去,有些納悶,“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聽說三小姐在,便一股腦兒往裏面涌,都擠不進去了還往裏面擠。”管家也是汗顏,實在沒想到三小姐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徐健差點忘了,之前在府外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可都是衝着徐惠君來的,這會兒開門進來便是客,倒是不方便趕人了,所以那些沒有收到帖子的人估計也拿着賀禮混了進來。
失策了,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數。
徐健緊走兩步,想要去看看到底怎麼樣了,卻只聽得一人大叫,“徐大人受傷了,徐大人流血了。”
徐健的瞳孔都張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家,“可是聽到了什麼?”
“有刺客,有刺客,徐大人受傷了,徐大人受傷了。”
這下兩人都聽清楚了。
徐惠君也看着拿把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匕首,就這麼刺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人多嘈雜,魚龍混珠,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混進了刺客,那人一身素色長袍,男子裝扮,但是看得出是一個女子。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擡手就刺了過來,那手底下的匕首的寒光閃了一下她的眼睛,徐惠君當即便矮身閃躲,卻到底還是被來人刺中了胳膊,她卻很快隱匿在賓客中,再難找見。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徐惠君反應過來要追的時候,胳膊的疼痛讓她腳步一個踉蹌,已經找不到人了。
那些賓客見狀,也是嚇得不輕,想要上前去又不敢,擔心地看着她的傷口。
好歹是有個人大叫了出來,可是那人卻怎麼都看不見了。
徐惠君臉色一變,實在沒想到自己在徐府竟然還被行刺了,而且快得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胳膊就這麼中彩了。
“怎麼回事?”徐健趕了過來,看到被衆人圍着的徐惠君,右手捂着左邊胳膊,粉色長袖不斷有血滲出,“各位先去陳府,容徐某處理下小女的傷勢。”
徐健發話了,衆人哪裏還敢多停留,立馬紛紛出了去,有些人也被嚇呆了,看着還在往外流血的徐惠君,想要上前慰問,卻被徐健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
“還不趕緊處理傷口。”徐健沉聲說道,管家立馬差人去將藥箱拿過來,“我這就叫人去把大夫請來。”
“不用了,我親自來。”徐健撕開徐惠君已經破掉的袖子,看着似乎還有些懵的徐惠君,“你忍着點。”
“我可以自己來的。”徐惠君回過神來,立馬說道。
“是我的疏忽。”徐健有些自責,“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