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黑衣人接觸到藥粉之後,眼睛一黑,瞬間覺得七竅開始流血,渾身彷彿被什麼碾壓過一般,僵硬地摔倒在地,很快就不動了。
“住手——”徐惠君大喝一聲,聲音震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還要繼續打下去嗎?”徐惠君猩紅了眼眶,肩膀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殺了她——”一人迅速反應了過來,“她快不行了,殺了她。”
徐惠君倒吸一口涼氣,爲首的都死了,這些小弟怎麼還不聽話呢。
“擒賊先擒王?”葉冷風淡淡說道,“虧你瞭解孟景清。”
“好吧,我錯了。”徐惠君立馬認慫,“葉大哥救命。”
葉冷風踢開腳邊的爲首黑衣人,豹子一般的眸子陰狠地看着那些黑衣人,帶着寒光,渾身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給人一種誰要是上前來,誰就是來送死的威懾感。
剩下的十餘黑衣人只是猶豫了片刻,互看了一眼,便似乎堅定了信念,再次衝向了葉冷風。
空氣中想起了破空之聲,徐惠君一聽這聲音迅速拽住了葉冷風和韓暗衛,“退後,快蹲下。”
葉冷風和韓暗衛雖然納悶,到底還是聽從了徐惠君的話,迅速退後,蹲下。
只見無數箭擦破了空氣中的靜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包圍,許多黑衣人被箭射中,倒地不起,其餘的人奮力抵抗,想要衝出一條路來。那箭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完完全全將他們包圍,沒有任何逃遁之地。
前後也不過就兩分鐘的時間,在場所有的黑衣人已經被消滅趕緊。那忽然出現的黑壓壓的弓箭手,迅速過來收拾現場。
葉冷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過頭看着徐惠君,“難道是你的哥哥忽然想通了?”
“誰知道呢。”徐惠君莞爾,緩緩站起身,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現在確定了,肯定不是我那所謂的哥哥。”
葉冷風看着走過來的白衣公子,此人他自然認識,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他,“野又生。”
“沒有來晚吧。”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在看到徐惠君之後,有了些許笑意,“我想應該沒有。”
“若是能夠再早點過來的話,我就不會受傷了。”徐惠君見到野又生彷彿見到了親人,簡直要痛哭流涕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
野又生見徐惠君那作勢掩面哭泣的樣子,笑得更歡了,“不讓你喫點苦頭,怎麼能夠顯示出我的重要呢。”
“我真是謝謝你。”徐惠君捂着受傷的肩膀,“你可確定他們沒有餘黨了?”
“他們原本沒有這麼多人,不過花了大價錢跟一個殺手組織合作,所以纔會出現這麼多人,真正的追殺者並不多,今日怕是一個不留了。”野又生緩緩說道,“那個殺手組織我也已經招呼過了,他們不敢亂來。”
徐惠君總算鬆了口氣,疼痛讓她有些猙獰,“那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拋頭露面了?”
葉冷風的劍卻忽然對準了野又生,臉色陰沉,“你是誰的人?”
“收起來,收起來。”徐惠君蹙眉,葉冷風來這麼一下真是要命的節奏,真怕野又生生氣,“快點收起來。”
“你希望我是誰的人?”野又生也不惱,“歐陽榮既然不肯管,逍遙王自然要管。”
葉冷風的目光刷的一下掃向了徐惠君,彷彿要在徐惠君身上看出十幾個窟窿,“你可真有本事。”
徐惠君故意別過了臉,不去看葉冷風,“誰管我,我就跟誰,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
她可是去徵求過歐陽榮,歐陽榮不敢爲了她得罪任何人,她也不勉強,但是她畢竟要爲自己留條後路,既然逍遙王敢接納她,那麼就要敢接納她的一切。
“哼。”葉冷風冷哼一聲,不再看徐惠君,也沒有看別人,徐惠君這才發現,他的腿似乎受傷了。
“喂,你受傷了,去醫館讓我師叔看看。”徐惠君大叫一聲,意料之中葉冷風沒理她。
韓暗衛倒沒什麼,只要徐惠君沒有大礙,他都覺得無所謂,“徐姑娘,你受傷了,趕緊去處理一下吧,要不要我揹你。”
“你傷得比我嚴重,還顧着我呢。”徐惠君呼出一口氣,衝着野又生道,“送我們去醫館吧。”
“那裏自然不能再住了,你的舅舅,也就是逍遙王已經給你準備了新的住所,也會有更好的大夫給你醫治。”野又生正說着,已經有兩輛馬車過來,野又生指了指另外一輛馬車,對着韓暗衛說道,“你就坐那輛吧,我跟惠君,有些事情要說。”
韓暗衛並不是野又生的人,自然也不需要聽從野又生的差遣,“給我匹馬,我不需要馬車。”
“我看馬車裏面夠寬敞,就一起吧。”徐惠君見韓暗衛受傷不輕,“馬車裏面可是有應急的藥箱什麼的?”
“有。”野又生點了點頭,也不糾結,“先上馬車吧。”
韓暗衛勉強上了馬車,徐惠君看他渾身是傷,瞬間覺得自己這肩膀上的傷簡直是不足掛齒,拿了一邊的應急藥箱就要給韓暗衛包紮。
韓暗衛哪裏敢,“徐姑娘,不可,你還傷着。”
“我的不打緊,你得儘快包紮,不然血流多了可就糟了。”徐惠君也顧不得韓暗衛的掙扎,迅速幫他上藥,包紮,除了兩個需要縫合的傷口,徐惠君好歹是把其他的傷都包紮好了,也迅速上了藥止血。
韓暗衛感激地看着徐惠君,眼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目光始終追隨着她。
野又生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停下了,野又生掀開了馬車簾子,緩緩說道,“到了。”
逍遙王府四個大字寫成的金牌匾,在陽光下發出異常強烈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