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爺你墜入愛河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蓄意陷害
    “你笑什麼?”墨凌雲看着眼前的女子疑惑道。

    “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這位靖王殿下臉上寫着生人勿近,誰能想到你還能如此心細體貼。”趙錦熙忍不住調侃了幾句。

    墨凌雲輕咳了一聲,很是認真道:“那個......我不是對誰都如此,你別多想。”

    趙錦熙一聽這話,心跳瞬間加速,露出尷尬的笑意。

    墨凌雲見她沒有說話,此時心緒萬千,良久才緩緩道:“你這三天兩頭的就磕着碰着,就算你懂些醫術,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等你好些了,我就教些防身的招數。”

    自從趙錦熙在圍獵場受傷後,他就想說這件事情,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何況他們二人的關係在當時並沒有像現在這般親近。

    趙錦熙聞言露出欣喜的模樣,多學些功夫傍身也是極好的,在這爾虞我詐的環境裏實在是太有必要了。

    “那就多謝靖王殿下了,就算不能像您這般身手不凡,用來強身健體倒也不錯。”趙錦熙笑着說道。

    “你我之間還說這些,是不是有些見外了?”墨凌雲看着嬌俏的人兒打趣道。

    這話弄得他們二人的關係有多熟悉似的,趙錦熙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回話,兩人就靜靜的坐着,屋子裏安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等趙錦熙送走了墨凌雲,春桃和夏枝兩個丫頭才眼巴巴的走進來。

    “小姐,靖王殿下過來就是爲了看你膝蓋上的瘀傷,那靖王殿下還真是能掐會算,隔着好幾條街都能知道小姐的狀況。”夏枝蹲下身子看了看她腿上包紮的紗布疑惑道。

    趙錦熙被這丫頭問得一愣,說得人家跟算命先生一樣,隨後擺出一副無奈的笑容。

    春桃將藥匣子挪開,挨着夏枝蹲在牀邊道:“都說靖王殿下天性涼薄,卻沒想到他待小姐這般與衆不同,小姐對靖王殿下有什麼看法?”

    趙錦熙小臉一紅,支支吾吾道:“你......你這丫頭說什麼呢,哪有什麼與衆不同,你休要胡說,興許是因爲外祖父的緣故,靖王殿下才跟我多走動些罷了。”

    春桃聞言,拉着她的手道:“小姐說的這些話,也就哄哄自己,靖王殿下可不是那位四皇子,他待小姐如何奴婢都看在眼裏,小姐自己也能感受得到。”

    爲了趙錦熙未來的幸福,她真是操碎了心。趙錦熙聽罷,只得想法子岔開話題。

    “咱們錦繡苑的李姑姑倒是被孟氏打發去了別處,不過她的侄女李杏兒還在這裏,你去把她叫進來,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她。”趙錦熙看向身邊的夏枝低沉道。

    都這麼晚了,找這個李杏兒做什麼?夏枝在心裏犯着嘀咕,倒也沒有問別的,麻溜的去了偏房將李杏兒帶過來。

    “大小姐的精神真是好呀,莫不是午休時辰太久,所以這會兒睡不着?奴婢就沒有您這般的好福氣呀,不知大小姐找奴婢過來有什麼差事?”李杏兒打着呵欠,一臉不耐煩道。

    李杏兒晚飯過後就已經睡下了,這個時候被夏枝吵醒,心裏多少有些懊惱。只是礙於趙錦熙是主子,她多少要做做樣子。

    趙錦熙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清冷,令人不由得渾身打顫。

    李杏兒被這周身的氣場震懾住,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誰知背後讓人踹了一腳,身子一歪就跪在了地上。等她瞪着怒目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夏枝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你......你瘋了不成,竟敢對我動手?”李杏兒一臉怒斥道,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夏枝。

    夏枝本來就是一點就着的脾氣,見她這般囂張,雙手環抱胸前冷哼道:“我倒是沒瘋,不過我瞧着是有些人得了失心瘋,見了小姐還端着主子的架子,當真是沒有規矩的!”

    “你......你!”李杏兒被懟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見在夏枝這裏碰了釘子,她便一臉幽怨的看着趙錦熙道:“奴婢向來都是謹守本分,不知奴婢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大小姐,若是奴婢真的有錯,自有大小姐懲治,何故讓一個丫頭來羞辱奴婢?”

    “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若是這樣的話,就真的沒有意思了。府裏都知曉我有用薰香的習慣,只是今日的薰香有些特別,不知怎的就多了一星子東西。

    春桃和夏枝兩個都是母親留給我的人,她們二人待我向來忠誠,至於你這個丫頭,我記得你是先前的李姑姑的親侄女,她老人家的心思早就不在這兒了。

    半路出家來的你,應該跟你姑姑是一個心性,都覺得我這個大小姐軟弱可欺,不把我這個主子當回事兒。我今日被那位祖母當衆懲治了一番,你說我要如何懲治你呢?”

    趙錦熙慢慢靠近李杏兒,身子微微前傾,別有意味的冷笑道。

    李杏兒被人拆穿了迷香的事情,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怎會知道趙錦熙還會如此心細,察覺到薰香讓人動了手腳。她轉而一想,反正今日沒有讓人抓住把柄,即便對方是大小姐也不能將她如何。

    橫豎她來個死不承認,趙錦熙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大小姐這是何意,怎會是奴婢的過錯?奴婢知道你對老夫人不怎麼待見,結果沒成想卻睡過了時辰。想來您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誰知老夫人最重規矩,最後還是罰了大小姐。

    大小姐心有不甘,就想將氣撒在奴婢的身上。可是伺候您起居的差事,一直都是春桃和夏枝在做,我平日都是做些灑掃的粗活,哪有機會接近大小姐的房間。

    今日您無故陷害二小姐,現在又將過錯扔給奴婢,我雖是一個不起眼的奴婢,倒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容得大小姐如此羞辱作賤!”李杏兒紅着眼眶,說得有模有樣,就像真的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趙錦熙捂着嘴笑了笑,揚起嘴角道:“你應該是篤定沒有人抓住把柄,纔會這樣有恃無恐,再說了我也不能屈打成招對吧?不知該笑你天真,還是該笑你愚蠢!”

    “就像我那位祖母說的,主子想教訓一個奴才罷了,還能挑出什麼子醜寅卯來?我想懲治一個奴才,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還需要給誰一個交代不成?”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夏枝,你帶着她去外面跪着,天乾物燥的,地上的青石真是涼快的緊,就賞她幾個時辰吧。

    她若是識趣就罷了,若是想撒潑耍橫,你也甭跟她客氣,刀子棍子什麼東西好使,儘管隨意挑去!”

    眼前的大小姐簡直比惡魔還恐怖,饒是李杏兒如此強大的內心,都差點被嚇得昏死過去。李杏兒想趁機逃脫,誰知夏枝得了趙錦熙的吩咐,早早的就捏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的拿捏在自己手裏。

    “我說這位杏兒大小姐,你還是乖乖的跪着,我們小姐難得賞賜底下的人,你可莫要不識好歹呀。想想之前雜役房的那位婆子,那是何等的傲氣,最後不也被我們小姐弄得皮開肉綻的。

    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應該也不怎麼抗打,真要惹惱了小姐,我們可是保不住你。別人想得到如此殊榮,還沒有這等福分呢!”夏枝生拖硬拽的將李杏兒拉去了外面,半哄半嚇道。

    原本還鬼哭狼嚎的李杏兒被這般恐嚇,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不說雜役房的那個管事婆子還好,一說起那個婆子,就忍不住要做噩夢。

    那婆子身上沒有一塊兒好地方,渾身被打得不成人形。爲了不重蹈管事婆子的悲劇,她只好認命的讓夏枝拖出去。

    懲治了李杏兒,主僕三人才各自進入夢鄉。

    翌日一早,趙錦熙就被兩個丫頭拉起來梳洗。之前就算是睡到日曬三竿,也是沒有人來打擾的。眼下趙阮氏這位祖母回來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規矩也就跟着多了起來。

    福壽齋。

    孟氏母女等人一早就去趙阮氏那裏請安,趙沁兒就跟開心果似的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如此和諧的畫面倒也溫馨。

    其他幾個孫女不如趙沁兒討喜,給老太太請了安就坐在位置上。

    “祖母昨兒回府一路奔波,想來沒有怎麼睡好。”趙沁兒伸出芊芊手指給趙阮氏按着肩膀,很有晚輩的乖覺樣。

    不提還好,讓趙沁兒這麼一提,趙阮氏也覺得有些奇怪:“昨晚我翻來覆去,一直到後半夜才入睡,祖母年紀大了,沒你們小輩貪睡,只是昨晚的薰香怎麼都找不着,興許是這個緣故吧。”

    她知道這些年來都是孟氏執掌中饋,但是念在孟氏對她很是盡心,又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最重要的是因爲趙沁兒的緣故,所以就不想再提及此事。

    “老夫人昨晚怕打擾孟姨娘休息,就沒有讓人去月桂院,奴婢待會兒就去取些龍腦香。”鳳姑姑一邊倒茶一邊解釋道。

    趙沁兒聞言心中閃過一絲狠意,走到趙阮氏面前委屈道:“祖母勿怪,全府上下都知道祖母喜歡龍腦香,只是這差事兒如今落到了長姐身上,自是該讓她安排府中的用度。”

    瞧着她人見猶憐的模樣,誰能想到這副皮囊下面的是一顆怎樣骯髒的心,即便是像趙阮氏這種花甲之年,真要論起手腕,都不及孟氏母女的一半兒。

    當年老太太之所以能夠坐上正妻之位,還不是因爲自己的肚子爭氣,爲定國公府留下唯一的男丁。

    加之老國公的髮妻去世的早,是以才能坐上女主人的位置,否則遇上孟氏母女這樣的狠角色,早就沒有她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