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婉婉姐。”
看來兩家已經很熟了,只是張源不在家而已。
趙婉婉依舊很安靜,張源也只顧着扒飯,只有錢瑜和馬愛紅兩個人在小聲說話,幸好還有電視能發出點動靜,要不就很尷尬了。
喫完飯之後,張源就躥了。
錢瑜笑道:“這孩子還是有些長不大,將來過段時間熟悉了就好了。”
然後看了看外面,趙家的奧迪車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着光,錢瑜覺得自家與趙家的差距還是挺大的,幸好兒子考了個好大學。
張源出來之後,覺得這頓飯喫得實在彆扭,就跑到外面又吃了一碗涼皮。
晚上錢瑜回來的時候,張雲天問道:“到底還是帶兒子過去了,我就知道你和老媽姐兩個人打得什麼主意!咋樣?兩個孩子都沒看對眼吧?”
錢瑜卻笑眯眯地說道:“沒看對眼就沒看對眼,起碼少做一頓飯。”
第二天,張源就跑到市區,給張雲天搬了幾箱好酒來,有茅臺,也有五糧液,還有一些紅酒。
張雲天興致勃勃地把這些酒放到廚房旁邊的儲藏間裏,然後用蠟把瓶口封好。
“最近老是喝你趙伯的酒,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下好了,總算能回請一回了。”
張源好奇地問道:“趙伯都喝什麼酒?”
“天之藍!你這個酒比他的好,下回咱們嚇他一跳!”
錢瑜看到爺倆像魔怔了一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們弄這些沒用的幹啥?能當喫還是能當喝?”
張雲天回頭說道:“能當喝。”
然後接着樂呵呵地忙活。
錢瑜對張源說道:“是不是買了酒你就打算回建康了?”
“得準備考研,政治還沒背呢。”
“想考哪個學校?”
“就江海大學吧。”張源撒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
錢瑜高興了:“行!等你考上了,咱們就回老家請酒去!”
張雲天也說道:“就用今天你買的這種酒!”
在家裏留了幾天,張源就乘火車回了建康。
看着張源揹着包離開,馬愛紅問自己閨女道:“婉婉,你看,確實不錯的。”
趙婉婉皺着眉說道:“媽,他比我小……再說了,錢姨也說了,人家要考研的……”
“你是不是後悔沒考研了?”
“我不後悔,能進教育局就挺好了。”
外面傳來了張雲天嘚瑟的聲音:“老趙!我兒子給我買了好酒了,晚上來我這喝兩杯啊!”
趙景不服氣的聲音也響起了:“那我晚上倒要見識見識了!”
回到建康之後,張源發現宿舍裏彷彿有人在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是誰。
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
沒想到考研從現在就開始捲了,張源在卷,都捲到物理系了;宿舍的人竟然也在卷,捲到不知道有沒有回家過暑假。
晚上的時候,張源上完自習回來就見到了蔡鵬,竟然是這小子。
見到張源回來,蔡鵬一愣,隨即說道:“帶什麼回來了?”
蔡鵬嘆道:“但願天從人願吧。”
張源也不知道爲啥,這貨就是鬼迷心竅了,非硃紅麗不要,關鍵是大家不知道其中的理由啊,有大把的好姑娘還單身待解放呢,蔡鵬怎麼就不看看呢?
但這種事情是勸不來的,還是得當事人自己來纔行。
“我覺得吧,能追到硃紅麗的人,還沒出現!”
聽到張源這戶,蔡鵬就很感興趣了:“老張,你也這麼覺得,對吧?所以我敢安心去滬海也是這個原因!”
“我會在建康,只要硃紅麗不去其他地方,建康這邊我替你看着了!”
“行!睡覺!”
七月底的時候,滬東重機正式更名爲中國船舶,中國的牛市來到了高潮。幾乎所有人都在預測牛市最終能到達哪裏,甚至有很多人喊出了一萬點的目標。
滬東重機更名後,簡直就是踏上了快車道,現在,它已經是A股中價格最高的股票了,不斷有人賣出,又不斷有人買入,在一場全民狂歡中,中國船舶的股價節節攀升。
每天,張源都會發現,自己的身家又增加了幾個百分點,即便什麼都不幹。
建康的八月就是個火爐,晚上也沒有涼風,兩個人在宿舍裏開着風扇吹着,也只能勉強入睡。
此時的沈耀華已經把彈幕專利遞交到了知識產權局那邊,不過和張源溝通一下之後,他們留了一個漏洞:天源的彈幕可以從右至左,從上至下,從下至上,唯獨漏了從左至右。
沈耀華研究過了,從左至右的彈幕體驗實在是差,差到會被唾棄的那種,連帶着網站都要被鄙視,他們就故意留了這一個,等着有心人上鉤。
張源在上自習和碼字之餘,也經常會到自己的網站上看一看,覺得體驗很不錯了,特別是之前的“自做視頻大賽”,已經幫他們積攢不少的人氣了。
這個活動目前還沒有人跟進,因爲沒人會在視頻網站這邊下功夫,門戶網站和遊戲網站纔會有這種力度。
別的網站倒是也想跟進,但年度的預算沒有算這一塊,申請的話,估計要明年了;可等到明年,鬼知道天源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呢?或者加碼也不一定。
活動已經進行了一個月了,相應的獎金也已經發放。
張源現在很想讓時間往前儘快走一走,他現在兜裏沒多少銀子了,想燒錢都燒不起來,除了免費這一招之外,再沒有其他省錢的法子了。
沒幾天的時間,宿舍的人就都陸續回來了,連汪博這種憊懶的傢伙都知道利害,提前回來複習了。
宿舍裏又出現了各種香味,但沒有家鄉特產,都是各人從外面買來的滷味熟食。
除了鴨子之外,還有燒雞牛肉和豬蹄。
汪博毫無地主的自覺,兩手輪番上陣。
徐濤則哂笑着說道:“老張,上回的餃子不錯,哥哥還想喫!”
張源知道徐濤在說李蕾給自己送餃子的事,不過他確實喜歡喫。
“要是真有就好了,可這種事情不能指望第二回的!”
徐濤擦了擦手指,說道:“那可不一定,我來問問李蕾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