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手裏的靈丹妙藥也不少,韓暗衛重傷發燒在別的大夫眼裏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在姜大夫眼裏,那就不是事兒。
等韓暗衛睡着了,徐惠君和姜大夫這才得空閒聊起來。
“公子他沒辦法給你更多了,便把我交給你了。”姜大夫指了指自己,“我自己也想了想,與其在那個小醫館就這麼浪費一輩子,還不如出去闖一闖。”
徐惠君哭笑不得,“歐陽榮家大業大的,你不跟着他混,你跑來跟我混?”
姜大夫立馬搖頭,“不不不不,他們江湖恩怨我也不太想參與,就算救了再多的人又如何,我這一輩子依然還是籍籍無名。”
徐惠君鼓起了腮幫子,眨巴着眼睛,“師叔的意思,跟着我倒是還能混出個名堂來?”
“那可不,以後隨便封我個太醫御醫噹噹,那不是立馬飛黃騰達。”姜大夫似乎已經遇到了那一天了,連眼裏都開始泛光了。
“這個......”徐惠君汗顏,“師叔,你可知道這封字......真是折煞我了。”
“什麼叫折煞,你以後可是要做那最高位的人,我沒用錯。”姜大夫信誓旦旦的樣子,讓徐惠君有些摸不着頭腦。
“什麼叫要做那最高位的人?”徐惠君越發疑惑了,“不懂。”
“公子沒告訴你?”姜大夫也很驚訝,“他什麼都沒跟你說?”
“要跟我說什麼?”徐惠君抿了脣,蹙眉看着姜大夫,“除了告訴我他的來歷,他跟逍遙王的立場,其他也沒了吧。”徐惠君自認爲自己的記性還是很好的,但是倒是不記得歐陽榮說過其他的話,更別說會說出這種做最高位的話來,這麼驚人的話她如何不記得。
姜大夫也疑惑了,“他爲何不告訴你呢。”
“他應該要告訴我什麼?”徐惠君瞬間被他吊起了胃口,“讓我這個當事人也知曉一下。”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姜大夫讓徐惠君坐下,順手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可知道,梁國有個極爲厲害的人叫方正。”
徐惠君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你只要知道他是個極爲厲害的大師,能夠參透天機。”
“嗯?神棍?”徐惠君挑眉。
“什麼神棍,你可別褻瀆了他。”姜大夫下意識地四處看了看,儘管這房間里根本沒別的人,“這位大師的威望很高,在梁國,僅次於皇帝。”
徐惠君立馬捂住了嘴巴,“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注意。”
“這位方正確實不簡單,他能夠有這麼高的威望,是因爲之前他的語言都成真了。”姜大夫說到這個方正也是頗爲敬佩,“他之前預料的很多事情,都成真了,尤其是他預言了當今的皇帝一定可以當皇帝。”
徐惠君眯起眼睛一笑,那就怪不得威望高了,“所以這個方正這次又預言了什麼?”
徐惠君雙手撐着下巴,笑的人畜無害,“師叔,你是在說我就是那個貴女嗎?”
“不是你。”姜大夫也跟着笑,笑的褶子都一堆了,“還有誰。”
徐惠君收斂了笑意,一年半之前,算算日子不就是她當了徐惠君的時候嗎,那時候這個叫方正的大師就已經預料到了?
“其實吧,你們說的這個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選,我知道的一個人,跟我一樣的遭遇。”徐惠君也不管這姜大夫聽沒聽懂,直接說道。
“可是能夠引起轟動的,卻只有你一人。”姜大夫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若是有其他的人存在,我們必定早就調查過了,但是到目前爲止,跟方正大師說的對得上號的,只有你。”
“既然方正大師這麼厲害,那梁國還會敗?”這麼厲害的人存在,知道未來的很多的事情,竟然還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方正大師也說了,他雖然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卻不能改變,這邊是命數,早就安排好了,是不可能更改的。”姜大夫見徐惠君有些愁眉不展的,“我以爲你聽到這個事情,至少會很高興。”
“我挺高興的。”徐惠君儘量揚起一個笑來,但是心裏已經幾近崩潰,“至少我還知道,我目前還不會死。”
姜大夫倒是被逗樂了,“很好,這心態倒是挺好的,聽說明日便要啓程了,不過這小子的傷確實很嚴重,不能上路。”
“他交給你了,你看着辦吧。”徐惠君還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消化剛纔知道的事情。
翌日大早,野又生便安排了徐惠君啓程,看到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剛進馬車就倒頭睡去,一直睡到了午飯才醒。
“啊~~”徐惠君打了個哈欠,看着正在看着她的野又生,“困。”
“若是能睡就多睡會兒,到了京都,你就沒有時間睡覺了。”野又生遞過來一個水袋和一包糕點,這糕點竟然還帶着微微的熱度,顯然是買回來沒多久。
“謝謝。”徐惠君接過了糕點和水袋,“這裏的糕點比大周的還好喫。”
“不過普通人是喫不到的。”野又生淡淡說道,“製作糕點的材料太少了,所以價格也很高,一般人根本買不起糕點。因爲稀少,所以若是做的不好喫的話,便要虧死在自己手裏。”
徐惠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是因爲這裏的環境不適合種植?”
“你以後自然會接觸到這些,自然會有人教你。”野又生見她臉上的愁緒,“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知道了。”徐惠君無奈一笑,臉上滿是苦澀,“有一種好像被人支配着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我也不信。”野又生眼裏有着戲謔,“不過是與不是,很快也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