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看了那麼一眼,也能想象的出來那一下有多疼。
如果是個人的話,就算沒被這一擊打死也會傷的很重。
好在流沙戰甲不知道什麼是疼,好在它也不會罵街。
林葉第一個從暗道裏出來,那個撞飛了流沙戰甲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是什麼?”
隋輕去在林葉身後問了一句。
林葉道:“修爲之力和......不知道什麼重物。”
隋輕去皺眉:“出手之人呢?不該有人能避開你的眼睛。”
林葉道:“沒有出手之人,大概是一種法陣之中蘊含的力量,就像是把某種東西放在火力燒就會爆開,有人出去就會觸發法陣,法陣將這個東西以修爲之力轟出去.....你們之前沒有遇到過?”
隋輕去道:“沒有,從這裏進出都沒有遇到任何問題,這些機關都是第一次出現。”
林葉嗯了一聲,心中想着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其一,這些機關原本就有,但是隋輕去他們上次進來的時候有人故意給他們關掉了。
其二,這些東西是隋輕去他們上次離開之後才安裝上的,四天時間......如果是個造器大師的話完成起來應該不難。
林葉走到流沙戰甲身邊,明白了爲什麼那個東西將流沙戰甲擊飛
之後就不見了。
在流沙戰甲上扎着呢。
一個刺球,金屬打造,外表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的刺,這東西若是撞在腦殼上,必然會把腦袋砸的四分五裂。
好在是流沙戰甲。
林葉看了看流沙戰甲腦門位置扎着的刺球......好在流沙戰甲不會罵街。
林葉隨手將那刺球摘下來看了看,眉頭微皺,不是發愁,而是有些......輕蔑,然後就隨手丟在一邊:“有毒。”
隋輕去:“能毒死人?”
林葉道:“能毒死象。”
隋輕去他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說話,金魚再次撇嘴,似乎對林葉這樣淡淡的裝-逼有些看不慣。
“看來是真的想殺人了。”
聶無羈道:“上次你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機關埋伏,這次安排好,是算定了還會有人進來查......是一個震懾?”
林葉嗯了一聲後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後隋輕去忽然咦了一聲,金魚的表情也變得不是很自然。
“怎麼了?”
聶無羈立刻問道。
金魚和隋輕去還沒回答,林葉先給出了答案。
“走錯了。”
金魚道:“不可能是走錯了,只能是被人改變了這裏的地形......”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金魚的底氣略顯不足......若說是安排了機關埋伏這還可以理解,短短四天時間改變地形這種事根本就理解不了。
之前出去之後看到的就是地下河,現在這裏別說河,連一滴水的影子都
沒有,乾的好像幾百年都沒有被潤過了。
前邊出現的是一片斷裂的牆壁,而且看起來像是最初的雲州城城牆,如果是人家的牆壁,不可能如此厚重。
從這座殘缺城門進去也不是隋輕去他們曾經見過的民居,而是一片枯木。
或許是因爲常年都沒有見過水,這些樹木都乾死了,乾燥的過分,又導致這裏的東西都沒有腐爛。
他們從殘缺城門進來,一路走一路看,和之前遇到的場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越走越是陌生。
“不對。”
金魚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看向林葉說道:“在我們走過那個暗道的時候,後邊被堵住了,前邊被堵住了,我們當時就認定了只要打開封堵洞口的巨石,那出來的當然就是洞口......”
雖然他表達的並不是十分清楚,但隋輕去和聶無羈還是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聶無羈道:“你是說,我們其實根本沒有爬到洞口,只是錯覺到了洞口。”
金魚點頭:“是。”
林葉道:“方向偏了嗎?”
金魚微微一怔。
如果方向沒有偏開的話,他們還在那條暗道裏,那出來的就幾乎不可能不是洞口。
金魚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兩道封堵麼......其實我們已經過了之前出去的洞口,那個洞口被堵住了
。”
說到這他停住,因爲他覺得並不合理。
“是傾斜的角度。”
林葉道:“我們當時被堵住了,只想着怎麼儘快出去,沒有顧及到上次進來的那個暗道,和現在走的暗道,在傾斜角度上有多大不同。”
林葉沉思片刻後,忽然擡起腳往下跺了一下。
砰地一聲悶響之後,大地似乎都在微顫,只片刻,地面開裂,衆人紛紛後退,林葉一腳跺出個洞來。
金魚有些懊惱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到了,爲何剛纔在暗道裏的時候不說?”
林葉往下看了看這個破洞,洞口只有大概兩尺多厚。
“第一,我是現在剛想到的,第二,我這是第一次爬暗道。”
說完這兩句,林葉從那個破洞跳了下去。
金魚皺眉:“他在......裝什麼!”
隋輕去輕嘆一聲:“你我不該沒有察覺到剛纔那條暗道傾斜的不一樣。”
金魚:“當時......”
話沒說完,隋輕去就已經跟着林葉跳了下去,聶無羈拍了拍金魚的肩膀後,也跟着跳了下去。
金魚哼了一聲:“下次不會輸給你。”
說完也跳了下去。
就在他們全都進入下一層的時候,在暗影裏有一雙眼睛也悄悄的退後。
如果林葉他們再往前走,進入那片枯木範圍,就會遇到極爲兇險的伏擊,兩座土丘下邊藏身的正是在大殿門外守着的那兩尊青銅戰甲。
那雙眼就在退回黑暗之前,眼神裏似乎有一種很複雜的東
西。
是欣賞,是懊惱,還有些恨意。
林葉他們進入下一層之後,隋輕去和金魚的熟悉感馬上就回來了。
果然這裏纔是他們上次經過的地方,就連他們上次留下的記號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