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剛結束,三弟就給出了個大難題,這貨可能還不知道網上的動靜,爸媽都在承受網友們的痛罵。
幸好父親已經是西江的一把手了,要不然光憑三弟今晚的一通操作,父親可能就得“望而興嘆”。
“媽,您不要擔心,誰家還不出點兒事?沒事的!”宋玉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老媽:“您先去休息好了,滅火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我怎麼能睡得着?給你爸打電話了麼?”
“我這就打!”
可能宋均平已經知道了,但宋玉還是得打一個。
果然,電話已一接通,就聽到了充滿怒氣的聲音:“那個小畜生回來了麼?讓他給我跪鍵盤!小玉你今晚辛苦一下,趕緊去醫院看望傷者,記住了,道歉要誠懇,補償要給足!”
只要當事人鬆口不追究,那就沒什麼大事了!就像宋玉剛剛說的那樣,誰家還不出點事兒了?
仕途之上,宋均平覺得自己也算走到頭了,等到將來回京做個專門委員會的副主任也就知足了,他在西江辛辛苦苦的工作,後方可不能出亂子!
宋玉馬上說道:“爸您放心,我馬上就去醫院!只是網上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了,得想辦法降低影響。”
門戶網站的報道會延遲一些,互動也會少一些,但微博和微聯這兩個東西的影響力卻是極大的,傳播這種事情的速度更是迅猛異常。
但是,宋均平也想到了這個但是,微博和微聯的老闆可是張源,自己兒子同張源的關係實在太差,想讓人家幫忙那得有個重量級的人物出來纔行。
自己當然也可以找人強壓張源,但效果絕對不好!張源買不買賬都兩說,比如現在完全有藉口說工作人員都下班了,要明天處理,而且語氣還會特別誠懇地說“明天一早上班就處理”。
經過一個晚上,事情可能是張源想壓都壓不住了!自己的屁股也不乾淨,藉着網上的東風,可能會有很多人藉機給紀委發匿名信打小報告!這些事情都不會在西江進行,他們可能會直接給燕京那邊上眼藥。
別人是一腳踹出個盛夏,自己兒子一腳就把春天給踹回去了。
中間人很不好找,宋均平能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齊玉霄,但這個名字有點說不出口。
“找一下齊玉霄吧……”宋均平暫時沒有好的選項,只能不情願地說出了這個名字,但在腦子裏卻也在想着滬海和江海兩地的關係,看看誰能幫忙再說和一下。
掛掉電話之後,宋均平也感受到了話語權的重要性,張源在贏得微博戰爭之後幾乎可以掌握令許多人“社死”的命脈了。
不行,下次進京得提議限制微博的權力了,這太可怕了。
手上也沒停,宋均平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但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回覆,幾乎所有人都建議他先從齊玉霄這邊走一下看看。
雖然張源是個商人,但他背後可也有汪鹿峯和齊志全兩個大佬,輕易不能得罪,中間人能有,就只能是這兩個人。
宋玉找到齊玉霄的號碼,撥出之後就聽到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媽臉色也很不好了:“小畜生!”也不知道是罵宋引還是齊玉霄。
“我給張源也打個電話!”明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宋玉還是要努力一下。
招呼他是不會主動和陳如松打的,他也不希望陳如松給自己打電話,就這樣讓事情按照它應該發展的方向來發展就好。
陳如松也關注到了這個熱度,這可是妥妥的官二代,和自己老闆又有矛盾,是最難處理的那種。
有人打招呼是必然的,但怎麼處理更難!到最後兩頭受氣爲難的只能是自己。
但陳如松還不能像齊玉霄那樣任性地關機睡覺,他就得老老實實地喝着咖啡等着可能出現的電話。
宋玉不可能直接打給他,打給他也沒用,沒用張源的許可,這個事情的熱度就下不來。
幸好,張源的電話沒關機,並且很快就接通了。
“喂,您好!今晚張總去喝了踐行酒,已經睡了,您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說麼?”
接電話是單月華,難怪那麼快。
張源就在旁邊,單月華還開了外音。
理由就是現成的,今晚他喝酒了!喝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醉了”。
他去齊玉霄家喫飯,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宋玉一定知道,而且她也一定知道自己沒喝醉,但她無法拆穿,只能放下電話束手而立。
“我先去醫院!”既然招呼打不通,那就往另外一條路上走,不管網上的動靜鬧得有多大,只要受害者肯接受自己的補償和道歉就可以了。
沒錯,態度要誠懇,補償要給力!
“媽您先睡!不會有事情的,爸肯定也在找人。”
宋玉抓起外套就出門了,心裏不停地咒罵着,老三這個狗東西,真是光着屁股捅馬蜂窩,丟人不說,還從來不想善後!
今天唯一缺席的就是嚴勳了,他在家裏也看到了網上的動靜。
深夜了,老爸依舊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今天幸好你沒出去,視頻和照片裏都沒有你!記住了,往後這種事情也不能發生在你身上!我寧願你娶了那個方小圓,也不要你出現在這種新聞上!”
嚴勳還是沒當回事:“爸,您緊張什麼啊?這過一會兒熱度就下去了,等到明天早上,這件事情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賭一把怎麼樣?要是你爸我贏了,你就和那個方小圓分了!要是你贏了,我就隨便你!”
“要那麼大麼?”嚴勳哪裏敢和老爹賭,他有點心虛了。
一直到凌晨兩點,熱度依舊居高不下。
“睡吧!”老爸好像放下了什麼心事,讓嚴勳睡覺了。
嚴勳終於也覺得事態不一般了,但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他覺得這是張源在使壞,故意噁心宋引。
宋玉到了醫院,找到了落水的婷婷,女孩兒正在打吊瓶,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但總算沒有什麼大礙了。
“姑娘你好,我是來給您道歉的。”
婷婷眼皮子一翻,眼睛裏白的多黑的少:“道歉?道什麼歉?姑奶奶我這會兒是應該留在醫院裏的麼?告訴你,我一身的衣服都毀了,還有化妝品,包包,手機,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