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這一堆官二代富二代,張源心知這是安欣帶他進入到了另一個圈子裏。
這羣二代們一個個看着都很瀟灑,似乎每天都不用做什麼正事,但張源不敢以表面的狀況來看待。
若說裏面有那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享受一天算一天的,張源信;但要說裏面沒人幹正經事,張源不信。
張源剛一落座,羅雨就給他塞了一杯酒:“趕緊漱漱口!”
安欣也沒忍住,同樣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慄:“早知道就不帶張源來了,你看看,你這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吧。”
羅雨腦袋一歪,斜着眼睛看着安欣,意思很明顯:“那老孃也讓你現現原形!”
安欣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而是把宋純招了過來:“宋姐姐,週末高羣芳和齊玉霄過來。”
宋純頭髮一甩,樂呵呵地說道:“我知道!回頭一起喫個飯,也就齊活了。”
安欣嘆道:“果然還是宋姐姐有底氣!我們就不行,得陪好。”
宋純又甩了一下頭髮,說道:“都一樣!別太當回事了!人家不是衝着咱們來的!意思意思得了!”
張源那邊,已經有兩個年輕女人圍了過來。
“張總,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合作啊!”
張源接了過來,薄薄的一張卡片上彷彿還有着香水味,即便在這個煙味較重的地方都能聞得到。
看來一眼,可孚遠洋貿易公司副總經理:孟菁楊。
張源從兜裏也摸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多多關照。”
他不知道對方的來頭,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另外一個女人也把名片遞了過來,嬌聲說道:“張總,以後多多合作啊!”
張源伸手接過,但女人彷彿還沒準備放手,張源一下子就沒能拿到。
看着手裏空空如也,旁邊的羅雨大笑:“蘇暢,你夾·得太緊了,張源拔不出來!”
安欣回頭衝蘇暢說道:“別作怪了!”然後手就往下,悄悄摸到了羅雨的身上,就撿着肉多的地方擰了一下。
宋純就坐在旁邊看熱鬧,安欣的小動作只避過了張源,但還有一些人看到了,比如他。
安欣這一下子,羅雨得好幾天不能穿低領。
“也就小雨這麼不着調,張源你別放在心上啊!”
張源心道,這有啥?我又不是頭一次見女生開車了。
蘇暢把名片遞給了張源,張源看到她是做紙製品的。
“有機會合作,我們公司也做紙杯的,可以定製。”
張源和安欣還沒說話,宋純就叫了起來:“蘇暢,你不厚道啊,當着人家安欣的面就開始挖角了!”
安欣那邊也有紙杯的業務,只是她一直沒有和張源提過。
羅雨檢查完自己的胸口,瞪了安欣一眼,也湊了過來。
這一下讓她的酒醒了不少。
“張源,週末去看球啊!我要坐那個VIP包廂!還得有香檳!”
“行!”
安欣轉向了宋純:“宋姐姐你不去麼?”
宋純愣了一下,馬上想到了自己的老爹。
“去!”
他爸宋季羣年紀已經不小了,能升到副省長已經算是十分難得,想再進一步,難度極大。
於興涵也過來了,態度就很恭敬了:“張總你好,於興涵。”
他沒有拿名片出來,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夠;能過來一起喫喫喝喝就不錯了,一個跟班就得有跟班的意識。
張源也和於興涵握了一下手,忽然發現自己周圍真的形成了一個“圈子”,自己不知不覺地就被圍在了中央。
但他沒有說穿,而是藉口去了一趟衛生間,不動聲色地把“中心”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看着說笑的衆人,宋純拉了一下張源:“打檯球去?”
“走!”
張源球技很臭,打到後面宋純都不好意思了,但就算他放水了,張源也贏不了。
“真TM難受啊!”
宋純忽然感覺到了自己老爸的爲難。
安欣看着帶着張源去打球的宋純,心中愈發淡定了——自己帶張源過來看來是沒問題的,建康的二代圈子裏,想認識張源的人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渠道;同樣,張源也不排斥他們,畢竟多認識一個人就多一條路,自己這個中間人當得兩頭都滿意。
蘇暢看着安欣的動作,小聲問道:“拿下了沒?”
一提這個安欣就有些泄氣:“你真當買大白菜呢?”
蘇暢搖搖頭:“這也太不男人了吧!”
汪博現在也差不多面臨同樣的狀況。
在敲定了設計圖紙之後,省城建集團就開始入駐林東區,奠基儀式已經開始準備了。
這不,幾個老闆喫水不忘挖井人,非要請汪博喫飯。
他們都知道,汪博恐怕還能再搞到一個工程,那就是在上元的那十畝地。
一百畝地足夠大,但十畝地也不小,一座幾十層的大樓蓋下來,銀子就可以嘩啦啦地往口袋裏流了。
一頓飯喫下來,汪博喝了不少酒,暈暈乎乎地包間裏就只剩下他還有一個漂亮女人了。
“這情況不對!”汪博雖然有些暈,但腦子卻還好使,只是有些頭重腳輕罷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汪博覺得恢復了一些,就決定也告辭了。
“走吧!”
女人媚眼如絲:“我上面有房間,去坐一坐吧,醒醒酒。”
汪博的鼻子裏鑽進了一陣幽香,讓他很是有些情迷。
“穩住!穩住!汪博!在這種時候,你一定得穩住了!”
“不了吧……我明天還有事呢。”
汪博掙扎着出來了,女人跟在後面,扶住了他,聲音也愈發嬌軟:“你看看,你走路都不穩當了,先歇一歇吧。”
“沒事沒事!”汪博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
“你還怕我吃了你呀!”女人的話中充滿了挑逗。
汪博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擡頭看了看天,雖然春天了,但晚上的風依舊有些冷。
“我是想一覺醒來,還是睡在自己的家裏比較好。”
這麼多年,汪博光是聽他爸講的事情就增長了很多見識;上牀,很容易,只要他想;但下牀,那就不是他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