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皇帝一愣,似乎對於方正大師的點頭表示了驚訝,但是很快便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逍遙王。
“皇上,若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微臣還要再說什麼的話,就不應該了。”逍遙王也表示了自己的態度,看來一旦確定了徐惠君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她做什麼事情都應該是支持的,若是不支持的話,那一手將她送上這高位人,就是真的愚蠢了。
徐惠君心裏有了底,看來這兩位應該對於她往後的意見和建議應該是不會強烈反對了。
“吾是很想相信你的。”皇帝的目光從逍遙王的身上又挪到了徐惠君的身上,“可是吾身爲皇帝,卻——”
“您不相信徐惠君,但是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嗎?”徐惠君反問道,這句反問徹底讓梁國的皇帝陷入了沉思,一時間,大殿裏出奇的安靜,又是在深夜之中,徐惠君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了。
“就因爲你是吾的女兒。”片刻,皇帝緩緩說道,“所以吾纔要多加思量。”
“如果皇上您還是那麼多顧慮的話,那就不應該把我送上去。”徐惠君淡淡道,深吸了一口氣,“對於您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梁國皇帝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你可是有多少把握?”
“我的把握來自於您願意給我多少人。”此時此刻,徐惠君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雖然眼前的男人是她靈魂上的爹,蘇曉雯正兒八經的爹,但是畢竟他是皇帝,想的自然還是需要比別人多些。
“你的意思是,你還需要親自回大周?”皇帝繼續問道。
“皇上您是怕事情辦成了,我跑了麼?”徐惠君總算知道了他的顧慮,“我徐惠君說話,一言九鼎。”
“你的承諾,吾不想聽,尤其是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跟吾做什麼擔保,你覺得可信?”梁國皇帝眯起眼。
“不信。”徐惠君咧開嘴一笑,“確實不信。”
“既然你自己都不信,你如何讓吾相信。”梁國皇帝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繼續說,看吾答不答應。”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徐惠君立馬想到了,“梁國皇室不是有一種毒......”
聞言,皇帝、逍遙王和方正大師都變了臉色,互相看了看,似乎在想徐惠君怎麼知道這個。
“是有。”皇帝點了點頭,“怎麼,你想試試?”
“我知道這毒有兩三個月的發作時間,若是這兩三個月我還沒回來,那所謂的預言就不存在了,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若是我還能回來,對你們來說,就更不是什麼壞事。”如果能活着回來,那就是大周的事情解決了,若是不能,那麼這預言也就做不得數,也根本沒有必要再爲這預言花那麼大的氣力。
方正大師哈哈一笑,笑得有些豪放,“瞧瞧這丫頭,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來賭我的預言。丫頭,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方正大師朝皇帝作揖,“皇上,老身願意相信她。”
逍遙王也作揖,“臣也願意相信。”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可是吾的親生女兒,你們是不在意,那可有想過吾的感受?”
方正大師和逍遙王似乎沒想到皇帝是在顧慮這個,根本不是因爲怕徐惠君跑掉,而是怕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讓野又生進來。”皇帝吩咐宮人,宮人立馬去叫野又生。
很快,野又生便進了來,衝着皇帝行了禮,看到大殿之內這詭異的氣氛,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起來吧。”皇帝揮手示意野又生起來,起身走到了徐惠君的跟前,“聽說你們關係不錯。”
“還行吧。”徐惠君不知道皇帝爲何有此一問,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這皇帝不會是想要給野又生下藥吧,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皇上您,不會是想要給他下毒,來牽制我吧......”
“吾這裏有一種毒,叫子母蠱,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吧。”皇帝試探性地問野又生道。
野又生點頭,“子母蠱,母蟲和子蟲若是分開太久,子蟲便會慢慢死去,當它死去的那一刻,就是喪命之時,子蟲和母蟲因爲有牽絆,所以會在下蠱的兩人之中有共鳴,若是母蟲一死,子蟲也當即死掉。”
我去。
徐惠君聽着覺得頭皮發麻,這是要讓她帶着母蟲,野又生帶着子蟲?
“那子蟲若是死了呢?”徐惠君忍不住舔了舔自己有些乾裂的舌頭,“母蟲會怎麼樣?”
“倘若帶有子蟲的人身故,母蟲並不會受到影響,但是母蟲會因爲感應到子蟲的離開而會使帶着子蟲的人悲傷不已。”野又生自然也是個聰明的人,立馬跪下,“皇上,臣願意服下子蟲。”
“你——”徐惠君也是無語了,自己還沒說要搞這玩意兒,野又生竟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了,“你要服你服啊,我不服,我怕蟲子的很,我不要,我看到蟲子我就想要踩死它。”
“若是不服用,那你就好好在梁國呆着,就最好了。”梁國皇帝也不是喫素的,當即說道。
徐惠君立馬就慫了,“爲何不是我用子蟲,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想拖累他。”
逍遙王忍不住笑了,“如此,甚好,甚好。”
方正大師也笑了,“既然都解決了,那我們就回了。”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了,方正大師和逍遙王立馬退下了。
“這是吾這個當爹的,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三月之期,吾賭了,你可別讓吾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