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同學！往後媛媛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啊！”商州那邊民風到底是淳樸還是彪悍還是未開化，馬雯雯不敢想，但她看了網上太多的案例，因此還是先做好最壞的思想準備，一旦有了風吹草動，就趕緊讓媛媛回來。
人身安全這四個字被馬雯雯咬得很重，蔡鵬聽懂了。
“放心好了！趙老師在商州能遇到的最大的困難，就是喫不到建康的鴨子！”蔡鵬胸脯拍得山響。
張源也對趙媛媛說道：“要是真的遇到不開眼的，不必客氣！”
馬雯雯更是叫道：“要是真有人敢打媛媛的主意，老張，明年給商州的錢咱們就得少一點了！”
斷人財路如害人父母，沒有比這個套路更有效的了。
蔡鵬說道：“哎哎哎！我們這還沒過去呢，你們就開始嚇唬我們了！我一時分不清楚你們是不捨得趙老師呢還是不捨得趙老師？”
“這很好分，我們就是捨不得趙老師！”姜衛國嘻嘻笑道，換來了蔡鵬一個大白眼。
“走了走了！”蔡鵬背起雙肩包，又拎起了行李箱，率先上了車，然後就趴在車窗上朝趙媛媛喊道：“趙老師，時辰不早了！”
他們要先乘坐大巴車去火車站，然後再乘火車過去商州。
趙媛媛和大家一一告別，劉菲菲很是不捨：“張磊結婚的時候一定要來啊！”
“放心，我肯定回來！”
趙媛媛上了車，坐在了蔡鵬的旁邊，也和大家揮着手：“你們趕緊回去吧，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
馬雯雯很是遺憾地看着開走的大巴車，對大家說道：“要是這倆人能在一起也挺好的。”
但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很難在一起，他們在商州，就是同學關係的另外一種延續。
“走吧，咱們也回去吧！”張源和大家招呼了一下，就先回了林東。
等他到了之後，陳如松就過來了。
“張總，今天上午的事情看來已經結束了，交大發了一則很清晰的微博，解釋了那個事情。我們篩了一下，是一個叫餘諮的人發的帖子帶火的，他甚至還向教育部進行了實名舉報。”
“我知道了！”張源心道，這個餘諮還真行！不枉自己收拾他！
要是自己沒有收拾他，他會不會舉報自己？
張源嘴角牽出了一絲笑容，這個餘諮估計還是會，但肯定沒有現在的決心這麼大，他會匿名，然後跟在大部隊後面煽風點火。
陳如松知道餘諮的存在，這兩天林城的事情關注度不小，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對了，通知一下遲總和敬總，咱們的微聯要再上一個新功能！”
張源決定把漂流瓶放出來了，這個東西是好東西，但很快就會被大衆開發出另外一個功能——撩·騷。
都是陌生人，又不見面，完全沒壓力，人性將會在這裏得到最大的釋放。
可能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功能會迎來口誅筆伐，但張源絲毫不懷疑，朝漂流瓶開炮的人在深夜裏也會偷偷用。
搬了新總部，會議室都比原來的豪華了，即便是小會議室。
巨大的落地窗，採光極好，遲潤和敬帆前後腳到了。
張源也進去了，這個會議不用太多的人，幾個高層知道就可以了，後面的具體細節，再讓遲潤和敬帆往下分配。
“漂流瓶？”敬帆的反應很快，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事情的關鍵點——張源要打擦邊球來獲取用戶。
也不能說是張源要打擦邊球，而是說張源給了大衆打擦邊球的機會，這是對人性的洞悉。
敬帆想了很是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這個功能太過強大！但我們要不要一部到位？首先就是要能發送哪些格式？我個人的想法是，一次加滿！從文字到影像都要可以發送，但要限制大小！”
遲潤也點頭說道：“我支持敬總的想法。”這就是爲了預防孔雀的跟進——孔雀一定會跟進，但要是不一次把功能加滿，那就給了孔雀發揮的餘地了。商場如戰場，不能給對手留有任何機會。
張源和陳如松對視了一眼，也笑道：“那就一次性加滿！還有，咱們的微聯也要準備進一步優化了，準備上實時語音通話功能。”
現在不少的即時通訊軟件都有視頻通話的功能了，但張源就是要先上語音通話，這相當於是一個“閹割版”，對於其他的通訊軟件可能有點幼稚，但對於手機端的實時通訊軟件來說卻剛剛好！
增加功能意味着微聯需要把自身的安裝包變大，在主打“微”的前提下，這是個大忌。
現在的手機內存是不小了，但想讓用戶以超過500M的代價來安裝某個軟件，那需要極大的勇氣，張源還是要等等——孔雀能想不到麼？他們怎麼也沒上？同樣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還有，內鬼事件怎麼樣了？”陳如松又補了一句。
遲潤的臉上就有些陰霾了：“還是找不到，只能確定有，想要再往下，就只能一步一步地甄別，這需要極大的代價。”
張源靠在椅子背上，看了小半天的天花板，才說道：“我在想，萬一不止一個內鬼，怎麼辦？萬一內鬼做的是計件的買賣，又怎麼辦？”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是非常大。
天源給的待遇不錯，沒人會願意拿着孔雀的薪水來天源做臥底——這實際上也做不到。
張源坐直了，看着屋子裏的幾個人說道：“我相信，如果換成咱們幾個人，恐怕都會選擇計件！而且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會與天源脫鉤！天衣無縫不太現實，但別人想抓到卻也一樣困難重重。”
天源外面還有電話亭，投幣的那種。
孔雀不需要天源的代碼，只需要知道天源這邊的動向就可以了——這怎麼查？
於是小會議室裏面又陷入了沉默，這確實有點無解。
張源打破了寧靜：“不要發愁嘛！咱們換個思路，有內鬼，同樣可以逼迫咱們想出更好的保密措施！還可以倒逼我們想出更好的方案！這個內鬼，可以說就是活在咱們高層心中的那條鮎魚，他就在時刻攪動着我們的內心，讓我們不敢放鬆警惕。”
陳如松也開口了：“其實行業之內很少有祕密，基本上一個方案出來，很快競爭對手都會有所耳聞，只是能不能實現，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