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卻傳來一個清冷難掩威嚴的聲音。
如意看向門口,就看到一身着碧綠翠煙衫的百褶裙的女子,流雲鬢上僅插着一支白玉蝴蝶簪,雅緻淡漠的容顏在陽光的映照下遮住出淡淡的溫潤光芒。
若說如意的是妖媚,而眼前這女子則是高不可攀的聖潔。
剛走到門口,阮青舒就聽到如意這話,阮青舒也是冷冷的回了句。
一襲大紅衣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媚的眼中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鬢,倒真是個絕色佳人,難怪皇玉欽最寵愛的人會是她。
“陳沅兒參見王妃娘娘。”兩彎似蹙非蹙的秀眉,似喜非喜的含情目,纖腰不及盈盈一握,比那如意更是不差上半分。
“嗯,不必多禮。”看向那恭敬福身的女子,阮青舒微微側目,她就是那尚書府的庶女陳沅兒?倒真不是個簡單的。
剛纔她的話中看似在勸解着如意,實則卻是在撩撥她,而那如意也真是個傻子,就這麼被陳沅兒給利用了。
“王妃娘娘貌美傾城,如何會讓妾身感到害怕呢!”如意流轉着一雙魅眸,淺笑盈盈的說着:“王妃剛嫁入王府,相比是對王府中的諸多事情都不清楚,不如讓妾身給王妃講解講解?”
“不用了。”看都不看被她拒絕臉色刷的一下黑下來的如玉,阮青舒將目光放在了自她進來就一直沉默着的女子身上,她就是芸夫人。
“我雖剛嫁入府中,也不勞如夫人,清雅,清荷。”娉婷的朝着上首走去,阮青舒身後跟隨着的是素昔,菱兒,清雅,清荷四大丫鬟。
看到清荷,清雅如意的臉一下子白了。
她如何會不知道清荷,清雅在王府中的意思,她們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如今王爺卻是將她們給了阮青舒,王爺他……
不,不,阮青舒是阮將軍的妹妹,王爺肯定是看在阮將軍的面子上纔會對她這麼好,王爺說過,他最疼愛的人是她,是她如意。
心有着一瞬間的慌亂,但想到皇玉欽的誓言,如意還是穩定了心。
“王爺可真是疼愛王妃姐姐,將清荷清雅都給了姐姐。”
阮青舒冷着粉顏,冷冷的道:“如夫人,你覺得你以什麼資格喊我姐姐?”
如意氣紅了臉,而那陳沅兒則是訝然的看着阮青舒,卻是緊抿着脣不吭聲,眼中盡是看戲的光彩。
“一,你一妾室,竟敢背後議論正妃。二,妾室如何穿的起紅衣。三,你不過一妾,卻喊我這正妃爲姐姐,如夫人,需要我親自教導你這規矩二字是如何寫的嗎?”
隨着阮青舒話落,如意的臉色是紅的不能再紅了,尖銳的說着:“阮青舒你別得意忘形,就算你是王妃又怎麼樣,我可是王爺最寵愛的人,這身紅衣可是王爺送我的。”
阮青舒面色未變,而她身後的清荷,清雅臉色卻是白了一下,看的周旁的菱兒和素昔不解。
“即便是王爺送的,你的身份也穿不起!”阮青舒的話極爲不客氣,簡直是冷嘲的讓人聽不下去。
輕勾紅脣,阮青舒淡淡的道:“我是聖上賜婚的正妻,你說我穿不穿得起?”
如意這纔想起,眼前人是正名的楚王妃。
“如夫人,今日是我進府的第二日,我本想和各位好好相處,共同伺候好王爺,但是沒想到如夫人卻是如此,今日就是爲了這偌大的楚王府和王爺,我也要好好教教你規矩。”
如意臉色大變:“你敢!”
柳眉微挑,阮青舒淡淡的道:“我爲何不敢?”
如意這才慌神了,她原想是給她下馬威,沒想到她現在竟是想要教訓她,而且還是打着要教她規矩之名:“王爺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如夫人莫不是忘了,這後院之事皆是我做主。”
“你……”
不等如夫人講完話,阮青舒就吩咐道:“來人,把如夫人帶下去好好的教教規矩。”
衆位丫鬟婆子看了看阮青舒,卻是無一人動。
阮青舒臉色難看了下來,而那如意卻是得意的看着阮青舒,眸中隱約帶着抹炫耀。
“王妃都說了,你們不動手還想等什麼。”卻是清雅冷厲的說着。
衆人一見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鬟,哪裏還敢等下去,紛紛都上前去壓着如意,但如意哪裏肯如阮青舒的意:“你竟敢這麼對我,等王爺回來了,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等王爺回來了再說這話吧,拉走。”阮青舒一點也不動搖。
陳沅兒看着被拉走還在叫罵着的如意,臉色微白。
阮青舒眸中卻是冷極了,看向陳沅兒的目光帶着探究:“沅夫人。”
“王妃。”剛纔才見了阮青舒的雷厲風行,陳沅兒身子也搖搖欲墜,生怕下一個被教導規矩的人就是她。
輕咳了一下,阮青舒淡淡的道:“沅夫人,我初爲人妻,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還得仰仗你了。”
見阮青舒對待她和如意判若兩人,陳沅兒也不敢託大,急急的說着:“若是王妃有用的着妾身的地方,只需吩咐一聲便是。”
“如此,怕是麻煩了沅夫人。”
“只要王妃不嫌棄妾身即可。”
看着那帶着病容的陳沅兒,阮青舒心中更是確定了此人並非表面上的純良。
只不過她現在更好奇的是那芸夫人。
自她進來她便一聲不吭,她懲治了如意,她也是沒有半分波動。
那如蓮的臉龐靜的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的情緒,放佛世界上的事情已經影響不到了她,也動搖不了她半分。
到底是經歷過什麼事情,纔會有她現在的心如死灰?
而皇玉欽則是更奇怪了,爲何他會納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還是說她的情況,是因爲皇玉欽的緣故?
她嫁給皇玉欽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不知了。