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是一個沒事兒找事的人。”徐惠君瞭然,把錦囊立馬塞進了衣袖裏,“謝謝爹。”
“你心裏有數就行。”徐健也不多言,“聽皇上的意思,你明日便要啓程了,今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還要進宮去給皇上辭行。”
徐惠君點了點頭,“是,爹,女兒一定不會辜負爹對女兒的期望。”
“不要硬撐,打不過就跑,你女兒家的,不是什麼君子,不用受君子條約那一套的束縛,留着命回來纔是最重要的。”徐健叮囑道。
徐惠君有些詫異,這好像跟對其他人的說辭很不一樣,竟然還支持她打不過就跑,“好的,女兒會隨機應變的。”
“你知道就好,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徐健似乎也鬆了一口氣,“不要太勉強。”
“我知道了。”徐惠君有些不太明白徐健這麼一再強調她不要硬撐,不要勉強,是有多不放心她過去,“爹這麼不放心我?”
“確實是不放心。”徐健也不避諱,“我也沒指望你能成爲什麼五品女官,你好好活着回來便好,徐府的重擔也不該壓在你一個女子的身上。”
徐惠君心裏暖融融的,知道徐健是真的擔心自己。
“不過你這去了,能不空着手回來就不空着手回來,能夠賺得一些功勞回來就最好,徐府也不會承受不住。”徐健的話鋒一轉。
徐惠君一時無言以對,就知道徐健說到底還是想要功勞的,“我,我儘量。”
“儘量就好,不要太勉強。”
“知道了。”徐惠君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徐健了,“那女兒,就先回房了。”
“嗯,去吧。”
翌日起了個大早進宮,徐惠君看着跟在孟允航身後的楚久和韓暗衛,也是一愣,不是說不帶韓暗衛,讓他去保護允王妃了麼,竟然又帶了韓暗衛。
孟允航也看出了徐惠君的疑惑,“本王想了想,還是帶着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心。”
徐惠君一笑置之。
徐惠君這次看到皇帝,竟然覺得皇帝好像蒼老憔悴了很多,跟上次見他的時候,確實覺得他沒之前精神了,頭髮也比之前多了幾根,雖然穿着龍袍,但是難掩憔悴。
徐惠君掃了一眼孟允航,似乎在問皇帝這是怎麼了。
“聽御醫說是得了風寒所以身體有些虛弱,不過應該沒有大礙,不礙事的。”孟允航也注意到了皇帝的憔悴,“御醫既然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
“好吧。”徐惠君也不再多問,乖巧地給皇帝行了禮。
“身體如何了?”皇帝看着徐惠君的精神尚且不錯,不過也是大病初癒,就要去平息暴動,也有些不忍,“若是還沒好透,也不用勉強。”
“能爲皇上辦事,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徐惠君敷衍道,“只要皇上需要臣,臣自然義不容辭。”
皇帝欣慰一笑,“徐愛卿還是這麼會說話,朕最是喜歡聽徐愛卿說話。”
聞言,孟允航立馬看向了徐惠君,徐惠君卻沒半點異樣,“皇上,當官的可以三妻四妾,若是下官升官了,也可以三夫四侍嗎?”
此話一出,皇帝很是愣了愣,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個......”
“能還是不能?”徐惠君又問了一遍。
“這個......”皇帝的目光已經看向了孟允航,似乎在問,這徐惠君怎麼會問這樣的話來,但是孟允航壓根兒沒有看他,皇帝不免有些尷尬,“自然是享有同等待遇,不過於理不合,於理不合......”
“那這官當得也沒什麼意思嘛。”徐惠君咧開嘴一笑,“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皇帝連連點頭,“是,是,若是徐愛卿志不在此的話,朕也不能勉強。時辰不早了,啓程吧。”
衆人立馬跪地,衝着皇帝行禮三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便整裝齊發,井然有序地出發了。
“你——”孟允航已經不想說她在皇帝面前都是問的什麼混賬話了,“算了。”
徐惠君鼓起腮幫子,翻了個白眼,“哦。”
得了便宜還賣乖。
“雖然你說話不是很妥當,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孟允航自然知道徐惠君爲何那麼說,他如何不理解她話裏的意思,皇帝自然也不會再給她升官了,若是她要成親,這個官自然也不可能再當了。
“爺言重了,不過我還是能承得起爺這聲謝的。”徐惠君上了馬車,想到之前還有陳千峯和徐小野一起,就有些感慨,“若是小野和千峯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一別多日,小野的毒是否已經解了。”
“沒有消息過來就是好消息。”孟允航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拿了兩大盒食盒過來,“普通的糕點不能放得太久,專門讓他們做了可以存放久一些的,你就不用日日想着了。”
徐惠君忍不住衝着他眨了一下右眼,這一放電,瞬間讓孟允航有些招架不住,嚴肅道,“有人在,你規矩些。”
徐惠君又眨了一下左眼。
孟允航被打敗了,“你趕緊坐好了坐穩了,出發了。”
四日之後,他們便到了軍隊駐紮的地方,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了一日,因爲時間緊迫,所以所有人都加緊了步伐。
一行人剛到,留守的副將便過來交代了所知道的一切。這名副將姓劉,十幾日之前就已經在這裏了,等來了金副將準備啓程,結果金副將也不知所蹤,莫名其妙人就不見了,這又等來了孟允航他們。
“來多久消失的,什麼時辰消失的,消失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他睡覺的時候可是有人跟他一起的,現場可是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孟允航一一詢問道,劉副將一一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