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爺你墜入愛河了 >第一百三十章 恬不知恥
    “嘖嘖嘖,這不是蘇姑娘嘛,真是失敬失敬!老夫人不是命人給你安排了西廂房嗎,怎的跟我們做奴婢的搶地盤兒?”

    “就是啊,這裏都是奴婢們歇腳的地方,比不得那西廂房,當真是有些委屈了你這位小姐,畢竟......我們家裏可沒有富貴過。”

    ......

    那些人見蘇檀兒是新來的,又是因爲藉着關係得到老夫人他們的喜歡,都對她有些嫉妒,嘴裏不時的冷嘲熱諷。

    蘇檀兒明明以禮相待,她沒想到這些人卻處處爲難自己,難免覺得有些委屈。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低着頭說道:“各位姐姐就別打趣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丫環,有什麼資格住在西廂房。”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你的心思就不是那般單純了!表小姐能讓你進來做事,已經算是你的福氣,你可別仗着表小姐心善,就可以恣意妄爲打別的主意!

    你如今不過就是最末等的粗使丫環而已,平日裏沒有必要就別在主子們面前瞎晃悠。我們這府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待了好些年的,若是都像你這般在主子們面前諂媚,怕是要亂套了!”

    着青色衣衫的女子一想到老夫人等人對蘇檀兒的態度,心裏就十分惱怒,嫉妒的眼神死死的落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一個窟窿。

    蘇檀兒聽罷,便知道了這些人爲何會如此針對自己了。她今日的確有些過於引人矚目,拋卻是表小姐引薦進來的不說,還同時得到了將軍府主子的認可,府裏的舊人們自然不樂意。

    她們作爲奴婢,不敢對主子們有什麼意見,就將所有的火氣撒在自己身上了。

    “這位姐姐說的在理,我今後一定會做好分內的事情。”蘇檀兒知道無論如何解釋,都不能立馬讓她們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觀,就不打算再解釋什麼。

    她走向最裏邊的牀鋪,準備早些歇息,以免影響明日早起。誰知剛摸到被子,就是溼漉漉的,掀開被子一看,牀鋪上還有一堆果皮。

    即便是惡作劇,這樣子難免有些過頭了。饒是她再溫婉的性子,心中還是有些惱的。

    “我的牀鋪怎會變成這副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她看着牀上的果皮一臉震驚道。

    任誰看到自己的住處變成這個樣子,都會忍不住問上一句,誰知她的這一問在別人眼裏,就變成了公然的挑釁!

    “大家夥兒都瞧瞧呀,這位蘇小姐竟然在我們面前擺主子的款兒來了。我呸,少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

    也就是表小姐心善,能容得下你,還讓老夫人和夫人收留你。雖說你是沾了表小姐的光進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

    青衣女子不知何時起了一股無名火,突然從牀鋪上跳到蘇檀兒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

    “這位姐姐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到牀鋪被潑了水,上面還有一堆果皮,就忍不住問一句。”母親從小就教育她要與人爲善,不過卻不能過分的柔弱,否則就有被人欺壓的份兒。

    若是她今晚裝作視若無睹,這些人指不定還會變着花樣整蠱自己。

    “我們做奴婢的,除了對主子們的事情上些心,哪裏還有閒暇去顧及其他呀。至於你說的問題,我們哪能知道,恕我們愛莫能助了。”青衣女子攤開雙手,一臉不屑道。

    “我們這些人也就纔回來一會兒的功夫,地方都還沒有焐熱,就看到你進了屋子,你若是覺得是有人跟你過不去,就儘管求主子們爲你主持公道!”

    說罷,她便輕蔑的瞪了蘇檀兒一眼,然後面帶笑意的看向衆人:“累了一天了,大夥兒都早些歇息,小心明早睡過了時辰。”

    那些人聽她這麼一說,瞬間瞌睡蟲附體,將手放在嘴邊打了一個呵欠,其中一個‘熱心腸’的婢女熄滅了蠟燭,就倒在牀鋪上呼呼大睡。

    屋子裏陷入了無邊的黑夜和沉寂,蘇檀兒心裏裝滿了委屈,這還是剛開始呢。如果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的棲身之地。

    趁着外面的月色,她慢慢摸着爬上自己的牀鋪,然後在靠牆的位置蜷縮着入睡。

    自從外祖父和母親去世後,她早就不是什麼富家小姐了,這兩年的生活還不如一個乞丐有尊嚴。親爹逛青樓去賭坊賭錢,家裏的錢就跟流水般花出去。

    錢財本就身外之物,沒了便沒了,誰知自己的爹竟然將自己賣給了別人......

    比起之前的歲月,現在的處境不知好了多少倍。她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趙錦熙,對自己施以援手,她現在只想安心在將軍府做事,報答這份恩情。

    人一旦有了信念,便會變得堅強,想到這裏,蘇檀兒就不覺得委屈,帶着笑意入睡。

    “小姐,這會兒又要去福壽齋了,不知老夫人又要如何爲難您。”一想到趙阮氏那天跋扈的樣子,夏枝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趙阮氏因爲白靜蘭的緣故,原本就對趙錦熙這個孫女不待見,如今在孟氏母女的推波助瀾下,祖孫二人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

    “無妨,躲是躲不過的,不然我那位祖母又得有話說了。”趙錦熙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阮氏今日命人到錦繡苑傳話的時候,趙錦熙還有些喫驚的,礙於自己是晚輩,她也不好找藉口不去。

    前幾日讓方姑姑懲治了一番,趙阮氏等人都躲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平日裏的喫食都是讓人送去屋裏。今日也不知吹的哪門子風,趙阮氏讓身邊的人請自己過去一趟。

    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好事,否則那位偏心的祖母怎會記得起她這位孫女!

    趙錦熙一走進福壽齋,就看到了孟氏母女等人候在屋裏,見她過來了,趙沁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們母女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徹底,這一切都是拜趙錦熙所賜!

    “見過祖母。”趙錦熙很是平淡道。

    趙阮氏看到她,心裏就堵得慌,方纔還和藹的臉立馬沉了下來:“我老婆子當不得你這份禮,萬一又闖進來一個宮裏的姑姑,少不得要說我老婆子不懂規矩,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老太太要強了一輩子,卻栽在一個草包孫女的手裏,她哪能嚥下這口氣!

    趙錦熙聽到這酸溜溜的話,倒也不惱,且由着她去了,“祖母請我過來,不知有何要緊的事情?”

    “白老將軍家的孫女,就要舉辦生辰宴了,自打你母親逝去後,我們兩家就走動得少些。不管怎麼說,兩家人都不該生分。

    明兒個你就帶着你二妹一同前去道賀,她年紀輕沒見過世面,你做姐姐的就多幫襯些,爲她準備一份賀禮,別失了定國公府的禮數。”趙阮氏皺着眉頭說道,看到她就跟嘴裏嚥着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還真是猜得一點兒沒錯,感情是打起自己手裏的那些賞賜來了。

    趙錦熙聽罷,冷笑道:“熙兒不明白祖母的話是何意,二妹要去參加我表妹的生辰宴,自然是好事一件。雖說我們都是姐妹,不過這禮物哪有假手於人的道理?

    禮物貴在用心,表妹不是什麼膚淺之人,她看重的都是送禮之人的心意。二妹若是想不出送什麼禮物,我去給表妹說說便是,沒必要真爲了送禮感到犯難。

    何況二妹還從未去過鎮國將軍府,即便她這次不去,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不是的,橫豎那都是熙兒的外祖家,就好像我不曾去過孟尚書府一樣。”

    想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從自己手裏吞下賞賜之物,她們還真是厚臉皮,用恬不知恥來都不足以形容這些人的貪得無厭。

    上一世的原主可是沒少做替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孟氏母女藉着原主的東西達成自己的目的,背後還嘲諷人家是一個蠢笨之人。

    所謂的爲趙沁兒準備送禮的東西,無非就是一個幌子,誰知道自己準備的東西會不會讓孟氏母女掉包,到時候若是被發現,只需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她們可都是一身清白。

    見趙錦熙不肯照辦,趙阮氏當場大怒,指着趙錦熙怒斥道:“好呀,我的話你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了,仗着郡主的頭銜和靖王的勢力,就該如此目無尊長嗎?

    你是沁兒的長姐,照顧自己的妹妹難道不應該嗎?你們是親姐妹,應該互相扶持纔是,何必分什麼彼此?你今日就去準備賀禮吧!”

    “哈哈哈,真是可笑,孫女好久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趙錦熙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妹雖說是庶出,到底也是府裏的二小姐,平日的喫穿用度可是比我這個嫡女還要體面呢,我都想求着二妹爲我準備一份賀禮來着。

    自母親走後,祖母就讓孟氏執掌中饋,府裏的一切由她一手把持着,若是想爲二妹準備一份像樣的賀禮,又有什麼難事呢?”

    說罷,她臉上帶着越發清冷的笑意,站定到趙沁兒面前,眉眼輕佻道:“自古尊卑有序,我是嫡女,她是庶女,不過就是沾點故罷了,哪兒有什麼親呢。何況孟姨娘是二妹的生母,這等事我可不好越俎代庖。”

    “你......府中的用度不都是定國公府的銀子?你到底是沒有當過家的,哪裏能知曉當家的不易!”趙阮氏咬牙切齒道,臉上的皺紋因爲動怒堆砌到一塊兒,就像一個個救生圈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