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爺你墜入愛河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進宮求情
    得知白紹康被提前處決的消息,將軍府上下陷入無限的悲痛。

    “皇上爲何會這麼快就處置紹康,爲何會到了如此地步呀!”白陳氏捂着胸口自言自語道。

    皇帝念及將軍府的功勞,想給衆人一個體面,就將宣讀聖旨的差事交給了趙青雲,他在知曉將軍府出事後,心情也是十分沉重的。

    趙錦熙拿過他手中的聖旨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隨後擡頭看向趙青雲問道:“爹爹,紹康哥哥雖然被打入死牢,不是也要等到下個月才做處置嗎?怎會如此突然,連個轉圜的機會都沒有了?”

    趙青雲面色沉重,有些遺憾道:“原本我是想聯絡幾位大臣讓皇上重審此事的,誰知今兒還尚未到早朝,就有好些個朝中大臣在皇上面前奏請將賢侄斬立決。

    不僅如此,那些百姓們也聚在宮門口鬧騰,說是要讓皇上即刻處死紹康賢侄,一個是朝中官員,一個是皇城百姓,這兩把火同時燒起來,皇上不得不顧全大局了。”

    “青萍不過就是一個風月女子,爲何會將事情鬧到這般?再者,即便紹康哥哥身處枕霞樓,也不能說明他是殺害青萍的真兇呀。”趙錦熙搖頭嘆息道。

    在前世,她看多了那些宮鬥劇情,那些幕後之人將受害人引誘到案發現場,再將死者佈置在屋內,便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在這個沒有高端技術輔助偵查的時代,人們大多隻靠眼見爲實爲第一證據,至於那些證人的證詞,真真假假全憑他們自己一張嘴,最終還是要由當權者說了算。

    “那個女子的性命雖然微不足道,倒是朝中有不少勳貴子侄仗勢欺人,那些人都是在暗地裏使用小動作,是以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而白家公子犯下命案,還有好些個路人做見證,這件事情就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無限放大,長期被欺壓的百姓們爲了泄憤,就將矛頭都對準了將軍府。”墨凌雲看向趙錦熙輕聲說道。

    趙錦熙聞言,神色凝重,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墨凌雲見她如此,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我知你擔心白家公子,可是皇兄被朝中大臣和城中的百姓施壓,我眼下也是無可奈何了。

    那些百姓圍在宮門口,非得請皇兄做出決定,若是皇兄不盡快處置了白家公子,他們就要死在宮門口,若只是一兩個人鬧事倒也罷了,只可惜人數之多法不責衆。”

    趙錦熙越聽越懊惱,雙手撰成拳頭道:“那些百姓當真是愚鈍,害他們的人又不是紹康哥哥,他們放過真正的作惡之人,到頭來用紹康哥哥來頂罪是何道理!”

    她原以爲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知曉一些人的命運,便能改寫他們悲慘的遭遇,誰知卻事與願違,白紹康竟然被提前安排了死亡的行程。

    “我即刻進宮面聖,爲了紹康的性命,我今日就豁出這張老臉了。”白石猛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他這大半輩子就從未向皇帝爲自己求過什麼恩典,也從未仗着功勞託大,爲了自己的孫子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父親,兒子和你一同進宮面聖,我們一起求皇上。”白雲川起身攙扶着白石,兩人一起走出了大廳。

    看着兩個高大的背影邁着沉重的步伐離去,趙錦熙怎能無動於衷呢。

    墨凌雲看出了她的心思,趕緊勸阻道:“這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不必牽涉其中。”

    “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送死嗎?”趙錦熙眼眶溼潤,“紹康哥哥絕對不會殺人的,此事恐怕有蹊蹺,我不能讓他枉送了性命。”

    “我豈能不信白家公子的爲人,只是此案有些複雜。”墨凌雲將她冰冷的手放在嘴邊呵了幾口氣,“幕後之人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你現在進宮見皇兄陳情也無用,倒不如悄悄查找證據,這樣才能救下白家公子的性命。”

    聽了墨凌雲的一番話,趙錦熙這纔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她決定去找蘇檀兒問清楚。

    ......

    眼看着就要見到皇帝了,白石父子的心越發的沉重,他們父子今日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畢竟這是一件觸怒龍顏的事情。

    君臣一場,墨凌齊對此事也是有些爲難,只是爲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安撫民心。

    爲了白紹康的案子,墨凌齊都沒怎麼用膳,心情也愈發的煩悶。

    “皇上,白老將軍父子要面見皇上,小的攔也攔不住,還請皇上恕罪。”劉公公擦着額頭的汗水,向墨凌齊請罪道。

    墨凌齊擡頭看了一眼白石父子,擺了擺手讓劉公公等人退下。

    見到白石一身盔甲和腰間佩戴着的先帝賞賜的佩劍,他就猜到了這對父子所爲何事了。

    皇后何等的精明,她早就料到白石父子會爲了白紹康求情,所以這會兒在御書房等着他們父子前來,適當的時候她不介意在一旁拱火。

    誰讓將軍府的人和趙錦熙不識好歹呢,想當初趙錦熙和白採茵拒絕自己的時候,就應該知曉得罪她這個皇后的後果。

    將軍府手握兵權,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得到這股勢力,如此她只能摧毀整個將軍府!

    “有些日子不見白老將軍了,不知老將軍今日有何要事?”皇后嘴角上揚,看着白石輕聲問道,眉眼間盡是喜色。

    白石直接越過了皇后,攜白雲川跪在地上,揚聲道:“皇上,白家出了如此不肖子孫,老臣實在是愧對皇上的信任,奈何那孽障是老臣唯一的孫子,只求皇上能夠留他一命。”

    說罷,他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將腰間的佩劍和掌管兵權的信物卸下來,爲了白紹康的性命,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墨凌齊見狀,腦門兒有些疼,對白石父子倆,他是信得過的,他何嘗不想爲了君臣的恩情,饒了白紹康的性命。

    可是即便是皇帝,他也不是事事都能順從自己的心意,總不能爲了全了君臣之情枉顧民心。白石父子此舉,不是讓他這個皇帝爲難嗎?

    白老將軍,你莫不是仗着朕對你的器重,想讓朕對你妥協?”墨凌齊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白石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老臣絕無此意,可憐白家就他這一個男嗣,他若是被髮落,白家就徹底完了,還請皇上念在老臣愛孫情切的份上,饒了那孽障一命吧。”

    “白老將軍,真知曉你的難處,可是你也要體諒朕的難處。此事已經蓋棺定案,帶着你的東西回去吧!”墨凌齊拍案而起怒聲道。

    白石父子是南宥的定海神針,他們若是解甲歸田了,南宥江山怕是會動盪,那些原本畏懼白石父子的鄰國,怕是又要蠢蠢欲動了。

    爲了南宥的江山社稷,他也絕對不能讓白石父子罷官。

    “皇上,老臣自是知曉您的難處,可是老臣實在沒法子了!”白石站起身來,眼裏泛起了渾濁的淚水。

    在戰場上幾經生死,這個老者都不曾落淚,如今爲了孫子,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堅強。

    墨凌齊慢慢走近白石面前,握住他的手無奈道:“白老將軍,朕何嘗不想給白家小公子一個機會呀,只是情事不由人,朕即便是皇帝又能如何!”

    君臣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白石纔開口道:“皇上,還請皇上能讓老臣與紹康見上一面,求皇上恩准!”

    既然不能救出白紹康,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與自己的孫子見上一面,然後將前因後果問個明白。

    當日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白石都還沒有來得及向白紹康詢問那晚的事情經過。

    “可!”墨凌齊顧及白石父子的感受,最終還是應下了此事。

    這幾日,將軍府成爲了整個皇城的熱點,許多相熟的或者不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討論白紹康的事情。

    即便外面再熱鬧,梓雲宮的冷清卻是與這些熱鬧格格不入的。

    墨梓辰從來不會參與這些事情,因爲‘身體抱恙’,常年都是留在梓雲宮。若不是他刻意示弱,想來他也沒命活在這個世上了。

    都說這個世道弱肉強食,可是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讓人察覺到自身的強大便是一道催命符。歷朝歷代的皇子,甭管你是否有意那個位置,只要過於顯眼,就會成爲其他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沈姑姑給墨梓辰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的手裏,隨後坐下來到:“奴婢今日見幾個宮人在起鬨,便去聽了一耳朵,不想卻是將軍府出了事。”

    一聽這話,墨梓辰皺眉道:“姑姑可知將軍府出了何事?”

    今日若不是沈姑姑去給墨梓辰取藥,也不會知曉將軍府的事情。

    “宮裏人都說,白家公子殺了枕霞樓的頭牌,苦主爲此找上門去,誰知此事最後鬧到皇上跟前,那些個朝中大臣和皇城裏的百姓們,一個個的都逼着皇上即刻下令處死白家公子,年紀輕輕就要斷送了性命。”

    說罷,沈姑姑嘆息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依奴婢看來,白家公子絕對不是草菅人命之人,這背後......怕是不簡單呀,可憐世上又要多一條冤魂了。”

    聽聞此事後,墨梓辰手裏的茶盞一不留神落在了桌上,他也是不信白紹康會做下此等事情,怎麼就鬧出了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