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登聽到這句話,就感到大事不妙了,事情看來要超出預期了。
因爲事先捱了一耳光,所以天源這邊的保安都憋着一股氣,聽到上頭髮話了,就一窩蜂上了。
於是球員們就看到這些醉漢被天源的保安給放倒在了地上,隨即就是拳腳相加。
等到沈耀華到了的時候,那些過來挑事的就真的沒有能站起來的了,包括孔文登——他裝了慫都捱了好幾下。
看着這些在地上哼哼的人,沈耀華很不理解:“老李,你說他們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李故聳聳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想問。”
沈耀華說道:“大傢伙搭把手,都給扔到體育場的走廊那邊去,讓他們醒醒酒!”
“還報警麼?”
沈耀華哂笑道:“還報什麼警?這樣就挺好的。對了,這些人說自己是什麼人了沒?”
李故搖搖頭,說道:“沒說!沈總,我覺得吧,咱們也別問!打就打了,一問人家就以爲咱們慫了。”
“也是!”沈耀華看着出完氣的保安,說道:“老李,你和大家說一下,今天表現不錯,月底加獎金!”
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扔到了體育場的走廊那邊“醒酒”去了,然後他們就發現,天源俱樂部的人真的就不再搭理自己。
除了幾個保安還在指着他們嘲笑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該幹嘛幹嘛。
一直到訓練結束,散場了,都沒人再來搭理他們,即便球員們都從自己身邊經過,也都拿他們當空氣了。
捱了這一頓之後,他們的酒也醒了,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接着打更不是。
很快,體育場空了,夏日的晚風還是很燥熱的,他們已經被晾在這裏兩個多小時了,連口水都沒有。
“草!孔哥!我是受不了了,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說話的是孔文登的小弟黃成,剛剛天源俱樂部的人在的時候,他也同樣慫到不敢說話,現在人走了,他膽子又壯了起來。
“你想怎麼辦?”另一個倚靠着走廊的牆壁,有氣無力地說道。
黃成陰惻惻地說道:“我記得他們週末有比賽對吧?老子讓他們比不成!”
說罷,黃成就起身,又揉了揉捱了幾拳的地方,爬到了看臺上。
看臺上有塑料座椅,黃成使勁踹了幾腳,就把椅子給踹了下來,然後拿出打火機,把自己的上衣點燃,然後再次引燃了塑料座椅。
塑料座椅點燃之後,黃成就拿着這個滴着火滴的大火團,又引燃了不少地方,下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但又興奮莫名。
孔文登招呼道:“差不多行了!下來吧,咱們回去了!”
黃成大呼小叫了一番,把手裏的火團甩了出去,然後跳了下來。
“走吧,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許多人看到豐潤體育場的上空冒起了黑煙,起先還有點小,後來就開始變大。
消防車也鳴着笛閃着燈往體育場的方向疾馳而去,張源也接到了電話。
“喂,張總,咱們的主場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