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樣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自己怕了趙沁兒,今後就別指望過上清淨日子,今天的正面交鋒是在所難免了。
“二妹還真是一點也不會做樣子呀,剛纔在爹爹面前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裝的嘛,怎麼現在就轉了性子?做戲得做全套纔行,不然很容易穿幫的。”
趙錦熙停下了腳步,看着一臉怒色的趙沁兒淺笑一聲,眉眼間充滿了嘲諷。
趙沁兒聞言怒火中燒,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站在一旁的孟氏拽了一下胳膊。
“熙兒莫怪,你二妹年紀輕,說話沒個好歹,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孟氏側目對趙沁兒使了一個眼色,這才走到趙錦熙跟前,面帶笑容的看着她說道,言語中滿是柔和。
以前,孟氏就是這般欺騙原主,讓原主感受到她僞善的慈母愛意,纔會讓她對孟氏言聽計從。
“孟姨娘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客套話上面,還不如去查查給連婆子撐腰的人是誰。
她一個雜役房的婆子,膽敢動我身邊的人,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趙錦熙冷哼一聲,看着眼前的孟氏,“孟姨娘這般清閒,莫不是已經有些眉目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孟氏還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當初的廢柴嫡女。那眼裏的寒光,讓她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看到孟氏膽顫的模樣,趙錦熙很是滿意,帶着春桃和夏枝丟下孟氏母女離開了。
“娘,你看她,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她竟然這般語氣跟我們說話。”看着趙錦熙離去的背影,趙沁兒氣得七竅生煙,卻只能忍氣吞聲的受着。
“且讓她得意一陣子,如今她有你爹爹撐腰,你爹爹總不能一直護着她。”孟氏咬牙切齒道,“當初還真是小瞧了她,若是知道她有這手段,就該讓她在水裏淹死。”
她將夏枝從林大夫那兒拿過來的藥材研磨成藥丸,讓兩個丫頭吃了下去。她好歹是一個神醫聖手,醫治這些毛病,並不在話下。
“小姐,您......您什麼時候懂醫術了,奴婢怎麼不知道?”夏枝接過趙錦熙手裏的藥丸,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們家的大小姐,平日裏連書都懶得瞧的人,竟然會醫術?
“小姐的事兒,你瞎打聽幹嘛。”春桃對夏枝使了個眼色,然後將手裏的藥丸吃了下去。
夏枝見罷,也將手裏的藥丸吞下去。
“這些時日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會醫術的事情,暫且還不是讓別人知曉的時候。
剛纔的藥丸,是我給你們配製的驅寒活血丸,連喫五日,你們體內的寒氣就會祛除。”
趙錦熙將做好的藥丸裝進瓷瓶中,囑咐兩個丫頭道。
“小姐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春桃一臉誠懇道,站在一旁的夏枝也連忙點頭示意。
雖說這不是皇宮,可在這深宅大院裏,沒有些本事傍身,是很難在裏面立足的。
春桃將藥瓶小心收好,然後看向心事重重的趙錦熙:“小姐,天色已晚,奴婢伺候你歇息。”
“這雪還真美呀,離年關還有多少時日?”趙錦熙看着窗外的雪花,若有所思。
“回小姐的話,今兒就是臘月二十七,就快到年關了。”春桃說罷,拿出一件白色狐皮大氅給她披上,又將手爐遞給她。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
趙錦熙憑藉着原主殘留的記憶,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身來,兩個丫頭以爲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小姐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瞧你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看着趙錦熙的反應,兩個丫頭也跟着驚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