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風似乎有她這句話就足夠了,“這個沒關係,等你能夠幫我了,幫我找就夠了。”
徐惠君掃了一眼野又生,看到野又生那莫名興奮的樣子,有些狐疑,“爲啥你這麼高興?”
野又生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已經很剋制了,竟然還是被看出來了,有些尷尬地笑笑,“是嗎,我看起來很高興嗎?”
“是的。”這下子連葉冷風都看出來了,也跟着說道,“嘴角要咧到眼睛那裏了。”
野又生呵呵一聲,有些窘迫地站起身,“你們喫飽了沒有,要是喫飽了,咱們這就走吧。”
“去你家?”徐惠君聽到逍遙王走之前說的話,“比起進宮,我倒是挺好奇你家是什麼樣子的,話本大家的屋子,肯定很特別。”
“沒有你想的那麼特別,喫飽了嗎?喫飽了我這就去結賬。”野又生有些不敢看徐惠君了。
“我發現你可真是善變。”徐惠君也站起了身,直言不諱道,“自打再次跟你相遇,我覺得你對我真是若離若離的,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沒有。”野又生忙出去結賬,“我去結賬。”
徐惠君撇撇嘴,衝着葉冷風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葉冷風冷哼一聲,“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喜歡你吧。”
“哇塞,連你都知道喜歡不喜歡的,厲害了。”徐惠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那真是可惜了,我可是十年不能成親,不能生子的,難道要等我十年?”
葉冷風一副我怎麼知道,興許別人願意呢的表情,“走。”
野又生的宅院果然很普通,不過野又生也沒有帶她參觀的意思,徑直帶着她去了一個房間,徐惠君剛進房間,便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擺設......”簡直跟大周京城的戲院一模一樣。
“希望你不會覺得陌生。”野又生淡淡一笑,雌雄莫辨的臉讓人挪不開眼,似乎要融化在他的笑容裏,這是徐惠君在這裏第一次見到野又生笑得這麼明朗。
“陌生我也住得慣。”徐惠君也不拘謹,坐在了牀上,躺了上去,依然是硬邦邦的,“咯的我骨頭都疼。”
野又生一愣,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什麼?”
“牀太硬了。”徐惠君打了個哈欠,“不過也沒辦法改變了,都很硬。”
“要不要我找人多弄些牀褥來墊在底下?”野又生沒想到徐惠君會嫌棄牀硬,他想到了很多,卻唯獨沒想到這個。
“有的話最好,沒有的話也沒必要去買。”徐惠君又打了個哈欠,“我困死了,要先睡會兒,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儘量不要吵我。”
“都讀了二三十年的書了,還要讀......”徐惠君自然不喜歡讀書,畢竟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讀書,卻總是要被強迫讀書,“能不能不讀?”
野又生搖頭,“自然不能,王爺覺得您還沒有資格......”
“我可真是謝謝他,沒資格還非要我上,真是一點不着急。”徐惠君很是無語,“我這是趕鴨子上架,還不得不上,好還罷了,不好還要學,我真不想學,我看到書我就犯困。”
野又生只當徐惠君是抱怨抱怨,便也沒說什麼,“你休息吧,王爺已經送來了一些書,若是你有空,就看看,晚些時候,王爺還要考覈你的功課。”
徐惠君的瞌睡蟲瞬間趕跑了,猛地坐了起來,“什麼,還要考覈?”
野又生一點都不覺得驚訝,“自然是要考覈的。”
徐惠君瞬間覺得自己這要坐的位子一點都不自在,“王爺給你的規劃是,前五年多學多做,後五年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原來如此。”徐惠君算是看明白了,“其實他們對這個所謂的預言也是持有懷疑態度的吧,所以才需要用五年的時間來考驗我,那這五年,我其實有名無實了,是這個意思吧。”
野又生不否認,“這件事情你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其他人可千萬別說。”
徐惠君總算是發現了一個漏洞了,所以說,皇帝和逍遙王雖然相信這個預言,但是也不得不準備個備選方案,畢竟他們怎麼可能把梁國的命運真的賭在她一個女人身上,所以採取拖延策略。雖說是給她五年的時間來學習,其實就是花五年的時間來驗證這個預言。
怪不得都一致通過了,原來是在打這個心思,“這賭得也太大了。”
野又生知道她看清楚了,也懂了,“若是逍遙王知道你這麼快就知道了這其中的意味,他應該會很欣慰。”
“你們可真行。”徐惠君咬緊了牙,幾乎要從齒縫裏擠出來的字,“一邊相信,一邊又懷疑,所以想出了這個折中的辦法,真是佩服。”
野又生的眼裏有着堅定,目光如炬,盯着徐惠君,“可是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你肯定可以做到的,我對你有信心,畢竟我的未來也押在了你身上。”
“什麼意思?”徐惠君扯了扯嘴角,總覺得有更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你的未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野又生走了過來,走到了徐惠君的面前,一字一頓,“爲了你,我押上了所有的一切,從我被任命爲你的陪讀開始,我就跟你捆綁在了一起,你若是好,我便好,你若是不行,那我也會陪着你。”
徐惠君倒抽一口涼氣,差點岔了氣,“你,你爲了我堵上了全部,包括你自己的性命,只是爲了讓我活着?”這太讓人震驚了,“我,我不值得你爲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