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護管家,說完之後慢悠悠的從自己的袖子裏面掏出了一個信封,信封薄薄的,看樣子裏面只裝了一張紙,寫的是什麼沒人知道,他把那個信封慢悠悠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暗中那一雙滿是憤怒,滿是無奈的臉,忽然之間笑了一下,脣角的笑容帶着一種諷刺,然後悠悠的說了一句,“這裏面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想好了可以派人去跟我聯繫,如果你想讓你的女兒在那個人的身邊能夠安然無恙的話,那你也最好來找我,當然你若是不找我,接下來你也別怪我不客氣了,畢竟知道自己祕密的人,要麼就和自己搭檔,要麼就是死人一個。”
護管家說完之後,便帶着那種囂張的笑容,然後轉身就走了,他走了外面似乎也變得安靜下來,直到此時那邊的安撫人才帶着膽戰心驚的走進來,他一邊走着一邊回頭看着胡管家離開的方向,那裏是黑塵一片看不清到底是人還是物,他走過來的時候帶着幾分小心地看着安大人臉上的表情,“這個人不懷好意過來的時候就沒打什麼好主意,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左右了,要知道這個人曾經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如今又回來恐怕還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他到哪裏都會有倒黴的事情發生,你千萬不要在這裏和他真正的生氣。”
夫人雖然說是女人家家並不知道這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人心到底有多麼的詭異,但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位虎管家明顯的就是一個壞人,這樣的壞人最好少和他交處,剛纔他雖然沒聽明白這裏面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他們家先生現在臉上帶着的糾結,還有那種焦着。
“原來我總想着皇帝陛下就算是和王爺這邊不合,可終究是親父子兩個,如果他的兒子沒有一個有能力的這個處處受排擠的兒子,偏偏有能力的話,皇帝陛下應該不會這麼的糊塗,可現在來看兩個人之間的這種較量確實越來越明顯了,咱們的女兒這一次誤打誤撞地牽扯到其中,終究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所以我倒是覺得這一次這個姓谷的過來沒有在這裏真的忽悠,咱們有一件事情他說的很對,咱們的女兒已經牽扯去了,咱們若是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了,本以爲能夠躲開這樣的朝堂風雲,躲開這樣的顛沛流離,卻沒想到又兜兜轉轉的進來了,真是命中註定了!”安大人在那裏說着,門眼當中帶着那種,無奈,下一刻也擡起了頭,看向外面那一片茫茫的黑色,這裏曾幾何時是他們嚮往的地方,可是就連這最後的一塊淨土都沒有了,他們兩個人還能夠安寧到什麼地方去,只是他的女兒現在都沒有和他聯繫上,這樣的茫然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安州在這裏盲人不知所措,此時此刻的他並不知道,就在他的後窗戶不遠處的樹叢中,其實是有一個纖細的身影,靜靜地坐在石頭後面。
賀蘭寶在很久之前就過來了,或者說他是趕在胡管家之前過來的,本來想着在這裏歇一歇,然後用一個好的狀態去見他的父母,卻沒想到這一些直接的就碰到了過來的護管家,剛纔兩個人是坐在後窗戶的位置談的話,胡管家話語當中帶着的那種威脅和囂張,他聽得清清楚楚,同樣此時的他更明白他父親心中的那種擔憂和糾結。
本來心中還帶着團結的喜悅,但此時此刻賀蘭寶坐在這裏,雙眼當中卻一下子帶上了一種茫然,更是帶上了一種無措。他擡起頭看着頭頂着鬱鬱蔥蔥的樹葉,順着這樹葉的縫隙,他看向了頭頂上的天空,那裏的星子不停地閃爍着,不遠處朦朧的月光從天邊打了過來,卻是直接的將這一片黑暗驅逐了一些,但終究還是剩下的多那一片的悠遠,就像此時他心中的那一片茫然一樣,而現在他確實沒有勇氣再往前走一步了,因爲他知道這一步很有可能就是一種危險。
這種感覺很不好,所以此時一下子清醒過來的賀蘭寶就知道,如今和他的父母團聚根本就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很有可能是一時衝動,所以到了家門口的他是一下子就坐在了這裏開始靜靜的思考着。
他在這裏靜靜的思考時,思緒轉動着,行動確實很快,一彎腰直接就坐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片荒野之外,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坐在屋子裏面,安老爺忽然之間心中一動,莫名的他就轉過身看向了後窗戶的位置,那裏還是樹林和石頭,總之景色是沒變,不知爲何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安富人本來思緒都在安姥爺的身上,在看見安姥爺露出這種模樣的時候,他也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便看向了後山處,除了那裏的林濤洶涌之外,他什麼都沒看見,於是他帶上了幾分關心的問道,“姥爺,你在看什麼呢?”
安老爺搖了搖頭,眼前還是熟悉的一切,只是他的思緒卻是忽然之間恍惚了起來,轉過頭他看着站在身邊的安夫人,門業當中帶着幾分掛念和不捨,“一直都對那個丫頭非常的有信心,我覺得不管遇到怎樣艱難的情況,他都能夠逢凶化吉,因爲那個小丫頭實在是聰明,絕對不像我們兩個這樣的呆板,但是剛纔那個姓谷的過來跟我說這些之後,我忽然之間有些掛念那個小丫頭,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看一看,哪怕是悄悄的過去看一看也行啊。”
看俺姥爺是一個做父親的,但是他對自己女兒的那種關心是非常的細膩,打小的時候這個女兒就願意膩在他的身邊,這樣的天長地久,他就有了一種默契,那種心靈感應讓安老爺此時心中是有些不寧,而聽到他的話,那邊的安夫人卻是皺起了眉頭,“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過去看的話,那那位姓谷的也在吧?”
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那邊的安姥爺瞬間沉默下來沒有再說什麼,現在他心中就是有着那種蠢蠢欲動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過去去看他的女兒的話,恐怕是會給他添亂的,於是他只能在這裏靜靜的坐着,只是心中的那種牽掛是無與倫比的明顯。
這邊的夜不安寧,有人在這裏細細的算計着,另外一邊的夜也不算安寧,如今這麼大的皇宮中卻是四處一片的安靜。只是這樣的安靜中透着一種死氣,今天晚上皇帝陛下心情不好,偌大的宮殿裏面都能夠看得出來,皇帝陛下這邊是格外的沉默,只是因爲手中拿着的消息,此時坐在書桌後面,坐在這一片的明光下面,皇帝陛下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手中的那張信也在跟着慢慢地顫抖,嘩啦嘩啦的不明顯,但是確實清晰。
砰!
終究兩久之後,皇帝陛下忽然把手中的信就拍在了桌子上,他用的力氣很大,桌子在那裏嗡嗡顫抖,此時皇帝陛下擡起頭來,臉上更是帶着滿臉的憤怒,他就那麼直直的看着眼前不遠處的那一片黑暗,語氣當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竟然該有人在這背後動手,反而在這裏結了朕的一切,這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呀!”
皇帝陛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在這裏算算積極的有一天,竟然有人能夠算計到他的前面去,而且算計的還如此的精準,兩條船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讓本來他的計劃是一下子落空,如今別說是銀子了,就算是真的要把這件事情拿下去,恐怕那邊的地方官也會直接的把這罪責推到這些土匪身上,所以此時此刻皇帝陛下是偷雞不成反射了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