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挑高了眉:“哦?你是真的不知,還是想隱瞞着什麼?”
不用阮青舒示意,方唐又是一腳踩上了李老闆的大肥腿上:“啊——疼疼疼……”
“方副將,這裏並非軍營,而是天子腳下的京城,並非你我等可以肆意而爲之地。”
方唐轉頭看向阮青舒,卻再無之前的輕視,反而帶着疑惑,他可不認爲阮青舒會是這麼知禮的人,畢竟之前要他這麼做的可是她!
那李老闆卻是不知道阮青舒的爲人,聽到她說這話,蜷縮成一團,想要捂腿又不敢得罪方唐,扭曲着一張臉叫道:“對,對啊,這裏是京城,你,你快放開我……”
冷哼一聲,方唐收起了腳,便靠着雙手環抱住,一副不再管事的樣子。
阮青舒心中一笑,卻也不是很在意。
“李老闆,你可還好?”
即使阮青舒柔聲細語,李老闆也不敢再想那齷齪之事:“我,我還好,謝謝小姐關心。”
“那就好,素昔還不趕快把李老闆扶起來。”
“小姐,你……”菱兒見此,很是不解的想要問着阮青舒,爲何要讓素昔姐姐去扶那肥豬,卻被素昔拉住:“好了,聽小姐的。”
素昔可不似菱兒般單純,雖然她也疑惑小姐的話,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她家小姐。
忍住心中的怨氣,素昔走到李老闆身邊,準備要扶起他時,那李老闆這才注意到素昔的樣子,驚呼一聲:“小玲,怎麼是你?”
見那李老闆神情不似作僞,阮青舒心中有了幾番計較,面上卻不顯。
素昔臉色一僵,依舊是順從的攙扶着那李老闆站了起來。
那李老闆見了素昔的花容月貌,色心又起,欲要將全身的力道壓在她的身上,手還不老實的想要去觸碰素昔。
“李老闆,有些事情還是要三思而後行才能決定要不要做。”阮青舒聲音清清涼涼,如冬日一盆雪水傾頭而下,將他那浮動的心給壓了下去。
那李老闆一站定,素昔立馬送來了他,便朝着阮青舒走來,站在了她的身後,一副的丫鬟做派。
“李老闆可看夠了?”
見那李老闆目不轉睛的盯着素昔,就連站到她身後都不肯放過,阮青舒的聲音染上了冷意,不管這李老闆知不知情,敢肖想她身邊的人也要付出代價。
“看,看夠了。”看到阮青舒神情的異樣,李老闆一下子想起剛纔的疼痛,又驚疑心中的問題,訕訕的出言問道:“敢問小姐,這小玲是?”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李老闆,阮青舒淡淡的道:“原來剛纔我的話李老闆卻是沒聽進去啊,如此,我便再說一次,這素昔並非李老闆口中的小玲,她是我阮府的丫鬟。”
“可是,她明明是小……阮府?”似想到了什麼,李老闆做小伏態的詢問道:“敢問小姐可是那阮府?”
“京城中難道還有另外一位阮府?”阮青舒不答反問。
阮青舒卻是驚疑了。
阮府在京城中雖說衆人皆知,卻並非能讓人懼怕到如此地步。
“李老闆起來吧,我只是有事想要問李老闆而已。”
那李老闆哆嗦着身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一雙賊眼卻是再也不敢看素昔:“小姐有什麼問的,小人只要知道定會如實招來。”
“李老闆不必緊張,我只是想知道李老闆家中美妾無數,爲何想要去納娶一個貧家女子呢?”
見阮青舒態度溫和,那李老闆漸漸褪去了心中的恐懼,一五一十的將他要娶素昔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這李老闆多年來未曾有過一子半嗣,爲了要留後,便一直納小妾,至今已有十二房。
正在他整日惆悵不已時,一個向他焰媚的下人說娶個貧家女,說不定就能生下孩子。
李老闆一尋思,想着之前自己娶的那些小妾都是嬌滴滴的,確實不是能生孩子的樣,便打發了那下人去給自己物色第十三房小妾。
然後就找到了外出探親的素昔身上。
這一見素昔,李老闆的心就顫抖了。
素昔雖是丫鬟,卻長相不差,她又是阮青舒的貼身丫鬟,粗重的活也輪不到她來做,這樣一比較下來,素昔那清秀中帶着魅惑的樣子就入了李老闆的眼中。
雖然知道她的賣身契還在她主子那裏,李老闆卻也沒當回事,想着他有的是錢,只要給點錢,哪家的主人家還不願意把一個小婢女給他。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小瞧的主人家竟然是京城的阮府。
這一下子,李老闆心中恨死了那人,和那欺瞞他的素昔一家人,要不是因爲他們,他怎麼也不會忘記去查素昔到底是哪家的丫鬟,以至於惹了阮府的人。
聽完這席話,房內陷入了沉寂中。
阮青舒還未有表示,那方唐卻是怒了。
聽到這裏,他怎麼會不知道阮府被人設計了。
幾個大步走到李老闆的面前,方唐攥住李老闆的衣襟,冷冷的問道:“說,那背後之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啊——”李老闆三魂嚇掉了七魄,實在是剛纔方唐下手太兇殘,讓他記憶猶新啊!
見李老闆嚎啕大哭,方唐的臉瞬間青黑了下來,拽着李老闆衣領的手青筋都暴起了,看的那李老闆哭的更加悽慘。
“糖糖,不是他。”
這李老闆頂多是被人利用了,卻不會是那背後的人。
就是不知道那背後的人居心何在。
方唐自然也知道李老闆不知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所以才故意去找李老闆的茬。
見阮青舒都被髮話了,方唐也沒了教訓李老闆的那份心,冷哼一聲,鬆開了李老闆的衣領後,還很是不屑的拍了拍手,十足像是沾到了髒東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